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死,許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許凱氣憤不已,轉手又朝著管家的臉左右來了兩巴掌。

“口口聲聲為了我好,一旦出事,你卻第一個跑了!”

“不止如此,你還故意挑唆許銳彬回許宅趕人!”

“這裏不光工人和家屬,還有兵隊,你這是想把許家全族往火坑裏推?”

管家錯愕的望著站在門前,大動肝火的許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許凱還活著?

他不是被炮轟成渣了嗎?

“元管家,你還有何話說!”

許凱抓住管家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麵色森然咧著嘴,猶如一頭想要噬人的凶獸。

“我本來打算把視頻交給商會處理,是你說直接發給家屬,效果會更好!”

“我曾兩次讓你去醫院探望沈老板,打聽消息,是你說對方不讓許家的人進門,但我剛才詢問了衛兵,根本沒有你的來訪記錄!”

“要不是你從中挑撥離間,我也不會誤信了沈俊明想借我表哥的勢,想與許家為敵!”

許凱想到自己被一個管家玩弄於鼓掌之間,險些造成許家的滅族之禍,又是痛恨又是自責。

萬幸!

帝帥明察秋毫,幫他梳理了來龍去脈,最終讓他發現了管家的陰謀。

許峻一臉感激的對著李牧的方向抱拳一拜。

“多謝李先生提點,讓我今日能夠揪出這個內賊!”

李牧輕輕一笑,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他隻是提點了幾句。

利用這個生死不明的機會,借機揪出管家的計劃,則是許峻自己想的主意。

“少爺,你冤枉我!”

元管家因呼吸不暢,憋得臉紅脖子粗。

但爭辯起來,依舊氣勢十足。

“是你自己要和沈家為敵,我一個管家,難道還能夠左右你的決定?”

“你不過是被李牧嚇怕了,想要找個替死鬼,可你也不能拖我下水。”

元管家眼神閃爍不定,大腦飛快轉動。

既然被許峻察覺了,許家他是不能待了。

現在他咬死不認這些事是自己幹的,許峻最多也就是開除他。

總不能許峻一怒之下,像李牧似的,架上百門大炮對著他亂轟一通!

“好一個理氣直壯的申冤。”

李牧冷漠的掃了一眼元管家。

隻一眼,元管家頓時覺得渾身發僵,連呼吸都停頓下來。

“我上次提醒過你,若是再火上澆油,會引禍自身。”

“我平生最痛恨背叛者,看你做事鬼祟的作風,想必手腳不幹淨,所以特意派人去查了查。”

李牧抬手一揮,躬身站在其身後的帝勝龍,迅速拿著一遝一尺高的文檔走了出來。

李牧一把將文檔盡數砸在了元管家頭上。

“元全,原名元誌明,十五年前於京城失手殺人,後找到人頂缸,此後音信全無,直到五年前,才出現在許家。”

“當年一案,你的罪證並沒有完全抹消,我已將此案移交兵部處理。”

“是誰幫你脫罪的,我會徹查到底,至於你,就去大牢裏反思自己的過失,了此一生。”

許家眾人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離得元管家遠遠的。

誰能想到,平時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元管家,竟然是殺人凶手!

而元管家更是又驚又怒,狠狠地剜了李牧一眼:“你別以為有沈家護著你,就能在石河為所欲為,你今天把我送進大牢,必然會有人替我報仇!”

“哦?看來幫你脫罪的人,來路不小。”

李牧冷冷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那你便讓他試一試!”

不待李牧開口,帝勝龍提步上前,從許峻手中接過元管家,輕哼一聲:“抓你的人是我,有本事你讓他來找我麻煩!”

“你放心,我的主子一定……”

元管家瞄到帝勝龍肩頭的星標,張大嘴巴,卻放不出一個字的狠話。

海兵七星大將!

帝家少主!

帝勝龍戲謔一笑,沉聲質問:“一定怎樣?你說來我聽聽。”

元管家無言以對,臉色慘白,想到自己給主子發的好消息,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他還在納悶,李牧如何能讓海雷削平東山,如何調百門肩扛炮炮轟許宅。

並且出了事後,李牧還能像沒事人似的在外走動。

原來李牧的背後,有帝勝龍這個大靠山!

“此人挑撥我許家兄弟的關係,一定要治他死罪!”許銳彬當機立斷,筆直的跪在地上,朝其磕了一記響頭。

“我是聽說小峻你出了事,想集中許家的力量為你報仇!”

“我絕對沒有霸占許家產業的想法,你要相信我啊!”

許銳彬表麵看上去鎮定自若,心裏卻慌得一批。

在來之前,元管家還說會助他接手許宅的一切事務。

如今元管家出了事,他必須把自己的嫌疑撇幹淨。

元管家眼珠一轉,陰險的笑道:“彬少,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沒看到許少這是故意要鏟除異己嗎?”

“你閉嘴!”

許銳彬怒不可遏,爬起來,朝著元管家揮了一拳。

砰!

帝勝龍稍一調轉方向,就讓元管家硬挨了一拳,頓時鼻青眼腫,鮮血淋漓。

“住手!”

許峻不滿的嗬斥一聲,白了許銳彬一眼。

“隻要我沒死,你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機會,所以你不用解釋。”

許銳彬愣在當場,一時啞然,緊握雙拳,垂頭掩下麵上的羞憤之色。

“不過你們來都來了,正好過來幫忙打下手。”

許峻比劃著門內,作了一揖。

“先去上柱香,吊唁一下死去的工人們。”

在靈前鬧事,若不誠意道歉的話,恐怕難過帝帥這一關。

什麽?!

許家眾人大驚失色。

“我們都是豪門貴子,怎麽能進去給他們上香拜祭?”

“一群橫死的人,跑到許宅來擺靈堂,你不嫌晦氣嗎?”

“我勸你還是趕緊把靈堂拆了,把這群人趕走,不然等二叔回來,一定治你一個管家不嚴!”

眾人指著李牧,趾高氣昂的叫囂著。

“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想擺靈堂,想給那些死人臉麵,就往你自己家擺去。”

“要是再不離開,我們就讓強哥帶幾百號保鏢過來,直接把你們轟走!”

許家這些年在石河橫行霸道慣了,說話都是猖狂無比。

“強哥?”李牧故作好奇的問:“你們說的人,可是許銳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