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二更)

豔紅的衣服裏,蹦出兩個饅頭出現在紫淩眼前,白花花的,真的饅頭。

紫淩嘴角抽搐,看著雪暗香冰冷含笑的臉,她拿起他胸前兩個饅頭砸在他臉上:“你這個假女人。”

雪暗香偏頭躲過,視線移到紫淩胸口,譏嘲道:“小公子不也是假男人?”

難怪她對他說美夢破碎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一直猜測不透話意,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造化弄人啊!他本就不好男風,因為眼前這少年糾結了好長時間,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女子…。

若早知道她是女子,今天他就不會和她說那麽多廢話,直接要了她便是…。

聞言,紫淩眼中閃過一道殺意,若是被小妖精殿下知道她就是小公子,那可就麻煩大了。

沒有絲毫猶豫,紫淩玉骨扇上的冷刃朝雪暗香頸動脈割去。

門,突然被踢開,一把飛箭朝紫淩射來,紫淩身子一轉,拎起**的男人擋在身前。

雪暗香悶哼一聲,腹部中箭,他眼中閃過失望的血腥,拿他擋箭,一點也不心慈手軟,華淩,這一次,你徹底撕碎了本座對你僅存的仁慈,下次見麵,本座定要你雙倍償還這疼,這痛。

“主上。”來人大驚。

紫淩拎起中箭的雪暗香朝進來的黑衣人丟去,小身影一閃,飛快的逃出房門,而此時,門外廝殺一片。

君塵悠看到紫淩出來,身子一躍到了她的身前,關心的問道:“娃娃,你沒事吧?”

看到君塵悠,紫淩心中一陣踏實,來之前,她讓小蜂鳥帶信去通知被關在大牢中的君塵悠,沒想到,他出來的倒是挺快的,這八年,他的能耐比起八年前可謂是天地變化。

紫淩搖頭道:“我沒事。”

君塵悠看到她脖子上一道鮮紅的指甲印,眉心一蹙,渾身殺意更甚:“我去殺了雪暗香。”

說罷,他朝雪暗香房間飛去,紫淩見四處殺傷一片,明顯是君塵悠帶來的青衣殺手更甚一籌,她提腳跟著君塵悠進了雪暗香房間,那家夥已經識破她的身份,留在世上絕對是個禍害,不如殺了幹淨。

房間裏,除了君塵悠,已經沒有雪暗香和那黑衣人的身影。

“他們跑了。”君塵悠帶著殺氣的說道。

紫淩眉頭緊鎖,琉璃中閃過憂色,低沉的說道:“雪暗香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他又為宮裏頭主子辦事,恐怕對我不利。”

若不是因為珠璣圖,她至今還不知道殺手盟和宮裏頭有勾結。

雪暗香又怎會認為珠璣圖在她手上呢?陳老將軍府中一百三十條人命是誰殺的?那風流的將軍夫人如今又在何處?

這一樁樁都是一個謎,又或許,是誰在背後推動著這一切,若非如此,雪暗香又怎會找她要珠璣圖?到底是誰把這滅門的禍事嫁禍到她的頭上?

紫淩看了一眼手中的玄機扇,莫非…玄機扇是開啟珠璣圖神鑰的事已經被人知曉?

奇怪,若是他們知道玄機扇的秘密,雪暗香又怎會隻要玄機圖不要她手上的玄機扇?

“我馬上派人去追殺雪暗香,在宮外設下埋伏,等她自投羅網。”君塵悠立即說道。

聞言,紫淩點頭,讚賞看了一眼君塵悠。

殺手盟這次死傷慘重,雪暗香又身受重傷,定會回宮把發現她是女子的事情稟告他的主子,不管他的主子是誰,宮中一旦有人知道小公子是女子,就必定會想到紫淩小郡主,她的小公子的身份也就被天下人所知了。

“雪暗香身受重傷,怕是跑不遠。”最好跑到半路嗝屁,她就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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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賭場

紫淩站在床邊,看著盆中被染紅的鮮血,她心被揪的發疼。

老大夫正在幫沈畫處理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手指微微的有些顫抖,額頭已經布了一層冷汗,這是他行醫以來見過身上傷痕最多的病人,那琵琶骨上的肉外翻的嚇人,連著血的白骨都能看見寸把長。

“小公子,快走,快走,不要救畫兒,不要…嗯…嗯…”昏迷不醒的畫兒時而緊張的喊道,時而發出陣陣難耐的呻吟,有時弄的老大夫臉上一陣通紅,雙手不知該怎麽放才好。

紫淩矮下身來,握住沈畫的手:“畫兒,沒事了,我們已經回到了四海賭場,別怕。”

掌心中的手冷熱交替,就猶如他身子現在的情況,虛弱的要死,體內的火熱卻散不掉。

“嗯…嗯…你們滾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是小公子的人……”**的畫兒臉上一片不正常的緋紅,嘴裏的細碎和話語悲涼的讓人心痛。

紫淩握緊沈畫的大掌,眼中充滿擔憂:“柳大夫,有什麽藥能抑製他體內的熱潮麽?”

