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以接受也沒用,為了能有零花錢,為了繼續享受原本的公主待遇,獅瑩隻能硬著頭皮和奔波兒灞去約會。

如此一來,獅瑩哪裏還有心思和精力再去監視衛尋再去關注衛尋,她每天忙著應付奔波兒灞都來不及。

衛尋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進行的如此順利,關鍵還如此神速高效,隻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隻能說這次就連上天都在幫助衛尋。

可是,收妖瓶依然沒有任何線索,東方敗仍是對衛尋有所懷疑,仍是密切關注著衛尋的一舉一動。

好在衛尋那些老鄉人類這段時間都很老實聽話沒有出來搞事情,讓衛尋短暫的度過了幾天和平安靜的生活。

有一天,陸吾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好消息,說是有了疑似西鳳酒瓶的下落。

為啥要說是疑似呢,因為那個瓶子和衛尋當時見到的一模一樣,但瓶身上麵並沒有西鳳酒那三個字的印記,所以陸吾並不能肯定那是否是衛尋要的東西,便讓狐不言第一時間把衛尋叫到了他的三星洞核實。

從外觀來看確實是,但因為沒有logo的緣故,衛尋也不能肯定。

狐不言提出了縈繞在他心頭的疑問,“可是這瓶子看起來和別的瓶子也沒有什麽兩樣嘛,怎麽可能會是收妖瓶呢?”

衛尋沒好氣道:“都說了是因為物流爆倉真的收妖瓶沒有送到,所以慎虛董事長隨便拿了個瓶子代替的,所以,這必然不是真的收妖瓶,必然和普通的瓶子沒有什麽兩樣。”

“那你何以斷定你拿著這瓶子就能回到你嘴裏所說的那個地球?”狐不言又問了一句。

衛尋道:“因為慎虛董事長說過誰拿到這個瓶子誰就是最終的勝利者,二胡,你是不是得健忘症啦?這話我以前明明給你說過的呀。”

狐不言輕輕一笑,“我是知曉,但老陸不知曉,我此番問你,主要是想讓老陸聽。”

“你告訴他不就完了,幹嘛還讓我開口?”衛尋搖了搖頭表示無語。

本以為狐不言會說我得替你保守秘密之類,沒想到他回了一句,“我怕自己轉達有誤,還是讓你說更妥當一些,此事至關重要,馬虎不得。”

難得二胡如此認真如此嚴肅,這令衛尋訝然了半天,隔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好吧,不過你們找到的這個東西未必是我見過的那個瓶子,一是瓶身上沒有logo,二是我有種直覺這不對。”

按說要是找到收妖瓶肯定會欣喜異常,但事實上自己卻淡定的出奇,所以衛尋才會有這種直覺。

但狐不言和陸吾並不這麽認為,他倆有強烈的感覺這可能就是衛尋所說的假收妖瓶。

衛尋把瓶子拿在手裏看了半天,嘴裏小聲嘀咕道:“可惜我以前不喝酒從來沒有留意過,不過一般的酒瓶上都會有生產日期那些,但這個瓶子上麵空空如也。”

這明顯是被抹去了一些痕跡才會導致出來的,陸吾和狐不言一眼就識破了,所以他倆一心認定這東西十有八九就是收妖瓶,可肉眼凡胎的衛尋卻是一點都發現不了。

狐不言心中有著一個疑惑,好好的瓶子為什麽要被抹去印記,是怕被發現?還是有其他不為妖知的原因?那麽,抹去印記的又是誰呢?

陸吾也有同樣的想法,但陸吾更加疑惑的是,狐不言可是有移動版的高清攝像頭的功能,但並沒有回放出關於收妖瓶的過往信息,可以說是關於這瓶子的任何線索都察覺不到。這就著實詭異了,就算這不是收妖瓶隻是普通的瓶子,總會有被製造出來的那段曆史過往,還有關於瓶子流通的情況,但眼前的這個瓶子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片空白,這要不是收妖瓶才怪。

衛尋聽了兩位師兄的分析,覺得極其有道理,忍不住讚歎道:“嗯嗯,對對對,那這一定就是西鳳酒瓶了,可能是我的直覺錯了吧。可是,到底是誰把瓶子給搞成這樣的?難道是腎虛董事長?他為了增加任務的難度不讓我輕易找到?你看那些遊戲當中,總會給主角設置一點關卡讓主角一步一步通關,腎虛董事長這肯定是在考驗我吧?”

