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兵隊已進入現場進行救援!”
“看!兵機往帝豪醫院的方向撤走了!”
“現場不知道有沒有對外開放,我們現在要進去采訪一下相關負責人。”
郭海濤點開視頻,看到天空密密麻麻的直升飛機,不由得睜大雙眼,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他特意讓人阻攔了消防隊進入施工現場,就是怕死了不該死的人,官衙徹查。
結果消防的沒來,兵隊的倒來了,還出動了十架兵機!
“難不成是李牧叫來幫忙的?”
郭海濤隻能想到這個可能,內心剛剛湧出的一絲膽怯,變成了幸災樂禍。
“特麽的,幸好老子做了兩手準備!”
“你們這群當兵的要是被炸死,可不怪我心狠手辣,隻怪你們多管閑事!”
正說著,鏡頭轉到樓頂。
郭海濤立即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隨著鏡頭,看清樓頂爆破點方向站著的人是誰,眼珠子差點脫眶而出。
是李牧!
“他怎麽還活著?!”
郭海濤驚恐加交。
樓頂。
李牧麵容悲愴的望著漸行漸遠的十個綠點,心中的怒火不斷的往外竄。
死九人,重傷十人,輕傷十人。
這起人為製造的爆炸事故,死傷慘重!
李牧暴喝一聲:“帝勝龍,告知警衙,此事由兵隊徹查,不用他們插手!”
“遵命!”
話落,李牧看了眼無人機的鏡頭,嘴角噙起一抹核善的笑意。
“我要讓你們一命抵一命!”
啪!
郭海濤雙手一顫,手機筆直的砸到地上。
哪怕是隔著一層屏幕,距離事發現場二十裏開外,但他依舊能感覺到,那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氣。
“不能慌!”
“那些傭兵是熟手,而且一定是早就跑了,他查不出什麽。”
“再說了,他就是一個小兵,哪有權利調動兵隊的力量調查這件事。”
心跳加速了許久,郭海濤才自我安慰著平靜下來。
言語帶來的力量,讓他越說越淡定。
郭海濤冷靜片刻,彎腰撿起手機,還想再看後續的消息。
手機摔壞死機了!
“特麽的,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郭海濤卻也不太在意,他倒了杯紅酒,愜意的抿了一口,向半空中舉杯。
“等我出山,外麵一定換了番天地,沈家和天少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祝賀我,萬事順利!”
西郊兵營。
禁閉室。
幽暗的房間裏,跪著四個三十左右的青年。
他們統一穿著灰色工服,甚至連鞋襪都磨爛了洞,但一雙雙犀利的眼睛,卻與他們的外在形象,格格不入。
自從兵機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大事不妙想要逃。
可誰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在他們按部就班的跟著工人一起疏散時,卻被幾個海兵以嫌犯的罪名扣了下來。
吱嘎!
房門打開,兩個身形高瘦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們抬頭看到其中一人肩頭扛著七星,頓時雙眼睜圓,透露著無盡的恐慌。
抓他們的人,原來是七星大將!
他們一臉警惕的盯著對方,誰也沒有在意旁邊的青年。
不料,這個青年進門後,徑直走到他們中間,持槍抵在了一人的頭頂上。
嘭!
子彈穿透一人的胸膛,血濺當場。
左右三人僵在當場,驚駭萬分的看向二話不說就動槍殺人的青年。
“四個,留下一個審問就可以。”
李牧居高臨下的望著麵前這群胡子拉碴的傭兵們,無聲冷笑。
“同樣是兵,有人在戰場上抗擊外敵,有些人,卻把屠刀揮向自己的同胞。”
“你們全都該死!”
砰!
手起彈落,又一人頭頂中彈,紅白齊飛,筆直的倒在李牧的腳下。
不過兩分鍾的時間,對方連審都不審就動手槍殺。
剩下的兩個傭兵驚恐無狀,爭先恐後的嚎叫起來。
“我說!我說!”
“是一個姓許的少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動手除掉雙木施工的工人!”
“我們還有錄像,就在口袋裏!”
不待李牧開口,帝勝龍迅速上前,蹲在左手邊開口的傭兵,把手機拽了出來。
“姓許的少爺讓你們除掉雙木施工的人?”
李牧目光幽幽的盯著對方,臉上始終帶著一抹冷嘲。
他話音落下,忽地舉槍對著傭兵。
“說吧,是誰配合你們,把工人們誆進爆破點的?”
雙木施工主幹焊接,哪怕融合了柳永吉的工人,也全部都是焊接工。
而據現場他親測調查,當時澆灌的鋼筋根本沒有任何質量問題。
可工人們卻是因為說要檢測焊點,是否能夠承受澆注的水泥,才被派進去的。
而此事,按理來說,應由更專業的檢測人員來負責!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傭兵沒料到這些當兵的,調查的速度如此之快。
砰!
李牧根本不打算和他們對峙,扣動了扳機,把槍口抵在了最後一人的腦門上。
“四個人裏隻剩下你一個,但,涉事的也不止你一個。”
最後一個傭兵早就嚇得心理崩潰了,兩腿抖若篩糠,一灘尿漬擴散開來。
他開始還慶幸自己剩在了最後一個。
如今,他巴不得當第一個被打死的人,好歹不用受到這種不知道下一秒是生是死的折騰。
“是一個姓沈的,出了三百萬要買那群工人們的命!”
“他有施工隊在那個工地上,特意讓他的手下割斷了十根鋼筋又重新焊了一半,離著爆破點最遠,就是為了防止事後調查。”
“他還買通了昨晚的看管,讓我們進去放的雷管,這一切我們都錄下來了,你自己看就行。”
傭兵說完麵若死灰,神情卻很坦然。
他一屁股癱坐在地,滿嘴苦澀的說:“長官,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求你給我個痛快。”
砰!
李牧毫不遲疑扣下扳機,翻出傭兵身上的手機,按照對方所講的,找出了錄像。
看完之後,李牧把手機扔給帝勝龍。
“走,回柳江畔!”
柳江畔。
四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被一槍荷槍實彈的士兵包圍著。
他們心中驚慌失措,表麵上卻強自鎮定。
“你們這群當兵的沒有權利扣留我們!”
“再不放我們離開,我們就要報官了!”
“誰讓你們抓的人,我要和他理論理論!”
就在十分鍾之前,所有人都被放出工地時,他們還覺得這次的事並沒有偏離計劃。
可誰知前腳剛離開,後腳又被抓了回來!
“證據確鑿,不必理論!”李牧手持長槍,闊步而來。
四人看到他手裏的槍,心中一震,卻還是有膽大包天的,挑釁李牧。
“老子可不是嚇大的,想逼我招認我沒做過的事,有本事你一槍崩了我!”
“來啊!衝老子頭上打,老子要是眨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