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紅蓮獅亮分道揚鑣以後,衛尋拎著大包小包往家走,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小言言,小言言,也不嫌肉麻,知道二胡為啥不喜歡你麽,就是因為你太主動,男妖跟男人一樣,太主動貼上去的都會覺得不值錢。”
嘴上這麽說,其實衛尋的心裏酸溜溜的厲害。雖然二胡看起來似乎並不喜歡紅蓮,但兩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紅蓮的顏值又那麽高,屬於男人都遐想的那種性感女神,誰能保證狐不言的心裏真的對紅蓮沒有過動心?
越想越覺得鬱悶,衛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到家以後,蔫頭耷腦了半天。
小青不放心衛尋和紅蓮一起,怕衛尋會遇到麻煩,派鳥二十四小時跟著衛尋,聽到鳥回稟說衛尋沒事才放下了一點心,在衛尋家裏等待衛尋回來。
“尋尋,你這是咋地啦?”
直到小青開口,衛尋才察覺到小青原來在她屋裏,有氣無力的答了一句,“沒咋滴,吃的太飽有點犯困。”
“奇怪,紅蓮竟然沒有難為你,我還以為你倆得揪住對方的頭發幹架呢。”小青有一絲失望。
衛尋沒好氣瞪了小青一眼,“那種沒品的事情我才幹不出來。”
“也是,我家尋尋品格高尚的很,可是尋尋,你幹嘛一副蔫冬瓜的樣子,要不是知道實情,我還以為紅蓮欺負你了。”
衛尋努了努嘴,“你說對了,紅蓮是欺負我了,你說她張口一個小言言閉口一個小言言,難道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呦呦呦,我怎麽聽著你的語氣有點吃醋呀,尋尋,原來你這麽喜歡二胡。”小青覺得自己應該替衛尋覺得高興,可不知為何,心裏頭隱隱有一絲失落縈繞著。
衛尋速度反駁道:“吃醋個毛線,就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二胡現在可是我的男朋友,她還用那麽親昵的稱呼,分明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嘛。”
“還說自己沒有吃醋,你這醋吃的可不輕哪。尋尋呀,你得這麽想,紅蓮把二胡叫小言言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他倆認識的年頭那麽久,關係自然不同尋常。”小青試圖安慰道。
衛尋點了點頭,然後托著腮說道:“所以我一直覺得很好奇,按說喜歡上青梅竹馬的很正常,可二胡為啥不喜歡紅蓮呢?我是個女的我都覺得紅蓮是個大美妖,二胡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呀?”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二胡吧,我估計二胡可能是不喜歡紅蓮的性格吧。”小青提出自己的猜測。
衛尋道:“紅蓮的性格沒有啥不好呀,而且長的那麽性感妖嬈,我是個女的我看到紅蓮都把持不住。”
“尋尋你啊你,紅蓮是長的美豔,可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看低自己,在我眼裏,你美麗又可愛,還聰明伶俐,你一點都不比紅蓮差的好嗎。”
衛尋被誇的很是愉悅,但並未衝昏頭腦,“可是你們男妖不就喜歡性感的女妖嗎?”
“誰說的,我就不喜歡,我喜歡純情的。”小青如是道。
衛尋道:“那二胡呢?”
“二胡要喜歡紅蓮的話早喜歡了,尋尋你到底在擔心啥呢?看來,你對二胡真的很緊張很在乎呢。”小青說著嘿嘿笑了兩聲。
衛尋瞪了小青一眼,“我累了,要休息,你回吧,不送!”
小青隻能泱泱然離開。
片刻之後。
衛尋仍然在想小青剛才所說的話,她確實有點吃醋了,而且確實有點緊張了。該死的二胡,長的那麽好看幹嘛,惹來這麽多桃花,還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以後會怎樣衛尋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現在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衛尋正在思考之際,窗外突然飛進來了兩把飛刀,歘歘歘朝她心髒位置刺來,衛尋趕緊起身去躲,可那飛刀就像長眼睛一樣,緊緊跟著她不放。
千鈞一發之際,有個東西把飛刀給打落在地了,衛尋定睛一看,發現原來是一顆小石子,朝周圍看去,環視一圈之後,並沒有看到是誰出手相助,於是便又走到了屋外。
蒼了個天,衛尋剛剛踏出房門,數把飛刀就像馬蜂一樣朝著衛尋襲來,衛尋根本來不及騎著掃把或者小豬豬逃跑,隻能用雙腿狂奔,可人類奔跑的速度哪裏能比得上這些神器,最前麵的那把飛刀赫然一下子插到了衛尋的心口上,還好距離心髒有那麽一丟丟的位置,不然當場命喪黃泉了。
小命是得以保存了,可傷勢實在太重,後麵又有飛刀襲來,衛尋趕緊趴身下去,整個身子都臥在了地上。然而並沒有什麽用,飛刀嗖幾下改變了高度,調整到和衛尋同樣的水平麵。
完嘍完嘍完嘍,衛尋暗叫一聲不妙,突然想到隱身術這回事,趕緊默念口訣,可惜隻有隱了一隻胳膊,但其實隱身術根本沒用,因為她的位置已經暴露了,這種飛刀就是專門用來追蹤的,比小李飛刀的飛刀還要牛掰幾十倍。
忽然之際,遠處飛來幾枚棗核,和那些飛刀在空中劈劈啪啪打鬥起來,那些東西就好像有靈性一樣,一邊打鬥一邊在對話。
衛尋抬頭去看,來的果然是狐不言。以前不明白這廝為啥在兜裏裝幾顆大紅棗,還以為他是氣虛補氣,現在才曉得那原來是武器呀。
“二胡,”胡字剛吐出去,衛尋的嘴裏一陣腥甜,一口老血噴了出去,濺的地麵到處都是。
狐不言一轉眼便來到了衛尋的身邊,急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有事!”衛尋說完便頭一歪栽倒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衛尋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她看了一眼守在她床邊的狐不言,咬著牙說道:“到底是哪個孫子暗算我的?”
狐不言思量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隱瞞,“是石磯。”
“我這真是引狼入室啊,帶啥東西不好偏偏把石磯帶回來,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給砸的都快殘了。等等,你怎麽知道是石磯,你看到她啦?”
狐不言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感覺到飛刀上麵有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