狐不言搖了搖頭,“興許並非是,我和老陸懷疑是外力破壞所致。”

衛尋楞了一下,隨即秒懂,“你是說有人或者有妖不希望我找到收妖瓶?那必然是德仔或者小帥兩者其一,也就他倆迫切的想要繼續待在菠蘿山,不對,小帥現在整天連門都出不去,那就隻剩下德仔了。哎!都不知道說他啥好了,癡情是好,可是,算了,不說了。”’

衛尋本來想說人妖殊途的,可一想自己和二胡不也是人妖戀嗎,那何必在這啪啪打臉?再說了,德仔隻是把西鳳酒瓶的印記給弄沒,而不是把瓶子給拿去毀掉,充分說明他並沒有壞心眼,隻是太癡情所以有點執著。

衛尋的話令狐不言臉色瞬變,就連陸吾的神色也不太好,衛尋不明所以,問了一句,“怎麽,兩位師兄,你們的師妹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不對嗎?”

狐不言的神色漸漸恢複如常,接道:“德仔沒有那個能力抹掉印記,你的那些老鄉都不會有這種能力。”

“你是說這是你們妖怪幹的,不是我們人類?”衛尋問了一句。

狐不言不滿的抗議道:“你們我們?你至於分得這麽清嗎?”

衛尋哈哈一笑,“這不是為了稱呼起來方便嗎,二胡,你計較這個幹嘛,這又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和大師兄是不是有懷疑的對象了?”

狐不言答道:“並沒有,隻是認定這不是人力是妖力所為,至於其他,我毫無線索。”

陸吾此時跟著說道:“我也是。”

就連法力強大如神的陸吾都察覺不出線索,那隻能說明抹去印記的妖的法力在陸吾之上。可菠蘿山上的妖怪知道收妖瓶存在的沒有多少個,那些小妖隻知道大王讓他們尋找瓶子,根本不知道瓶子是幹什麽用的,真正知曉的,隻有東方敗和安理會那幾個成員,還有獅大王牛大王這兩個。

這些妖怪都在菠蘿山有頭有臉有權有勢,他們哪個都不會希望菠蘿山遭受沒頂之災,所以他們一旦有收妖瓶的下落,絕對會第一時間把收妖瓶給毀掉,怎麽可能隻是抹掉印記那麽簡單?衛尋越想越覺得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這裏麵有很多問題。

對此,陸吾和狐不言也是有著深深的疑惑。

衛尋後來想到一種可能,“兩位師兄,你們說,這事會不會是咱們的好師父天一老頭幹的?雖然他口口聲說自己不是腎虛董事長,可我總覺得他有貓膩。上次他逃之夭夭之後,你倆有沒有再見過他?反正我是沒有。”

狐不言道:“上次在你給他新蓋的天一講壇那邊見過他一次,當時他正在給學生講課我就沒有去打攪。”

陸吾跟著說道:“我去外麵飯館吃拉麵的時候見過師父一次。”

衛尋聽到這句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弄的狐不言和陸吾都十分莫名其妙。

見此,衛尋解釋道:“我是一想到大師兄吃拉麵的畫麵就覺得滑稽,總感覺他應該端著架子特別高冷的坐在餐桌前一刀一叉,特別緩慢特別紳士的吃西餐。拉麵這個實在太接地氣了,總感覺不符合大師兄的嗶格。”

狐不言沒好氣回道:“難道不是你說老陸看上起太高冷不接地氣嗎,這回他接地氣也有錯啦?”

衛尋道:“當然沒有錯,隻是和他的風格不搭而已。算了,說正事,師父最近都在做什麽?”

狐不言道:“一如既往上他的課。”

“那我現在找他去。”

衛尋說完就把瓶子裝在了小背包的神缽裏,然後和兩位師兄一起去了天一講壇。

新教學樓落成之後,進行了一係列的裝修,衛尋之前去的時候還是一個沒有完全成形的毛坯,為此她當時還和包工頭爭論過一番想退貨,可經過裝修裝潢之後,簡直不要太高上,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教室,反而像鳥巢像國際高端會議中心。

衛尋真個人驚呆不已,嘖嘖讚歎道:“妖靠衣裳馬靠鞍,這建築物也一樣一樣,收拾打扮一下完全不同了,我差點都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狐不言輕笑道:“這都是你的功勞。”

衛尋心滿意足的點頭,“嗯嗯,看來花了妖力物力財力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學生們上學的教室從一個露天貧民窟一樣的東西到豪宅別墅,真不知道他們心裏作何感想。”

狐不言道:“每天對你感恩戴德。”

“啊?你想象的還是希望的?”衛尋問道。

狐不言道:“既不是想象,也不是希望,而是事實。師父把你的畫像掛在教學樓裏一個超級醒目的位置,學生們每天一抬頭就能看到你的臉。而且,師父讓學生們早讀的時候每天都要默念一遍感恩詞,其中就提到感謝你這個教學樓的捐蓋者。”

衛尋聽完不勝唏噓,看來天一老頭不坑徒弟的時候還是很可愛很惹人喜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