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和胡不言聊天之際,衛尋已經下了樓,去找那個狐不言和陸吾了。

狐不言陸吾和珠珠原本在小區的花園裏頭等候,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出了小區大門,在馬路上繼續等待。

衛尋出去的時候,珠珠正拿著一個烤紅薯在吃,狐不言和陸吾兩人在喝瓶裝可樂。

衛尋這才想起他們四個沒有吃正式的午飯,也沒有吃晚飯,於是建議道:“都餓了吧,我帶你們去吃飯!”

狐不言正想張口問問情況,不料被珠珠給搶先了,她好奇的問道:“小姐姐,現在都半夜三更了,飯店都關門了,我們上哪去吃飯?”

衛尋莞爾一笑,“我知道有家火鍋店全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不打烊,我們去那裏。”

火鍋店距離胡不言住的中央公館還有一段距離,衛尋他們打車去的,店裏果然還在營業,而且客人比預想到的多的多。

那是因為周六的緣故,不管是學生還是工作的人都在放假,很多人晚上都約在一起相聚。

有一個過生日的,帶著大概十個朋友,但他們並沒有要包間,而是在外頭拉了兩張桌子並在一起,一群人吃喝玩鬧說說笑笑,看上去場麵特別熱鬧。

衛尋本來也想坐在外頭,可狐不言不同意,說外麵太吵,他問服務員要了一個包間。

包間裏頭自然安靜,不過桌子有點太大了,他們就四位,兩頭的人根本夠不到菜,最後衛尋就讓大家都坐在一起。

等服務員上好菜之後,衛尋開始在鍋裏涮菜。

狐不言等到這時候實在沉不住氣了,問道:“你和那兩個小子都說什麽了?”

“就問了問他們參加修仙真人秀的事,可他倆竟然失憶了,完全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麽,而且完全不記得我了。”

接下來,衛尋把剛才她和胡不言他倆之間的對話詳細講了出來。

狐不言和陸吾可是妖怪,耳力甚好,雖然他們在後花園裏距離胡不言的房子相隔老遠,但衛尋和那倆的對話,狐不言和陸吾卻是能聽到七七八八。

按說本來應該完全聽到的,但來到地球之後,他倆的法力像被什麽東西給鉗製住一樣,很多時候都發揮不出來,這個讓他倆極其鬱悶。所以,雖然能大概聽到他們的交談是什麽,但具體有些詞語聽的不是很清楚。

聽完衛尋講述完,狐不言心裏有幾分不悅,但按捺住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了正事,“你是說他倆都覺得自己那天在打台球晚上在看球賽,你懷疑他倆的記憶被人給篡改了?”

衛尋點頭道:“嗯,對,那明顯一看就有問題,而且篡改記憶那個你和大師兄應該就能辦得到吧?”

狐不言又問道:“所以你懷疑是那個腎虛搞的鬼?”

衛尋道:“除了他還能有誰,而且別人應該也沒有那個本事吧。可是我想不通,為啥腎虛沒有改我的記憶?”

狐不言接道:“這個確實值得思考,但或許他是忌憚我和老陸在你身邊不敢貿貿然下手。”

衛尋放下筷子,一邊看著鍋裏煮的沸騰的水,一邊說道:“可能吧,還有一個,那個胡不言和那個陸吾之間的稱呼和你倆一樣,都是老胡老陸,而且陸吾比胡不言大,他倆也都是單身狗。而且,你們相互之間的性格也蠻像的。”

誰料,狐不言傲嬌的切了一聲,“什麽像?小爺我從來不帶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回家。”說完之後,他又快速補充了一句,“那些良家婦女小爺也沒有帶過,那個胡不言怎麽能跟小爺相提並論。”

“這倒是,他當然不能和你比嘍,你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衛尋的求生欲同樣強。

狐不言淡淡一笑,“這還差不多。”

衛尋接道:“好啦,剛才是我說話不嚴謹,我的意思是,他倆的性格和你倆的性格也有一定的吻合度,陸吾跟大師兄一樣都是高冷冷靜的那種,胡不言和二胡你一樣都是萬人迷異性緣特別好的那種。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和你倆認識時間太長太了解,當我看到他倆的時候,可能真的會把他們認錯成你們。”

陸吾的眼眸沉了下去,神情有些凝重。

狐不言的神色也不太好。

就連珠珠,都托著腮在思考什麽。

衛尋看到大家突然變得這麽嚴肅,趕緊活躍了一下氣氛,“鍋裏的菜都煮好了,大家都快吃吧,有話咱一邊吃一邊說。”

其實最關鍵的猜測衛尋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她嚴重懷疑他們四個之間有某種緊密聯係。雖然沒說,但衛尋知道,依照狐不言和陸吾的智商,肯定早就有了這個結論。

吃了一會飯後,珠珠突然開口了,“小姐姐,你說會不會有一個和我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類出現?”

