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說出了小帥隻能活一兩天這種話,那麽以後的日子小帥是萬萬不能再出門隻能一直待在玉虛洞了,再者依小帥如今的身體,想要踏出玉虛洞也難。衛尋把小帥交給了小美,讓小美好好照顧他。

小帥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真的隻能活一兩天了,哭的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比小美當時失戀都要哭的悲慘,他哭著說死前不能見到自己的粑粑麻麻了,還說自己錯了自己不是人以前太對不起小美了。

後來小美告訴他那都是狐不言為了穩定妖心撒的謊,小帥的情緒才漸漸平複了下來。

衛尋給小美叮囑道:“務必看好小帥知道嗎,常言道狗改不了吃屎,雖然他現在心有餘力不足,但一定不能讓他出洞,而且讓咱們的老鄉無比要保守秘密。”

這事不用衛尋吩咐,狐不言自行會吩咐,不僅如此,狐不言回到玉虛洞後告誡那些人類道:“以後誰要是再敢生事再敢給尋尋惹麻煩,不用別妖收拾,小爺第一個弄死你們。”

人類們都懼怕狐不言厲害,哪裏再敢滋事,除了每天按時出去找收妖瓶外,剩下的時候就是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平時連聊天都不敢再大聲了。

說了要去賠禮道歉,衛尋自然就得做到,第二天一大早衛尋就出去置辦了一大車的禮物,按照遠近順序挨個造訪了那些受害者。當然她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和狐不言一起,狐不言就在她家住著,想不一起出發都難。

不去走訪不知道,一走訪才發現小帥那貨竟然禍害了那麽多女妖,光是有夫之婦就有十幾個,沒結婚的大姑娘更是有三四十個。但不得不承認,那貨的眼光真的很好,這些女妖個個都是美貌如花臉蛋身材一級棒的那種,就連女孩子看到也會覺得那都是大美女。

單身沒結婚的女妖好辦,不牽扯道德,算是兩廂情願,雖然父母心裏不高興,但好在衛尋送過去的禮物很豐厚,那些妖怪看在禮物的份上也就不再計較了。

比較鬱悶的是那些已經結婚的女妖,此事曝光出去之後,有幾個女妖家裏產生了很大的家庭矛盾鬧的要離婚。這事正常,哪個男妖能忍受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剩下的那幾個雖然沒鬧著要離婚,但有些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勉強湊活過日子,有些是女方的經濟處於優勢地位男妖還有用得著女方用得著女方親戚的地方,所以沒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但凡忍氣吞聲過日子的,也都收下禮物不打算計較了。但壞就壞在那些有血性的男妖身上,他們一心想要離婚,根本不接受衛尋的道歉,把衛尋帶過去的禮物都給扔出了門外去。

衛尋也不惱火,彎腰撿起了禮物,放置在一邊,勸告道:“我能理解你的行為,換做我也很生氣,但你冷靜下來想想,這事不光是小帥一個的錯誤吧,一個巴掌拍不響,小帥就算本事再大,如果你老婆嚴詞拒絕,肯定就沒有後續的事。當然,我不是來指責你老婆的,我是想說,我是來賠禮道歉的,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這些禮物我肯定不會帶回去。”

一頓,衛尋又說道:“就算你和你老婆離婚,又何必跟這些東西過意不去呢?這些東西雖然不昂貴,但也不算太便宜,你離了婚難道打一輩子光棍嗎?肯定還是要成親的吧,那何不把這些東西送給你下一任的老婆或者你未來的嶽父嶽母呢,豈不給你省錢了?”

針對情況們不同,衛尋說的話也有所不同,但大概都是上麵的意思,男妖們果然有些被說服了,有個男妖直接說,“對啊,我不拿白不拿,反正這是你們應該給我賠償的損失費。”

到晚上的時候,小帥的事情算是基本上解決了,衛尋累的腰酸背疼,這道歉的事真心不是人幹的,而且還是趕場子趕了四五十家,就連衛尋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毅力和恒心。

狐不言早都驚詫連連,“你平時在我們麵前標準的一個小刺頭,這時候竟然能屈能伸給那些妖怪賠笑道歉到這個程度,我覺得自己應該重新認識你了。”

衛尋謙虛的擺了擺手,“哪裏哪裏,還不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大家都知道小帥是我的手下,那我這個當老大的就應該承擔這些責任。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為了小帥,更是為了我自己,小帥以後可以躲在玉虛洞不出門,我不行呀,我每天都要出去溜達,我要是不平息民怒,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妖怪拿雞蛋拿爛菜葉子砸我的。”

“這話倒是。”狐不言說著雙手按在了衛尋的肩膀上,輕輕幫她按摩起來。

衛尋不禁訝然道:“你怎麽知道我肩膀酸痛需要按摩?”

