“恭賀雙木施工掛牌新禧!”
“祝願沈老板步步高升!”
伴隨著工人念賀詞的聲音,他們從第一輛車廂裏,卸下一個用錫紙包著的三米來高的梯子。
梯子由兩個工人抬著走了大廳。
親戚們見狀,再次譏笑出聲。
“原來不是說氣話,真的沒有送三車金銀珠寶。”
“能厚著臉皮承認事實,這也是個本事。”
楊麗菊捂著嘴樂出聲來,鄙夷的掃了李牧一眼,質問他:“你這是送禮呢,還是替你老丈人的公司采購工具呢?”
“是不是你一會兒送完了,再把票據拿到妹夫那裏報賬去?”
“送禮送工具,你可真是獨樹一幟,開了石河先河了!”
親戚們的笑聲越來越大,幾乎快要掀翻房頂。
李牧淡定自若的站定於門口,見工人按安排把梯子貼牆,放置於木架上之後,使了個眼色。
嘶!
梯子上的錫紙扯開,露出一抹金閃閃的光芒。
親戚們的笑聲戛然而止,廳內一片沉重的吸氣聲。
楊麗菊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甲鳥子,張著嘴吐著舌頭,卻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前這架梯子,它根本不是工具!
“臥了個槽!這是金子做的梯子?”
之前還嘲諷李牧的青年們,爭先恐後的朝著梯子奔了過去,伸手要摸,被搬運工人瞪了一眼警示。
“這梯子可是雕金大師卓大師連夜打造出來的,剛塑完形不久,不能亂碰!”
雕金大師卓永才?!
知道這號人的親戚們,嘴巴張大,仿佛能夠塞下整顆鴨蛋。
在石河,但凡買過與金子相關的東西的人都知道,沾上卓大師的名字,哪怕它隻是被單純的捏成一顆蛋,身價也得翻一倍!
尤其卓大師親手打造的金物,那質地純度絕對不容置疑。
絕對是足金!
“這架梯子,價值就得上百萬吧?”
青年們惶恐的退後幾步,生怕碰壞了梯子,再讓他們賠錢。
就算他們能出得起錢買黃金,也請不動卓大師給他們造梯子!
“賀沈老板新業大喜,財源廣進!”
搬運工人再次念唱。
這回親戚們都收起了輕視之心,全部站了起來,踮著腳朝門外望去。
一隻立臥於荷葉之上,一人高的兩隻金蟾蜍被抬進大廳,置於陰涼處的兩處角落裏。
它們身上散發著一看就知道是黃金的光芒!
“卓大師說時間緊急,下麵的荷葉,就隻能采用普通的青玉,下次大師得了好的和田玉料子,可以再次置換。”
領頭的搬運工畢恭畢敬的解釋著。
李牧微微頷首,以示滿意。
領頭人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接著念唱。
一件件大禮卸車搬運進大廳。
除了頭一車主要是金子打造的,剩下的則是黃花梨做成的全套書櫥。
最後,兩尊威猛的石獅子擺在了門前台階之上。
親戚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脖子伸僵了,腳也麻了,卻舍不得移開視線。
直到石獅子“咚”的一聲震動,眾人腳下不穩,運氣好的,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
像楊麗菊挨著門,運氣比較差,驚懼交加,直接癱坐在地上。
“在沙發上坐著它不舒服嗎?”李牧無聲冷笑,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楊麗菊這回卻是連反駁他的底氣都沒有了。
任誰在這一件件大禮麵前,都無法不震撼吧?
這三車禮物,價值過億!
如果李牧是個窮小子,誰都能踩他一腳。
可要是他有如此強勁的財力,大家說話都得掂量著,撿好聽的說!
“小牧哥,這次讓你破費了。”
沈幼楚拉著李牧的手,美目中閃動著淚光。
她不知道李牧究竟有多少錢,但能夠送出這麽大的禮,確實心誠意足。
而她最震撼的,莫過於,小牧哥為了此事,連夜做了這麽多的安排。
他是把她、把她家的事真正的放在心上。
任由他的身份有多大的變化,這一點,從過去到現在,從未變過!
李牧反手握住她的玉手捏了捏,輕輕一笑:“若非時間緊急,我還能找些更好更適合的禮物。”
現在,也隻能將就一下了。
“唉喲,小牧你還傻站在門口幹嘛,多曬啊,快進來!”
沈母終於從巨大的驚喜裏回魂,喜上眉梢,熱情的招呼著李牧。
一車車大禮搬進來,她終於發現,這個女婿,比她想象裏的更出眾!
不管李牧是哪來的錢買的這些禮物,哪怕是他舍了人情借來的,那也與她無關!
禮收下就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你們瞧瞧小牧這孩子,多有心呐。”
“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婿,做夢都能笑醒!”
親戚們親眼看到李牧財氣外漏,紛紛出口巴結。
哪裏還有先前嘲諷李牧時的醜陋嘴臉。
李牧對他們的示好無動於衷,但也沒有拂逆沈母的意願,跟著她一起朝廳內走去。
他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敲鑼打鼓,吹號奏樂的響聲。
兩排身穿紅色衛兵裝的阿姨站在門旁,吹吹打打。
街對麵突然停下十輛寶馬,二十來個身穿精致西裝的男女走下門來,橫行霸道的衝向公司門口。
“沈師妹,師兄師姐們,聽說你家公司掛牌開張,特來道賀!”
“恭祝沈師妹掛牌大吉!”
“祝願沈老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二十多個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男女往門口一站,大廳裏不少人一對比,就不由得自形慚穢。
領頭的許銳彬在萬眾矚目之下,更加得意洋洋,他躬身比劃著眾人。
“別看沈家如今有萬貫家財,但到底是石河新貴,而他們,都是權貴子弟,是豪門中人。”
“我今天特意帶他們來給你助陣,從今往後,你也算是圈中一員了。”
許銳彬看了眼站在沈幼楚身邊的李牧,輕蔑一笑。
“對於沈家目前來講,它最需要的是人脈。”
“你一個當兵七載才歸家的人,就算在外麵積累了一些財富,又有什麽用呢?”
許銳彬趾高氣昂,大聲叫囂。
“比起我,比起許家,你李牧在這石河,完全就是孤家寡人。”
“這裏是城市,不是兵隊,有什麽事,大家靠的都是人脈,不是拳頭!”
“算了,和你這一介武夫說了也白說,簡直是對牛彈琴,反正你這輩子也融入不了我們富家子弟的圈子。”
李牧看著在台下不停炫耀,並不停借機比較打壓他的許銳彬,忍不住冷嘲一笑。
“我還真不稀罕進你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