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尋從外麵帶回東西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小青和琵琶精早已經習慣了。
小青看到德仔之後,打趣道:“尋尋,你家都要變成小動物收容站了?”
衛尋咧嘴一笑,“這其中也包括你。”
德仔算是在衛尋家裏住下來了,德仔原本還以為衛尋在這裏處於一個底層的生活狀態,畢竟這裏全都是會法力的妖怪,人類是食物鏈的最底層,可沒想到衛尋混的風生水起,還當上了那些妖怪的大王,坐擁別墅和小弟小妹,走上了人生巔峰。
說實話德仔對衛尋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女孩子,怎麽就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如果是自己,估計每天都擔心會被妖怪給吃掉,想著怎樣保命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展開自己的事業?
德仔驚奇的問衛尋,“靚女,不,老大,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衛尋不知道德仔在問啥,“你是指什麽?”
德仔指了指衛尋的房子,“這一切,你的家,你的那些小弟小妹。”
衛尋恍然大悟,“哦,你是說這個啊,我能說我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切隻是巧合。我原本一門心思想要離開這裏,沒想到家是沒有回去,陰差陽錯之下成了一個女大王,也是夠具有戲劇性的。”
德仔滿臉都是羨慕,“我也想要這麽戲劇的人生,老大,你給我仔細講講你那些年的經曆吧,我很好奇。”
德仔這個男孩子聰明機靈,機靈是好事,但有時候機靈過頭就不是好事了,衛尋看到德仔的時候,總覺得這個男孩子很有心機懂的算計,像這種心機boy,你肯定不能把全部的實話都告訴給他,否則他要是哪天像石磯一樣倒打一耙,搬起石頭砸的就是你自己的腳了。
自從石磯之後,衛尋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在沒有了解一個人一個妖之前,她是萬萬不敢再掏心掏肺交心把對方當朋友看了。
所以,衛尋並沒有把這些年的經曆都告訴給德仔,尤其是她身上有魔鏡的事情,她隻是大概給的德仔說了一下菠蘿山的山情和自己的情況。
德仔聽到衛尋有個德高望重的師父和兩個厲害的師兄,瞬間自以為是的明白了,“怪不得你在這裏過的這麽好,原來是有三個大靠山啊,我就說了沒有後台不行的,這年頭關係才是王道。”
衛尋笑笑點了點頭,“嗯嗯,你說的對。”
德仔來了以後也不敢出門,他其實很想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可又十分擔心自己遇到妖怪把他給吃嘍。
狐不言聽說衛尋又收養了一個男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風風火火跑到衛尋家裏找衛尋討說法,等到了衛尋家,看到那個男子的長相很是普通,才些許有了一些心理平衡,但仍是質問道:“你怎麽隨便阿貓阿狗都帶回來?”
這不是阿貓阿狗,這是人,和我一樣的人。衛尋當然口頭上不能這麽說,她嘻嘻一笑,回道:“他認我當老大,我收一個小弟怎麽了?”
狐不言頗為無奈的皺了皺眉,“收小弟可以,為啥要把他帶回你家?”
衛尋道:“這不他無家可歸嘛,我這個當老大的總得收留他幾天吧。”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你覺得這樣方便嗎?”狐不言問道。
衛尋道:“沒關係,讓他睡沙發就可以,或者我弄個隔斷出來。”
狐不言堅決搖頭道:“那也不行,他是男的,這點就不行,讓他去我那裏住。”
“不不不,我不去,不去。”德仔發出拚命的呐喊。
德仔一看眼前的這個男子就知道這是衛尋的二師兄狐不言,因為衛尋給德仔說過,她的二師兄長的很美很仙很花美男,女孩子口中的花美男,也就是俗稱的不男不女。
德仔還知道,狐不言是個暴力狂,這個也是衛尋說的,所以他怎麽可能敢靠近狐不言?
衛尋也反對這個提議,因為德仔是個人,她害怕狐不言發現德仔的身份把德仔給一口吞了,“還是讓他住在我這裏吧,你那裏不方便,他怕生。”
出奇的是,狐不言竟然沒有再堅持,也沒有再糾纏。
可是,那天晚上,狐不言非要賴在衛尋家裏不走,美其名曰監督德仔,還說但凡是個男的就都是好色之徒。
衛尋咬了咬牙反問道:“那你呢?”
沒想到那貨淡淡然答道:“唯有我是個例外。”
衛尋懶的和他懟,“愛睡睡吧。”
狐不言弄出個一個隔斷,一個距離衛尋的房間最遠的全封閉的隔斷,讓德仔住在裏麵,他自己打了一個地鋪睡在了衛尋房裏。
衛尋是好氣又好笑,問道:“你這到底是想幹啥?”