這個問題把衛尋真給問住了,她認真想了想回道:“不好說,長得像的應該肯定有。”

珠珠點了點頭,“小姐姐,我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你說菠蘿山的很多妖怪和地球上的人類會不會是一個祖先?好像不能這麽說,但我們和你們肯定不會是雙胞胎,我有點糊塗了。”

衛尋安慰道:“糊塗了就不要想,趕緊吃菜吃肉。”

其實衛尋自己也糊塗了,見到胡不言和陸吾之後,她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可卻似乎更加糊塗了。

吃完飯後,已經快淩晨兩點,回宿舍肯定不可能了,因為樓門早都關了。後來,衛尋隻能跟著狐不言去了他們住的房子裏。

狐不言和陸吾賺到錢之後,很想把這房子給換了,搬一個像中央公館這樣環境好的公寓樓裏麵去。但房東說過房租不退這樣的話,狐不言當然不在乎那七千塊錢,可他知道衛尋在乎,知道自己現在要是說換房子的話會被她給罵一頓,於是隻能忍著等合適的機會。

衛尋和珠珠睡的一個屋子,房間的床很大,可珠珠一直纏著衛尋,手緊緊抓著她的胳膊,跟衛尋就像連體嬰兒一樣。

衛尋大概兩歲左右就開始獨自一人睡了,完全不習慣**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妖,但珠珠說自己會做噩夢,沒辦法,衛尋隻能任由珠珠拉著。

這就導致她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不過珠珠好像睡的很踏實。

狐不言也是一晚上沒有睡著,還有陽台上的陸吾,他倆見對方都醒著,就拉上推拉門,站在陽台攀談起來,後來整整聊到天亮。

衛尋天明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兩位師兄站在陽台竊竊私語,不免十分詫異,喊了一聲,“你倆起這麽早嗎?”

“你,你把衣服穿好!”狐不言看到衛尋之後,突然麵色大變。

衛尋頓時有點懵了,什麽叫把衣服穿好,明明穿的好好的呀。平時在宿舍肯定是穿睡衣的,那樣突然站在兩個男的麵前還有點不像話,可她現在身上穿的是長款的打底衫,下麵是牛仔褲,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啊。

衛尋還在發呆中,下一刻就看到狐不言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狐不言無奈的伸手把衛尋露在外麵的肩膀處給她拉了上去,“你怎麽穿的衣服?”

衛尋這才想到,昨晚珠珠睡覺的時候特別不老實,手一直拉扯她的身上,尤其是她的肩膀這塊,珠珠把她好好的圓領打底衫愣是給她扯成了露肩裝。

鬆緊帶被扯壞了,衛尋往上拉了好多次,可還是會滑下來,後來她就索性不管了,剛才睡的迷糊,完全把這事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衛尋反應上來之後衝著狐不言訕訕一笑,“對不起啊,我還迷糊著呢,衣服是被珠珠給扯壞了,可不關我的事。”

“珠珠?她扯你衣服幹嗎?”狐不言的麵色變了一變。

衛尋沒好氣道:“你想啥呢你,我是女孩,珠珠也是女孩,她還能把我怎樣嗎,她就是睡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狐不言堅決說道:“那也不行,就算珠珠是個女的,也不能隨便對你動手動腳的。再說了,我都沒有對你那麽動手動腳過。”

“你說啥?”衛尋咬著牙笑嘻嘻看著狐不言。

“沒啥,沒啥,你去上廁所,我和老陸去買早餐。”狐不言說完飛也似的逃了 。

這家夥,剛才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本質給出賣了,本仙就說他為啥如此生氣,原來是在羨慕嫉妒珠珠啊。想到這點的衛尋很是無語,不過仔細想想,她和狐不言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半年快一年了,他確實對她規規矩矩沒有動手動腳過。

衛尋還以為狐不言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珠珠起床吃早餐的時候,狐不言竟然十分自然而然的對珠珠給出了警告,“珠珠,雖然你也是個女孩子,可就算如此,也該和我家尋尋保持一定的距離吧,畢竟有種物種叫百合的對吧?”

百合?衛尋聽完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沒好氣說道:“二胡,一大早上你胡說八道什麽,人家珠珠交過男朋友的。”

狐不言聳了聳肩,“那又怎樣,反正小爺的女人別人絕對不能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