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生威做夢都沒有想到狐不言和陸吾這麽快會找上門,也做夢沒有想到衛尋這麽快就把黑鼠給抓到,當狐不言和陸吾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他嚇尿了。

這個嚇尿不是一種修辭手法,而是一個形容詞,是一個事實狀態,虎虎生威是真的嚇尿了,尤其是看到狐不言的時候。

陸吾雖然法力高強大家都知道,但陸吾很少和妖打架,狐不言不同,狐不言的暴力在菠蘿山本來就是出了名了,最近一段時間連續幾次揍妖事件,現在大家一提到狐不言就跟羊提到狼一樣恐懼。

再者,狐不言上次把虎虎生威給暴揍了一頓,害的虎虎生威在**躺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即使虎虎生威看到狐不言假裝冷靜,可他的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這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但幸好虎虎生威當時不是一個妖在,還有兩個同伴,這兩個同伴都是熊大王家的親戚,一個是個老虎精,一個是頭黑熊精。

虎虎生威被嚇的沒有了任何反抗,但老虎精和黑熊精並沒有怯場,他倆很快就衝上來和陸吾狐不言打將起來。可是他倆哪裏是衛尋兩位師兄的對手,不出幾十回合便敗下陣來,後來隻能落荒而逃。

這下子洞內隻有剩下虎虎生威一個妖了,虎虎生威嚇的兩腿發軟,想要逃跑,可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哎!籌劃了那麽久,就是等著黑山老妖滅滅衛尋的誌氣,可沒想到黑山老妖還不是狐不言的對手,現在再加上一個陸吾,虎虎生威覺得自己這次是完蛋了。

不得不說虎虎生威的直覺還是很準的,狐不言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揍,左一拳右一拳,幾十拳下來,虎虎生威被打的麵目全非,牙齒都掉了幾顆。不對,準確來說,虎虎生威上次被狐不言給揍了之後,回家牙齒就掉了兩顆,後來值得去鑲了兩顆金牙,還不容易金牙在嘴裏適應了,這次又被打掉了,不僅如此,還掉了三顆牙齒。

“狐爺,饒命,饒命!”虎虎生威嗷嗷叫著求饒。

可惜狐不言並沒有手軟,“還記得你上次求饒的時候都說過什麽話吧,小爺從來隻給妖一次機會,上次饒了你的狗命你不好好珍惜,這次反而變本加厲,虎虎生威,今天小爺就讓你買到這輩子最大的教訓。”

狐不言說完抬腿朝虎虎生威的肚子上踩了一腳,給虎虎生威吃的山珍海味全部都踢了出來,那個場麵實在太酸爽,想想人都能吐出來。

“狐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絕對不敢了,不敢了。”

“你覺得小爺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一次誠信你沒有,那小爺有理由相信你永遠都不會有誠信。”狐不言接下來就像踢皮球一樣,把虎虎生威在腳上踢來踢去不斷打滾。

那一刻虎虎生威悔的場子都青了,自己這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明明知道狐不言有多血腥多暴力多無情,怎麽就會腦子抽了又去惹衛尋呢?

陸吾估計著差不多了,在旁邊叫停道:“可以了老胡,再下去他就沒命了。”

狐不言可不這麽以為,“沒命?小爺就是要打的他沒命,敢把小爺的話當成耳邊風,反了他了。上次他輕薄非禮小刺頭的時候小爺就想把他給弄死,要不是擔心小刺頭罵我,你以為他還會活到今日?”

陸吾的表情本來相當淡然,一如既往的麵癱,可聽到狐不言說虎虎生威非禮衛尋的事,眼神一下子給變了,不由分說,隔空一掌就朝虎虎生威劈了過去。

虎虎生威本來疼的一個勁嗷嗷叫喚,被一掌給打中,啊了一聲,然後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狐不言轉身看向陸吾,眼神有些詫異,“老陸,你做啥了?”

陸吾沒有開口回答,隻是說道:“可以了,回吧。”

狐不言又問:“你突然出手是幾個意思?覺得小爺搞不定這貨嗎?”

陸吾搖了搖頭。“自然不是,隻是想快點結束戰鬥,好回去繼續吃火鍋。”

狐不言驚訝的說不出一個字來。火鍋確實沒有吃完正吃到一半,可現在誰還有心情吃飯,狐不言剛才看到虎虎生威嘔吐的樣子,作嘔作了半天,怎麽可能有食欲?

