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紅光一現,子彈穿顱而過。

叫囂的男人手還指在自己的額頭上,眼珠睜圓滲出血絲,眼神卻失去了生機。

撲嗵!

過了一息,男人筆直的向前撲倒。

李牧淡淡的掃了一眼嚇得呆若木雞的另外三人,冷聲詢問:“誰還想試試他的膽量?”

臥槽!

臥槽!

臥槽!

三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驚恐萬分,膽顫心悸。

他們誰也沒想到,李牧說開槍就開槍,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殺人就像切西瓜似的,毫不手軟。

簡直太可怕了!

李牧見他們拒絕,無聲冷笑,播放了手機裏的錄像。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人臉上的血色像是逐漸被抽幹似的。

李牧播放完錄像後,環視三人一圈,拉動槍栓,漫不經心的問:“你們誰還想同我理論?”

“這錄像是假……”

砰!

李牧扣動扳機後,槍管往左邊移了一尺的距離,戳在另一人的額頭上。

“昨天,你們銀行卡裏全部多了一筆一百萬的匯入,怎麽來的,你們心裏沒點B數?”

“人頭錢真好賺,是不是?”

“當時你們恐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李牧看著因恐懼而麵容扭曲的兩人,眼神冰冷,猶如看著兩個死人。

“我從不殺無辜之人,也向來給人辯解的機會。”

“但這次,我不想聽你們狡辯!”

“以命抵命,天經地義!”

砰!

砰!

兩聲槍鳴,最後兩人倒於血泊之中。

至死,他們都沒機會後悔求饒。

轟隆隆!

十架兵機去而複返,除了領頭的兵機之外,剩餘的九架兵機,繩梯上都墜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當兵機停在李牧頭頂上方時,四口棺材緩緩落下。

李牧冷冰冰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寒聲命令道:“裝屍入棺!”

哐啷!

棺材板置於地麵,八個士兵抬起四具屍體,扔進了棺材之中。

釘死棺材之後,士兵將棺材重新掛到繩梯上。

兵機緩緩往上飛升,盤旋在李牧頭頂上方,等他下令。

“隨我入山!”

李牧暴喝一聲,目光遙望東山方向。

九口棺,餘其一。

還剩下郭海濤這個始作甬者!

領頭的兵機降下繩梯,李牧躍然而上,帝勝龍這次卻未跟上去。

帝帥一怒,血濺五步。

剩下的,則是他這個下屬需要處理的問題。

無認是移山填海,隻要帝帥有令,莫敢不從!

東山。

郭海濤臉頰泛紅的躺在搖椅裏,嘴裏哼著小曲。

對麵電視裏,正播放著疏通工人的重播畫麵。

茶幾上的三瓶紅酒已經見了底,郭海濤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這個時候,李牧應該已經趕到了許家。”

“像許峻那種點火就著的暴脾氣,兩個人要是掐起來,那場麵一定很精彩。”

“可惜了,我在這裏享清閑,看不到這些。”

郭海濤頗為失意的歎了一聲,臉上卻露出了小人得誌般的奸笑。

“嘿嘿,許大少還想拿我當馬前卒對付沈家,疏不知,我是那黃雀,專捕那螳螂。”

他說完站了起來,一臉愜意的哼唱著。

“無敵是多麽寂莫……”

咚!

門前突然有個黑點墜落,地麵跟著震了三震,嚇得郭海濤倒吸一口冷氣,朝外探出頭去。

“什麽玩意?”

咚!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震動過後,郭海濤被震得一屁股坐回搖椅裏,麵色駭然。

到底怎麽回事?

山體滑坡?

等到腳下的震動感消失,郭海濤三步並兩步衝出門外。

隻見門前擺放著八口黑棺。

頭頂上方,則盤旋著十架綠色兵機。

啪嗒!

繩梯甩出,有個身影慢慢的向下移動。

郭海濤眯起雙眼,待看清來人是誰後,心肝俱顫。

李牧!

他怎麽來了?

還有這棺材裏,裝的是什麽?

郭海濤掃了一眼,看到木頭縫裏流出的血水,嚇得麵色蒼白。

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還是一手推開了被摔開的棺材板。

“媽唉!”

郭海濤一屁股坐在血水中,神情惶恐不安。

裏麵竟然裝著一具額頭被打穿的屍體!

隻是,這屍體看上去好像有些眼熟?

他想再看一次,但卻沒有這個勇氣,隻能怒視著猶如閑庭散步般走來的李牧。

“姓李的,你把裝死人棺材擺在我家門口,你是故意給我找晦氣?”

“你現在可用不著別人找晦氣。”李牧哂然一笑,好奇的反問:“你都把棺材蓋揭開了,沒看清楚裏麵是誰?”

誰?!

郭海濤悚然一驚,腦子裏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難道是……

李牧卻並不想給他解惑,看了眼手機上的熱感儀顯示,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座山頭隻有你一個人,還真清靜。”

郭海濤警惕的盯著李牧,不明白他為何轉移了話題,但還是頗為自得的解釋:“這片山頭是我祖上的基業,方圓一裏地都是我家的。”

“你帶著這些棺材闖進我的地盤上,信不信我告你一個私闖民宅!”

李牧輕笑一聲:“我信。”

郭海濤頓時一噎。

他以為李牧會針鋒相對,可為什麽眼前的這個李牧卻如此好說話。

到底有什麽陰謀?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李牧臉上浮現出核善的笑意,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是想現在就死,還是想多活一段時間?”

他說完,右手輕輕一揮。

繩梯斷開。

咚!

懸在天空的最後一口黑棺,筆直的砸在了郭海濤麵前。

“嗷!”

被砸中右腿的郭海濤疼得慘嚎出聲,他心中驚慌不定,凶惡的瞪著李牧,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柳江畔工地爆炸一事,現已水落石出,四個傭兵,三個你的手下,還有你買通的那個看門人,八人全部伏法,隻剩下你一個。”

李牧手指著八口黑棺劃了個一,最後指著郭海濤。

“我給你一個向死傷的工人們懺悔的機會。”

郭海濤終於明白了李牧為何上門,他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朝著棺材裏望去,臉色劇變。

就如李牧所言,棺材裏裝的,果然是他雇的傭兵!

原來一直聯係不上人,不是他們跑了,而是被抓了,還被斃了!

“人都死了,你現在是死無對證!”

郭海濤陰險一笑,對著李牧挑釁道:“你抓了他們現行,可我從昨晚就一直呆在東山。”

“別以為抬幾口棺材拉著死人過來就能嚇住我,讓我懺悔,我憑什麽懺悔!”

“那群工人死就死了,關我屁事!”

李牧看著死到臨頭還在給自己開脫的郭海濤,無聲冷笑:“看來你是想多掙紮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