狐不言道:“監督呀,誰知道那個德什麽會不會半夜趁著你睡著幹出什麽不軌的事情來。”
衛尋攤了攤手,“那你自便吧,你開心就好。”
誰知道狐不言抬頭微微一笑,“我是很開心。”
好吧,衛尋無言以對,她洗涮完畢就上床睡覺了,可因為狐不言在她房中,她不能穿睡衣,隻能穿著裏衣睡。
那天晚上,衛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是那種稍微帶點顏色的夢。
在夢中,她和狐不言摟抱在一起接吻,kiss完她還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
狐不言看到她這個舉動,一臉笑意,眼睛裏的神采就跟星辰一樣燦爛,“小尋尋,滋味如何?一定很美味吧!”
“美味個毛線!”衛尋嘴上在否認,可實際上臉唰一下紅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衛尋百思不得其解,為啥會做那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夢,自己這是受啥刺激了?還好狐不言不在房中,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他了。雖然隻是一個夢,可衛尋總覺得自己好像把二胡給非禮了一樣。
德仔竟然會做飯,而且手藝真心不差。廣東人和香港人都喜歡煲湯,這點衛尋是知道的,可沒想到德仔煲的湯都能趕得上大廚的水平了。
德仔說他煲的是豬腳湯,衛尋知道這是什麽所以沒說啥,可狐不言一臉不屑的說道:“明明就是豬蹄,叫什麽豬腳?”
衛尋充當了一回和事佬,“都是一個東西,不同叫法而已,沒有必要這麽認真,都喝湯吧。”
狐不言朝衛尋看了一眼,想開口,最後欲言又止忍住了。
衛尋做夢都想不到,從那以後,狐不言每天都睡在她房間了,借口還是那個,監督德仔。
衛尋問他:“二胡,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狐不言道:“你是我女朋頭,我當然要保護你的安全,從這個角度來說,也算是故意的吧。”
“可你難道就不覺得不方便嗎?”衛尋又問。
狐不言做出一個no的手勢,“不會啊,完全不覺得。”
衛尋氣的吼道:“你不覺得不方便,我覺得,我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女子吧,還是一個沒有結,不對,我雖然結,哎,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總之,我是個女的,你每天晚上都在我房裏,我很不方便的。”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怎麽會不方便?”狐不言索性裝起傻來。
衛尋一笑,“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到時候千萬別後悔哦。”
晚上睡覺的時候衛尋放大招了,她洗澡完穿著睡衣進了門,雖然這件睡衣不是特別暴露的那種,但至少肩膀胳膊和後背都露在外麵,而且胸口那個位置要是仔細看的話也是可以看到春光乍現的。衛尋才不管這些,她豁出去了。
果然,狐不言被嚇了一大跳,這才明白衛尋白天那個笑容的含義。
“你,你你,”狐不言倒退了幾步,趕緊把視線從衛尋身上轉移開,她平時穿衣服都是中規中矩很隨性的那種,沒想到她的身材還是挺不錯的。
衛尋看到狐不言這個瞠目結舌滑稽的樣子,忍俊不禁,“怎麽了,我怎麽了?這裏可是我的房間,我穿著睡衣難道犯法嗎?”
“不犯法。”狐不言十分別扭的答道,把頭偏到了一側去。
這貨白長一個花花公子的臉了,沒想到這麽純情,看來他真的沒有和哪個女妖亂搞過。衛尋表示很欣慰,但嘴上忍不住打趣道:“二師兄,你這是幹嘛呢?你不是說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沒有什麽不方便嗎?可我看你這眼神,很不方便哪。”
“沒有不方便,你睡吧。”狐不言強裝冷靜道。
狐不言就算控製力再好,可畢竟也是個取向正常的男妖,而且還血氣方剛的,心裏怎麽可能會沒有一絲波瀾?
衛尋並沒有上床,而是大步流星走到狐不言的跟前,笑嘻嘻說道:“二師兄,你要覺得不方便你可以出去呀,我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狐不言硬著頭皮道:“沒有不方便,我現在就睡覺。”可眼睛始終不敢和衛尋對視,更不敢抬頭看衛尋的身體。
衛尋又是嘻嘻一笑,“那二師兄,你多保重吧,晚安!”
這回晚上做夢的是狐不言了,如果說衛尋的那個夢稍微帶了一點顏色,那狐不言的夢簡直就是多彩繽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