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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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大哥——蘇梓簫現在在哪?”
蘇梓柯已經緊鑼密鼓的在腦子裏編了一套天衣無縫的說辭,卻不想他問的是這個,一時懵住,而隨即在唇邊掛起一絲笑。
“你問他做什麽?”
“我想我也不必多說了吧。”
“你怎麽知道我就會告訴你?”
“我沒有把握,如果你不肯說,我隻能再去找別人。”
“如果到現在還沒有人告訴你,我奉勸你還是省省吧。”
“或許來找你的確是個錯誤,我應該直接去問大嫂的……”
“站住!”蘇梓柯一下從**坐起。
此刻。兩個男人心裏都燃著火。卻是不同顏色地火。
蘇梓柯立刻發現自己太激動了。這恐怕會給包若蘅帶來很大麻煩。他努力讓語氣盡量:“梓峮。你先坐。”
蘇梓峮就知道他是不會讓自己去打擾包若蘅地。如果一個男子深愛一個女子。是不希望給她帶來任何麻煩地。尤其在蘇家。那將是致命地危險。即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清楚了他們地私情。他也是不允許她受到一點點地傷。他了解這種感覺。就像當時在茶館聽到那些個汙濁之口肆意玷汙那商宅女子時所萌發地簡直要殺人地衝動。
“大嫂……”
這個稱呼幹澀地從蘇梓柯地嘴裏迸出。蘇梓峮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有痛苦和憤怒閃過。
“她已經很苦了。就不要去打擾她了。再說。即便你問了。她也是不會說地。”
“那麽你肯說嗎?”
“我?”蘇梓柯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你怎麽會挑中我,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也是不會說的。你先別急著走……”
蘇梓柯伸手製止。
“梓峮,如果你願意,就聽我一句話。雖然你是蘇家的正牌主子,”再冷笑:“但你還是不了解蘇家的規矩,可能是離家太多年的緣故吧。既然沒人肯說,那就一定是不能說的,誰都知道說了會是什麽下場……”
“你這話說著又什麽意義呢?”蘇梓峮覺得他簡直是在戲耍自己。
“當然有。我隻是說不能‘說’……”蘇梓柯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蘇梓峮盯著他那雙仿佛深不見底的眸子:“你是說……”
“嗬嗬,我什麽也沒有說。你真是天生的少爺,什麽都想別人送到眼前來,為什麽不想著自己去做呢?”
蘇梓柯重新安然躺下。
蘇梓峮沉思了一會,邁步出門。
“別說我沒提醒你,”蘇梓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事情不知道倒是好事……”
蘇梓峮頓了頓,琢磨著他話中的深意。他指的是梓簫變成了傻子嗎?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蘇梓柯唇邊的冷笑也緩緩消逝。
他眉心跳了跳,幽然長歎,末尾的氣息帶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若蘅……”
蘇梓峮回到後院的時候隻見小戈坐在門檻上倚著門框打瞌睡。
聽到腳步聲,他趕緊睜眼起身:“二少爺。”
蘇梓峮也不應聲,悶悶的走進門,躺在**。
李媽過來了,摸摸他的額頭:“病了?”
蘇梓峮偏過頭,不說話。
他一向敬重李媽,可是現在卻氣她對自己隱瞞梓簫的事,而且他知道即便是逼問,她也是不肯說的。
梓簫……梓簫究竟在哪呢?
李媽也不以為忤,有脾氣的才叫主子。她隻是兀自嘟囔著:“這都是怎麽了?秋雁也怪怪的……”
“秋雁怎麽了?”
蘇梓峮突然想到似乎好幾天都沒怎麽看見秋雁,即便是見了,她也是一副神思恍惚的樣子。
“吃完飯又出去了。”
“是不是到前院看牌去了?”
“那會我讓小戈去前院找她,不在,估計現在在後花園吧?”
“她在那做什麽?”
“女孩子大了,有心事了。”
李媽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蘇梓峮自然不解這一眼的含義,他隻是想還有什麽心事能比梓簫的事更讓他揪心呢?
還沒有到盛夏怎麽就這樣悶呢?
安雁已經在**翻滾了幾個來回,就是睡不著。胸口像壓著塊大石頭,無論怎樣努力就是喘不過氣來。
一怒之下,她翻身下床,鬼使神差的向門口走去,卻突的停住腳步,驚惶四顧。
她早就把俏枝找了借口攆出去,這幾天一直這樣,倒不為別的,隻是心煩,可是為什麽她還總是覺有人在盯著她,就在暗處。
她不敢點燈,借著夜光四處搜尋,連凳子底下都沒放過,卻仍舊是心慌慌的。而轉了幾圈後竟又回到門口。
出去!
身體裏有股力量在莫名的呼喚下不停的搬動她的雙腿向門外邁動。她拚命的克製,急得都要哭了,可是她拗不過,終於在這股力量的驅使下快速向後院移去。
馬廄……是黑的。
她的心似乎空了,愣愣的站在一旁,對從裏麵時不時飄出來的難聞氣味無動於衷。兩匹馬將腦袋從馬槽上方探出,斜眼看著她,不滿的噴著響鼻。
過了好半天,她才自語了一句:“我來這幹什麽?”
口裏念著,腳卻沒有挪動。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隻碩大的飛蟲倏地劃過眼前她方回過神來,木木的轉回身。
突然,腰間一緊,雙腳頓時離地。
她驚得剛要呼叫“救命”就被一個熟悉的胸膛緊緊抱住,緊接著門“咯吱”一響,兩個人便置身馬廄之中。
“告訴我,你是誰?”
熱熱的氣息繚繞在頸間耳際,引得她心頭發燙,身子發熱,隨即軟了下去。
身下是窸窣的稻草,她從未想過,稻草鋪就的床也會如此舒適。
那個聲音的主人覆在她身上,火熱的唇和手顫抖的在她的皮膚上遊走。
“你是誰?”
他的聲音停在她胸口的豐盈,斷續的熱氣讓那顆蓓蕾癢麻幹裂得幾乎爆出一聲輕響,卻很快落入溫滑的滋潤,她不由輕吟出聲。
“你真的是狐仙嗎?”
他喃喃著,似乎也沒有期望她會回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