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功大法的事或許是個巧合,但天一恰好那天和白澤接觸了,所以他的嫌疑真心很大。
別說魯斑懷疑天一,就連狐不言知道這件事情後也對天一有所懷疑,不過這一切都隻是猜測沒有證據。想要找到證據,就必須從雄鷹身上著手,看看雄鷹的身上到底擁有白澤多少靈力。
晚上和衛尋一起吃飯的時候,其實魯斑就想告訴衛尋這件事,但他知道衛尋馬上就要離開菠蘿山了不太破壞天一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畢竟天一疼愛衛尋是妖民們有目共睹的。魯斑哪裏知道,其實衛尋早就懷疑天一了,而且始終對天一沒有放鬆警惕。
狐不言離開魯斑家以後,趁著夜黑無妖去了小樹林一趟,他要親自看看雄鷹那邊的情況。
雄鷹的身體確實有所好轉,眼神也比之前靈活了一些,但狐不躲在一旁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雄鷹身上白澤的氣息很弱,白澤應該隻是給了他一點點的真氣幫他療傷而已。
可白澤的靈力如果不是跑到了雄鷹身上,又在誰那裏呢?對此狐不言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在天一身上嗎?不能夠呀,他今天和天一待了好幾個小時,沒從他身上感覺到陌生的氣息,一切都跟原來一模一樣的呀。
如果天一是清白的,那麽根據他的口供,他那天送白澤的時候一切還正常,而在陸小給白澤下迷藥的時候白澤身上的靈力已經失去一部分,那凶手作案的時間就隻能發生在這兩個時間之內。
也就是說,在離開天一之後,遇到陸小使過去給白澤下藥的那個妖遇到白澤之前,白澤必然和那個真凶接觸過。
當天是有幾個小妖見過白澤,可沒有發現有異常。吸取靈力那麽大的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麽不為妖知的秘密存在?
鑒於時間太晚大家都在睡覺不好查線索,狐不言也隻能回衛尋家先休息了。
狐不言以前住的那間屋子被珠珠和德仔給占了,裏麵全是他倆的東西,狐不言進去看了幾眼,最後在沙發上湊活了一夜。
珠珠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臉上的神色十分不好,衛尋剛開始以為她是因為一夜沒睡在監獄裏陪著德仔的緣故,可珠珠吃早餐的時候,突然暈倒了。
狐不言伸手去把珠珠的脈,這一把不要緊,活生生給嚇了一大跳,因為他苦苦尋找的白澤的靈力竟然會在珠珠的身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吸走白澤靈力的妖是珠珠?!!!
狐不言實在不敢相信,還以為是自己把脈把錯了,又把了好幾遍,發現並沒有。可他還無法相信,於是趕緊去三星洞把陸吾給叫了過來。
陸吾得出的結論和狐不言的完全一樣,白澤的靈力確實在珠珠的身上。
可珠珠別說是殺白澤了,她平時連踩死一隻螞蟻都不太可能,而且就算心有餘珠珠也沒有那個能力。
衛尋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當她朝著狐不言看去的時候狐不言恰好也看向了她,目光交匯的那一刹那,衛尋知道他倆很有默契的想到了一起去。
是的沒錯,肯定是那該死的什麽命格。珠珠和白澤無冤無仇甚至於完全不熟,兩妖唯一的交集就是東方敗。
東方敗說過珠珠的命運已經改變,可就連他的親信陸小風都不知道他具體是如何操作的,衛尋一直在好奇這點,但她現在終於想通了,白澤之所以無緣無故被吸走靈力,八成是因為東方敗的把白澤的靈力給了珠珠。
不對,不對不對,改變珠珠的命運又不是改變珠珠的命,為什麽要用白澤的靈力?這點衛尋覺得有些費解。
衛尋雖然沒有開口提問,可狐不言猜到了她的心思,給她解釋道:“命格的破解怎樣操作我不清楚,但我估計,珠珠可能過不過多長時間了,所以才需要別妖的靈力維持她的生命。”
“什麽意思?”衛尋問道,不是太懂。
狐不言詳細解釋道:“一般一個妖隻有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才需要別妖的靈力支撐她的生命。珠珠的叔叔說的比較含糊其辭,他或許沒有說明真正原因,東方敗改寫的應該不隻是珠珠的命運,還有珠珠的命數。”
狐不言從昨天開始就覺得珠珠的臉色不太對勁,隻當她是因為最近接連遇到打擊有點承受不住。可現在仔細一想,那種不對勁明顯不在正常範圍之內,她應該是體內承受不住白澤的靈力起了對抗反應。
或者簡單點來說,水土不服。
衛尋聽完狐不言的詳細敘述,特別吃驚,“你是說珠珠的法力弱,雖然她得到了白澤叔叔的靈力,但根本就無法承受得了是嗎?”
