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成全了你。”

李牧話落,身形一閃,猶如脫膛炮彈朝著郭海濤衝了過去。

哢嚓!

他的手起掌落,猶如鋼刀一般,砍斷了郭海濤的雙臂。

“嗷!”

山野間回**著殺豬般的慘嚎。

“他們臨死前,也是這般慘痛!”

李牧紅著眼,拎起郭海濤,一腳踢穿對方的膝蓋骨。

哢嚓!

“啊!!!”

郭海濤疼得嘶聲慘叫,眼珠翻白,剛要暈死過去,卻感覺身體裏突然湧出無限的能量,讓他無法昏迷。

“重傷十人,斷腿七處,斷臂六處。”

哢嚓!

“輕傷十人,折斷肋骨十二根,手骨十處,腿骨九處。”

哢嚓!

李牧一邊說著,手腳不停的擊打著郭海濤的關節處。

直到最後一拳落下,他像扔破抹布一樣,把郭海濤甩進棺材裏。

他看著郭海濤疼得扭曲的臉龐,沒有一絲同情,也沒有一絲釋懷。

有的,隻是痛恨。

痛恨這種為了一己私欲,就將他人性命視為草芥般抹殺的凶獸!

“李牧,誰給你的權利打人的!”

“沒有證據,你想屈打成招,我是不會屈服的!”

郭海濤還在針鋒相對。

雖然四肢百骸疼得他整個人像是被扭斷了似的,但身體裏不斷湧出的熱流,卻讓他有了和李牧叫板的勇氣。

李牧下了這麽重的手,也沒敢殺了他!

他還有活的希望!

“打人確實是不對的,但打你這種人麵獸心的渣子,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李牧冷嘲一笑,忽地話鋒一轉。

“你是不是很喜歡看爆炸的場麵?”

李牧雙眼被鮮血染紅,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

“我會讓整個石河的人知道,無法無天,草芥人命,是何下場!”

他的眼前浮現出救人時,一幕幕慘烈的畫麵,再看著驚恐無狀的郭海濤,身上的殺氣襲卷周圍。

整座山頭,瞬間猶如凜冬將至一般,寒意入骨。

郭海濤被這猶如實質般的殺氣弄得無法呼吸,就在他剛嘴想喊救命時,卻見李牧轉身離開了。

走了?

郭海濤一頭霧水的望著天空上的兵機。

它們排成了人字型,朝著西郊兵營的方向飛去。

真走了!

郭海濤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疼得眥牙咧嘴。

“老子辦事那麽周全,一點證據都沒留下,我還真不信李牧敢殺了我。”

“李牧你給我等著,今天斷我手腳,來日我一定要割你腦袋!”

郭海濤顫抖的伸出左手,朝著口袋裏摸去。

他要求救!

他要把李牧的惡行告之天下!

山腳下。

李牧負手而行,站在一裏地開外。

“帝帥,特兵按照命令,已在周圍拉起警戒,一裏之內,僅有攻擊目標一人!”

“天兵已聯係空域管理處,行空軌道設定無誤!”

“落點已定位,海兵隨時候命,請帝帥指示!”

帝勝龍高聲匯報,難掩激憤之色。

能夠讓帝帥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可見這九人犯的錯有多麽不可饒恕!

李牧看了眼山頭精致的木屋,右手對著它輕輕一揮。

“送他們上路。”

帝勝龍拿起對講機,沉聲開口。

“發射!”

嗖!

百裏之外的中原海灣,一道白芒自艦台冉冉升起。

白芒劃破虛空,直奔石河而來。

烈日之下,白芒並不起眼,但在逼近東山之時,卻猶如夜空中的慧星掃尾一般,引人注目。

“那是什麽?”

路人看到天空拖著一道尾巴,還沒來得及拍照捕捉它的身影,就消失在視線之中。

山上。

郭海濤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撥通了電話。

“大舅子,救命啊!”

“上次把你外甥送進大牢裏的那小子,他今天帶著一群兵,上門把我給打成了重傷!”

“他還沒走遠,你趕緊調派人手過來幫我啊!”

郭海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自從李牧離開後,他就感覺疼痛加劇,呼吸也變得困難,可能隨時會死。

“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就隻能死定了!”

“你多叫些人,把你手底下所有安保公司的人都叫來!”

“我今天還就不信了,李牧他能夠在石河一手遮天!”

義憤填膺的指責完,郭海濤收到對方肯定的答複,頓時喜上眉梢。

“李牧啊李牧,既然你把事情鬧得這麽大,我倒要看你如何收場!”

嗡嗡嗡!

震耳欲聾的風聲襲來,整座山頭仿佛都跟著戰栗起來。

郭海濤看著不斷狂飛的落葉和野草,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

隻見一道白芒破空而來,直逼他的所在。

什麽玩意?

起初,他還看不清是什麽東西,但當它越離越近,能夠看清楚它身上的反光時,郭海濤驚掉了下巴。

藍底白頭,形狀就是放大版的子彈。

不!

這是海雷!

是海上導彈!

海雷為什麽會打進中原?

“你是不是很喜歡看爆炸的場麵?”

郭海濤腦海中閃過李牧說的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伸出血臂想要爬出棺材。

救命!

救命!

救命!

“我不想死!”

“李牧,我懺悔!”

轟!

百雷齊鳴般的驚天響聲過後,棺材連同山尖,都被震碎,湮滅於天地之中。

一股熱浪夾雜著草葉向四麵八方撲散。

但當草葉在撲向李牧時,仿佛畏懼他的威嚴,自動退散至一邊。

李牧目光幽幽的盯著被削掉一半的山頭,心中的怒意卻依舊不平。

死了這些人渣,也換不回工人們的性命!

“帝帥,目標現已清除!”帝勝龍抱拳一拜,沉聲道:“警戒的特兵隊傳來消息,有二百多個人逼近,為首的,正是郭海濤的大舅子,許銳強。”

“哦?許家來人了?”

早在得知沈海濤是主使者時,李牧就讓帝勝龍將其所有信息調查了一個遍,確認了此事與許家無關。

可沒想到,九人已伏誅時,許家的人卻冒了出來。

“放行。”

李牧玩味一笑,語氣卻森然刺骨。

“我倒想看一看,這許銳強所來為何。”

一聲令下,千人特兵猶如浪花褪入大海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銳強一行人橫衝直撞的來到了山腳下,看到李牧站在路口,停車跳下,圍住李牧和帝勝龍二人。

“姓李的,你毀我外甥,傷我妹夫,今天我就要替他們報仇血恨!”

二百來號人,氣勢洶洶的盯著李牧二人,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李牧微微搖頭,輕笑一聲。

“你笑什麽?”許銳彬心中湧起一股不妙的預感,麵容更加凶惡。

“我笑你沒長眼。”

李牧手指著山上,鏗然有聲。

“你看!”

“你妹夫不止被我打傷了,他還被炸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