然而陸吾好像食欲不錯,回去之後,他真的繼續吃火鍋了。衛尋本來已經把碗筷都收拾了,菜也端走了,隻得又重新拿出來擺上。

擺完之後,陸吾在那吃火鍋,衛尋在一旁幹看著,狐不言則站在旁邊。

狐不言本來啥事都沒有,可一看到陸吾往鍋裏放腦花和羊血,瞬間聯想到了自己揍虎虎生威的場景,體內翻江倒海一樣,急忙衝到廁所去吐,最後還真的給吐了出來。

衛尋甚是驚詫,問陸吾,“大師兄,二胡這是怎麽了?”

陸吾淡淡說道:“打妖打多了。”

啥意思?衛尋剛開始還不太明白,聽陸吾講完當時的場麵,明白是明白了,可她差點也給吐了出來。

隔了一會,衛尋才覺得好多了,問陸吾,“大師兄,你當時親眼看著,難道你就不覺得那個場麵惡心嗎?”

陸吾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還好!”

好吧,這個麵癱估計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沒有一件能讓他驚慌失措和失態,都說她心態好,衛尋以為,心態好的那個是陸吾才對,你看他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關心一樣,真好奇他談戀愛的時候會對他心上妖如何,也是像現在這樣不鹹不淡不冷不熱嗎?

衛尋想了幾分鍾就不再想了,因為狐不言從衛生間出來了,衛尋關切的問道:“二胡,沒事吧?”

狐不言給出的答案是,“有事,太惡心了,早知道小爺就一拳了結了,磨嘰了半天害的小爺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

衛尋安慰道:“那你就不要去想了,腦子放空一下,過幾天就好了。我好多學醫的同學說,當初第一次見到屍體的時候,都是吐了好幾天,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狐不言道:“可小爺見到的不是屍體,要是屍體小爺根本就不會有反應,算了不說了,一說又想吐。”

衛尋最後給狐不言泡了一杯酸梅湯,拿到他麵前遞給他,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聽說很多孕婦嘔吐的時候喝喝酸梅湯狀況就能好轉一下,你趕緊試試看。”

狐不言著實哭笑不得,“你覺得我哪裏像孕婦?”

衛尋催促道:“別嘴貧了,趕緊喝。”

別說,狐不言喝下去之後,還真的覺得惡心的感覺減輕了不少,身體頓時舒服多了。

衛尋洋洋自得,“看吧,我這些百科知識可不是白學的,總有用到的時候。”

狐不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陸吾的心頭又是泛起一陣酸酸漲漲的感覺,他放下筷子,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衛尋覺得相當莫名其妙,不由得問狐不言,“大師兄這是突然怎麽了?”

衛尋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狐不言明白,他當然知道陸吾是吃醋了,可他沒有言明,而是笑了笑說道:“估計可能是有事吧。”

衛尋又說,“二胡,中午吃飯的時候你根本沒有吃幾口,剛才又吐了半天,我估計你的腸胃肯定都空了,你要不要吃點啥東西?”

狐不言擺了擺手,“不用,我現在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衛尋軍訓的時候中過暑,後來還吐過一次,醫生說是讓她吃點清淡的,最好喝粥一類的東西,腸胃都空了不吃不行,需要補充營養,粥類最合適不過。

想到這點的衛尋給狐不言叮囑道:“你先躺在我**休息一下,或者躺在貴妃榻上也成,等我一會哈!”

狐不言本來都打算要走了,聽到衛尋這話,不曉得她要做什麽,但還是乖乖聽話躺在了貴妃榻上。

結果這一躺狐不言個給睡著了,打了兩次架可是很消耗體力的,剛才又吐了半天,加上還受了傷,其實狐不言根本就不是睡過去,而是暈過去了。

衛尋熬好粥之後盛了一碗給狐不言端了出去,看到狐不言在睡覺,就沒有打攪,想著等他醒來再讓他喝。可又轉念一想,狐不言的肚子實在太空,這麽睡覺也不知道好不好,於是就用手輕輕撥拉了一下狐不言的胳膊,想把他給叫醒。

但狐不言似乎睡的有點死,這個動作並沒有叫醒他,衛尋就加大了幾分力道,嘴裏還喊著:“二胡,二胡,醒來吃點東西再睡。”

狐不言本來正處於昏迷當中,可隱約還是有一絲意識存在的,聽到衛尋喊他,緩緩睜開了眼。

衛尋舒了一口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你剛才嚇了我一跳你知道嗎,我差點以為你暈過去了,叫你半天你都沒有醒來。”

狐不言勉強打起精神,嘴角淡淡一笑,“沒想到你這麽關心我呀。”

衛尋順嘴道:“廢話,你是我男朋友,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去?”說完突然覺得十分別扭,趕緊又補充了一句,“你能坐的起來嗎,不能的話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