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可能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如此不要臉,呆了一下,然後罵了一句神經病跑開了。

衛尋朝狐不言聳了聳肩,“二胡,你這就有點太損了吧,人家那個胡不言又沒有招惹你,你這樣把她趕走,你對得起人家嗎?”

狐不言不以為然道:“他把我女朋友的照片掛在自己家裏每天都看著,而且對你念念不忘,他對得起小爺嗎?”

衛尋驚訝道:“他把我照片掛著是事實,可你怎麽知道他對我念念不忘?”

狐不言給出的解釋是,“你的照片上麵一點灰塵都沒有,說明他每天都在看都在擦。”

衛尋切了一聲,“那是因為我照片被東西給擋著,所以當然落不著灰了。”

狐不言反駁說,“那也不至於一點灰都沒有,我敢肯定,他每天都在看你的相片。”

衛尋低頭想了一會,自己當初去噴泉廣場的時候,應該是大二剛剛開學不久,可她見到胡不言的時候,已經是大三第二學期了,中間至少過了一年多時間。如果胡不言真的每天都在盯著她的照片瞧,沒理由在參加修仙真人秀的時候認不出她來。而且,肯定會找她搭訕的吧。

但據衛尋的回憶,胡不言似乎並未找她搭訕過,就連多看她幾眼都沒有,所以這才是值得稀奇的地方。

衛尋一邊想,一邊說道:“這個問題我待會親自向他求證,你們趕緊下樓吧,我一個在外麵等他回來。”

狐不言哪裏願意留下衛尋和一隻狼在一起,但陸吾把他給拉走了,“放心,她心裏有數,就算遇到危險,不會吃虧的。”

珠珠也跟著說了一句,“就是,小姐姐那麽聰明,她肯定不會吃虧的。”

狐不言並不是擔心衛尋會吃虧,而是任何一個喜歡自己女朋友的男子都不會願意讓自己女朋友和別的男子在一起。但狐不言此刻別無選擇,隻能和陸吾和珠珠一起下樓。他們留在上麵確實不太好,要是讓那個胡不言突然看到他,說不定一個激動拉他去做DNA鑒定,到時候就麻煩了。

狐不言和陸吾並沒有走遠,就在中央公館公寓樓後麵的小花園裏頭。

衛尋站在門外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終於等到了姍姍而來的胡不言。

沒有見到他的時候,衛尋覺得胡不言和狐不言至少有九分的相像,她乍看之下萬一搞糊塗了那多尷尬,可是,當她看到胡不言的時候,便知曉自己想錯了,就算這個胡不言和二胡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她也能一眼辨別出他們哪個是哪個。

像,確實很像,單從外貌來說,至少有九分的相像,氣質方麵也有一些類似,但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同。怎麽說呢,一言兩語還真的不好說。

衛尋一邊想著,一邊思量該如何給胡不言介紹自己。

沒想到胡不言主動開口了,“你是,是衛尋?你怎麽來我家了?你找我有事?”

衛尋答道:“我該怎麽回答,首先說第一個問題,我是衛尋,是那個和你一起參加修仙真人秀活動的衛尋。”

沒想到,胡不言的眼神極其詫異,“你說什麽?修仙真人秀?什麽時候的事情?有過嗎?”

“不是吧?”這回詫異的是衛尋了,“就兩個禮拜之前的那個周末,這麽快你就忘記了,當時咱們在一個大教室裏頭,腎虛董事長點了我和你的名字,然後咱們就一起做任務了。”

“有嗎?”胡不言看起來十分茫然,“你是不是記錯了,兩個禮拜前的周末我應該在朋友家和朋友一起玩,不可能去參加什麽真人秀活動。”

眼神真誠看著不像撒謊,可名冊上麵記的地址就是這裏絕對不會有錯,自己見到的也肯定是他不會有錯。衛尋低頭想了迪昂,然後掏出手機,從裏麵找到胡不言的電話號碼,問道:“13……,那是你的號碼吧?”

胡不言聽完一愣,然後說道:“那是我的號碼,不過我已經很長時間不用了。”

衛尋問道:“大概多長時間?”

狐不言道:“有一年了吧。”

這到底什麽情況,登記的電話號碼是錯誤的,地址是正確的,而人根本沒有參加,難道胡不言得失憶症了?還是有另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但就算是雙胞胎,名字也應該不會一樣的吧。

為了解惑,衛尋還專門核實了一次,“等等,你是叫胡不言對吧?言語的言?”