狐不言點了點頭。
衛尋又問:“那這樣下去珠珠會死嗎?有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狐不言看向了陸吾,“你問問老陸吧,這方麵我不太懂。”
還不等衛尋提問,陸吾就給出了答案,“不太好辦,但調理一段時間話,應該問題不大。”
“這我就放心了。”衛尋舒了一口氣。
狐不言極其詫異的盯著衛尋,“怎麽,你不生氣嗎?白澤叔叔的靈力可是在珠珠的身上。”
“那又怎麽了?難道讓我把珠珠給打一頓嗎?”衛尋當然知道狐不言的意思是什麽,“首先咱們現在還不能確定珠珠身上白澤靈力的來源,我感覺應該不是她幹的。其次,白澤叔叔現在已經死了,如果他的靈力可以救到珠珠的話,總比沒有任何用要強。”
衛尋不是不生氣,而是想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再生氣不遲,到時候讓她查清如果真是珠珠幹的,或者是珠珠授意幹的,她第一個不會饒過珠珠的。
“現在什麽都不要說了,咱們趕緊行動起來調查線索吧。”衛尋說完就急欲出門,可突然想到什麽,“不,不需要出去了吧,二胡你不是有自動回放功能嗎,看看當時的記錄。”
狐不言麵犯愁色,“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方麵的能力大大降低,好多東西都看不到了。”
其實衛尋已經猜到會這樣了,“真是什麽樣狗血的事都讓我最近給遇上了,以前隻以為那些東西是電視劇裏的,我現在感覺自己的生活簡直比電視劇精彩多了,要是拍成電視劇或者動漫,說不定會大賣的哦。”
這種自嘲落入狐不言耳裏,別有一番風味。狐不言知道她此刻心裏特別難受特別複雜,想要安慰她,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最後隻能走到她跟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衛尋抬頭朝狐不言看了一眼,輕聲笑了笑,“放心我沒事的,我就是隨便吐槽幾句,可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咱們還是去查清真相最重要。”
“你留在家裏等著,這事交給我和老陸。”
“不,我和你們一起去。”
“那珠珠呢?你走了珠珠醒了怎麽辦?說不定她能解答你一些疑問。”
衛尋覺得狐不言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便留下來等珠珠醒來,讓狐不言和陸吾一道出去了。
天氣還是陰沉無比,但始終不見有打雷的跡象,衛尋時不時朝著窗外看看,順便瞥幾眼看珠珠醒來沒有。
然而珠珠就跟天氣一樣毫無變化,始終沒有蘇醒過來。
老鄉人類們那邊是陸吾昨天解散時傳的話,讓大家耐心的等候通知,還好大家並沒有那麽心浮氣躁,都在玉虛洞一邊吃早餐一邊等待。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珠珠醒來了,看到衛尋之後特別茫然,“小姐姐,你為何會這麽看著我?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
衛尋收回之前那副略帶嚴肅的眼神,臉上帶了絲絲笑意,“沒事,你剛才暈倒了,不過沒有大礙。”
“哦對,我剛才是覺得眼前一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老覺得心裏惡心的要命,而且總是頭疼。”珠珠說著使勁揉了揉額頭。
衛尋試探性說道:“可能是因為你父親剛剛去世,又出了你叔叔和德仔的事吧。”
“也許吧,不過小姐姐,我有點擔心自己可能懷孕了,我是很傷心難過,但那不至於心裏惡心吧,小姐姐,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既想去檢查,但又害怕會是自己不想接受的結果。”珠珠的臉上相當驚慌,看起來好像真的懷疑自己懷孕一樣。
或許她真的是無辜的完全不知情,或許她體內的靈力是東方敗或者別妖給她放進去的,衛尋不想把珠珠想壞,情願相信她始終是那個單純的好姑娘。
“你可能想多了,應該不是,剛才你暈倒之後我二師兄幫你把脈了,我大師兄也來過了,沒有說你懷孕的事。”衛尋一邊說一邊留意觀察珠珠的反應。
珠珠並沒有一絲驚慌,而是籲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小姐姐,謝謝你告訴我這個,謝謝你。”
“這有啥好謝的。”
看來珠珠好像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白澤的靈力,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衛尋再次陷入到了迷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