狐不言笑而不語。

衛尋沒有追問,自行轉移了話題,“沒想到小帥竟然如此風流,真是把我今天給嚇了一大跳你知道嗎?”

狐不言道:‘’老實說我也有些意外,這才短短三四個月的功夫,他竟和這麽多女妖都發生過那種關係,真是讓我這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望塵莫及呦。”

“啊?你說啥?”衛尋快速轉過身去,抬手朝狐不言身上拍去,“聽你這語氣你好像很遺憾很後悔一樣,你現在向他學習還來得及。”

“你說什麽?”狐不言眼神一緊,按在衛尋肩頭的手有了短暫的僵硬,“你讓我向小帥學習,你一點都不介意?”

廢話,當然介意,聽不出來這是氣話嗎。但衛尋嘴上並不是這麽說的,而是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

“哪有把自己的男朋友給別的女子推的份?小刺頭你……”狐不言眼裏的神情漸漸有所變化,改為了深深的無奈。

衛尋爭辯道:“是你自己羨慕小帥的,又不是我羨慕,你瞧瞧你剛才的語氣,滿滿的羨慕嫉妒。”

“那不是羨慕嫉妒,是,”狐不言說到這裏淡淡一笑,伸手在衛尋的臉上捏了一下,“怎麽,吃醋了是嗎?”

“吃個屁!”衛尋打掉了狐不言的手,“你愛怎樣是你自己的事,我管不著。你們男的本來就都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吃著碗裏的占著鍋裏的。”

“原來不是吃醋是生氣鬱悶了呀,”狐不言的眼裏有止不住的笑意,“小爺還以為你當真一點都不介意,看來是介意的厲害呀。尋尋,尋尋!”

衛尋沉默著不答應,心裏氣鼓鼓道:廢話,我要不介意要不鬱悶和生氣,那我就不是個正常人了。

狐不言看到衛尋不語,淺笑一聲,低頭朝著衛尋的嘴上吻去。

衛尋想要一把推開狐不言,可胳膊和身子都被他給緊緊箍著根本反抗不了。這廝,不解釋也就算了,還搞霸道總裁強吻這套,不能讓他這樣輕易蒙混過關。

衛尋一點都沒有配合狐不言親吻的動作,而是張嘴咬住了狐不言的舌頭,狠狠咬了一口。

狐不言吃痛喊了一聲,迅速放開了衛尋,臉上帶著茫然和無語,“你是屬狗的嗎?”

衛尋道:“當然不是。”

狐不言又問:“尋尋啊,到底怎麽了?”

衛尋氣哼哼道:“你說怎麽了,剛才你羨慕小帥的事你還沒有解釋呢?二胡,你是不是覺得以前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和那些女妖纏綿過就和我在一起很委屈很遺憾呀?”

“纏綿?”狐不言著實哭笑不得,“你上哪知道那些多詞匯的,那你呢?你和小爺在一起之前也沒有談過戀愛沒有過男朋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很遺憾呀?”

“當然不會,我是女孩子,對於我們女孩來說男朋友那種東西不是靠數量,而是靠質量的。可對你們男的來說,寧濫勿缺。”衛尋說的一套一套,好像她自己有著很充足的經驗一般。

狐不言道:“那是別的男妖,小爺一向潔身自好寧缺毋濫,小爺要真的想找女妖,何至於等到現如今?尋尋啊,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麽呢?”

他怎麽知道本仙在擔心?既然小心思都被狐不言給戳破了,衛尋覺得也沒有假裝鎮靜的必要了,“二胡,我是害怕你會覺得心裏不平衡,看到長相不如自己的男的都坐擁美女無數,你會不會覺得隻有我一個女朋友有些鬱悶呀?”

狐不言歎了一口氣,將衛尋一把拉過去帶進了懷裏,“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了解我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隻能說小爺我當你男朋友當的很失敗。”

“不是你,是我自己的問題。”衛尋原本以為自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和狐不言相處,自從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後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狐不言是她第一個男朋友,也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喜歡的男子,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和對方天長地久在一起一輩子,但起碼三五年是衛尋的心願。可是在不久的以後,她就要和二胡徹底永別了,衛尋怎麽想怎麽覺得都不甘心。

她的心裏惆帳的要命:本仙要是離開了,依照狐不言受歡迎的程度,找個女朋友那是輕而易舉的事,菠蘿山有的是美豔的女妖怪,到時候二胡會不會很快就忘了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