老大夫袖口摸了一把額上的汗水,語重心長的說道:“畫公子中的藥很是奇特,老夫這裏沒有能幫到畫公子的解藥,不過,宮神醫醫術天下第一,小公子可以帶畫公子去找宮神醫,畫公子身上的傷很重,老夫也隻能盡力而為先幫畫公子處理一些小的傷口,但畫公子琵琶骨上的傷太深了,若不及時處理,恐怕會感染,危急生命,小公子還是盡快帶畫公子去找宮神醫吧!”

紫淩心中咯噔一下,找宮清羽?她走的時候語氣那麽牛逼哄哄的說永不再見,這會兒又厚著臉皮去求他救畫兒?

太丟臉了……

看著畫兒嘴裏不停冒出難耐的呻吟和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紫淩歎了一口氣,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書兒,去叫人備馬車。”

沈書雙眼通紅,畫兒若不是因為救他是有機會逃走的,這些痛苦本該他受的,畫兒卻替他硬扛了下來。

他…對不起畫兒…。

“還愣著做甚?快去準備。”紫淩見沈書站著不動,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連著聲音都大了一些,嚇的沈書一驚,隨即,轉身似飛般的出去了。

馬車準備好,紫淩抱著沈畫出了門,他身上傷口太多,她隻拿了一個輕便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手臂也是選他背上傷口少的地方來抱。

沈書站在門口,看著小公子懷中抱著的畫兒,有那麽一刻,他後悔了,後悔自己讓畫兒救,若是他傷成這樣,小公子現在懷中抱著的就是他……

夜,很靜,一路上隻有車輪壓路的聲音,沈畫在紫淩懷中,這才安靜一些,沒有再說求救的話,隻是他內力的藥性發作時,嘴裏會吐出呻吟,在這安靜的夜裏,那聲聲呻吟都會讓人浮想聯翩,麵紅耳赤。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抱著畫兒在馬車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大約兩個時辰,馬車停在了天下第一莊的門口。

紫淩抱著昏迷不醒的畫兒下了馬車,走到朱紅色門口,敲了敲大門,她知道,無論多晚,這大門裏麵總歸會有兩個守夜的人,不過,他們是不會給陌生人開門罷了。

“本公子來找宮美人了,裏麵兩個小兔崽子還不給本公子開門?”紫淩見敲門沒用,直接用吼的。

果然,吼是有用的,裏麵兩個青衣小廝真給她開門了…。

小鵬一看白衣少年懷中抱著一個男人,嘴巴立即翹的老高:“還說什麽來找我們莊主的,原來是帶老相好來看病的,這裏不歡迎你,快走,快走。”說著,他就關起門來。

在紫淩麵前打開的門,豈又那麽容易能關上?

紫淩伸手一點,小鵬被點住穴位,動彈不得,另一名青衣小廝剛想回頭叫人,又被紫淩點住穴位,他們隻能虎著臉瞪著紫淩,心中把紫淩這花心大蘿卜罵了百來遍。

走到宮清羽的門前,紫淩忽然頓住了腳步,看著窗欞中的燈火透明,她又看看懷中的畫兒。

這樣抱著畫兒進去真的好麽?

忽然之間,紫淩覺得自己來的有些倉促了,她應該叫別人抱著畫兒隨她一起來……

夜風微涼,吹在她的身上,紫淩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覺得腳還是沒有勇氣朝那扇緊閉的門走去。

這時,懷中的男子嘴裏有冒出了呻吟,斷斷續續的叫著小公子,紫淩忽然有種把沈畫嘴巴堵起來的衝動。

房門內

泡在藥浴中的男子耳朵一動,孔雀翎似的眼睫顫了顫,忽然睜開一雙靜默似水黑眸,聽到外麵男人的細碎的呻吟,他眸中靜默的湖麵好似被誰投入了一顆尖銳的石子,濺起湖水無數,漸漸的,湖水似有大風刮過,開始湧動,隨著門外男子**似的叫著“小公子”,宮清羽眼中似大浪壓來,洶湧的駭人。

他從藥浴中起身,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溫度,薄唇微抿,線條冷冽異常,他看了一眼椅子上白布下壓的紫袍,黑眸中出現片刻的猶豫,眼波緩緩轉動,似有深思,而後,他的目光又轉向另一個椅子上的雪白袍子。

宮清羽正要朝白袍走去的時候,丹鳳眼中忽然浮起一層詭雲,似要控製他的身體朝紫袍走去,宮清羽一把抓住沐浴的木桶,闔上眼睛,低沉的說道:“還未到你出來的時候,就想要來與我爭這具身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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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句!”

“雖然我不會做飯,不擅長做家務!”

“再上句!”

“顧沐陽你娶我好不好!”

“好,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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