胡不言有些許的迷茫,“是啊,胡不言。”

衛尋又低頭想了想,“誒不對啊,你既然說自己沒有參加過修仙真人秀,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怎麽認識我的?”

提起這個,胡不言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耳根都紅了,“那個,那個我以前見過你,而且四處打聽過你,最後終於打聽到了,你在s大上學,你的名字叫衛尋,今年上大學三年級。”

衛尋原本抱有的最後一絲希望沒了,胡不言實在看上去不像在撒謊,難道說自己真的記錯了嗎?不對,那天慎虛見到狐不言和陸吾的時候分別說了二胡子和決明子這樣的詞,那是慎虛當初給胡不言和那個陸吾起的綽號,這個絕對錯不了。

而且還有一個,慎虛當時叫的是二胡子,天一是絕對不可能那樣叫狐不言的,隻會叫二胡。

衛尋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對勁,最後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認識陸吾嗎?”

“陸吾?當然認識,那是我哥們。”胡不言回答的極其理所當然。

陸吾是胡不言的哥們,衛尋突然想到什麽,問道:“你剛才說兩個禮拜前你在你朋友那裏,你那個朋友不會就是陸吾吧?”

胡不言一臉震驚,“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在陸吾那裏,他住在紫薇花園,離這裏不遠,離你們學校也不遠。不對吧,你什麽時候認識陸吾的,我怎麽不知道?”

衛尋答道:“就兩個禮拜前,參加修仙真人秀的那天,你和陸吾都被慎虛董事長點名了,我說了你肯定不信,覺得我在天方夜譚,但我經曆過的確實是那樣,我也很奇怪,感覺莫名其妙的很。對了,你哥們陸吾呢,你問問他,看他還記得我嗎?”

“什麽意思?”胡不言被徹底說懵了,要不是之前知道她的心智正常,胡不言絕對會以為自己碰到神經病了,“陸吾沒有見過你,肯定不記得你。”

衛尋問道:“你咋這麽肯定?”

胡不言說,“他今天下午還來過我家,我拿出你的照片給他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你說的那個什麽修仙真人秀,我倆真的沒有參加過,兩個禮拜前我和陸吾在一起,互相可以作證。”

衛尋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你倆周六那天在幹什麽?”

胡不言想了想,然後說道:“應該在台球廳打台球,後來晚上的時候我倆一起看球賽了。”

衛尋又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把記下來的陸吾的電話號碼給念了出來,“你看看這是不是陸吾的手機號?”

胡不言和自己記下的核對了一遍,“對,對對,這是他的號碼,等等,你怎麽會有我和陸吾的聯係方式?我們倆肯定沒有給過你。”

衛尋如實說道:“這是你倆在玄仙道觀有限公司登記的聯係方式,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你住在哪裏,我還知道陸吾住在紫薇花園,對吧?玄仙道觀公司就是咱們參加修仙真人秀的活動舉辦方,不瞞你說,我今天剛剛從那裏回來,而且從那邊要到了你倆的聯係方式。”

“不會吧?那個玄仙道觀公司到底是幹什麽的,聽名字好像是個騙子公司一樣,他們那裏真有我和陸吾的聯係方式?”胡不言驚訝的張大了嘴。

衛尋點頭肯定道:“真有,他們公司是做什麽的這個我不好說,因為我也不太清楚,你再好好想想,你會不會有健忘症或者失憶症什麽的,當時不光我,還有很多人都見到你倆了。”

“失憶症那是電視劇裏才會有的東西吧,健忘症我沒有,我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有那種病?”胡不言實在沒法相信衛尋,但她的眼神誠摯,看起來絕對不像在撒謊啊。

衛尋想了想,說道:“不然你問問陸吾看吧,說不定他有印象。”

胡不言狐疑的朝衛尋看了一眼,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陸吾的電話,等那邊響起一陣喂之後,胡不言說道:“嗨老陸,兩個禮拜之前的那個周末咱倆在做什麽,你好好想想告訴我。還有,我給你說的那個女孩衛尋,你以前有見過她嗎?”

陸吾那頭沒有說話,好像在深思。

衛尋忍不住問了一句,“胡不言,你一直稱呼陸吾的時候都是老陸嗎?那他呢,怎麽叫你的?”

胡不言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道:“老胡啊,有什麽問題嗎?”

不會也這麽巧吧!衛尋按捺住心緒,追問道:“那你倆誰的年齡大?”

胡不言回道:“當然是老陸啊。”

衛尋又問,“你和陸吾該不會現在都是單身狗沒有女朋友吧?誒不對,你好像是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