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衛尋狠狠瞪了狐不言一眼,“你霸道總裁劇看多了吧?珠珠你別管,他閑的無聊胡說八道呢,你吃你的飯。”

可狐不言卻堅持道:“誰說我閑的無聊,珠珠,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請記住我的警告,不然即使你是女孩,我也對你不客氣。”

衛尋被狐不言給弄的尷尬的要命,抬手就朝他後背拍了一下,“你有完沒完,你這樣我以後連同性朋友都沒法交了。”

狐不言辯解道:“沒說不能交,隻是不能太親密,必須和異性之間一樣保持距離。”

衛尋知道狐不言愛吃醋,而且會表現出來,但沒想到他有一天會吃一個女孩子的醋而且不是開玩笑的那種。珠珠在場衛尋不好說什麽,她覺得狐不言有些反常,他雖然脾氣有時候急躁了一點,但並不是那種沒有大腦的人。

吃完早餐,衛尋把狐不言叫下了樓,問他到底什麽情況。

狐不言回道:“我感覺珠珠有些奇怪,具體說不上來,但直覺她這個妖不像表麵那麽簡單。”

衛尋詫異道:“你是說她有心機有城府?可即使如此,也不能說明人家對我有那個啥吧。人家珠珠有過男朋友你不是很清楚嗎,人家的取向很正常的。”

狐不言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難道你自己不覺得她對你有點太依賴了嗎?”

衛尋接道:“她是對我依賴,可那是因為我一直對她很好呀,而且她現在身邊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或者妖,我可能對於她來說就跟個親人一樣吧。二胡,你多理解珠珠一下,你不要太敏感胡思亂想好嗎,你想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小爺我當真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妖嗎?珠珠真的有古怪,你多留個心眼,別被她給賣了還幫她數錢。”

衛尋籲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其實不用你提醒,曾經有一陣子,我自己都懷疑過珠珠,畢竟那段時間所有的案子都圍繞著珠珠展開,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發現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不是你想多了,你有沒有發現,咱們每次提起慎虛的時候,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而且咱們提起師父的時候,她的反應也有些不對勁。”狐不言說道。

衛尋沒有狐不言觀察的那麽細微,但也有發現,“珠珠可能隻是把慎虛當成師父了,至於她和師父之間,師父本來就神神秘秘的,而且說不定珠珠也認為慎虛就是師父。”

狐不言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珠珠身上有其他的秘密,你對她不要太信任,多長一個心眼為好。我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她真的有不良企圖,到時候你別怪我不念你的情麵。”

衛尋想了想回道:“好吧!不過你以後不要表現的這麽明顯,就算珠珠有問題,也不要讓她察覺到咱們在懷疑她。”

狐不言聽完這話吃了一驚,“我還以為你會大罵我一頓,覺得我在冤枉珠珠。”

衛尋接道:“你把我想的太白癡了吧,我剛才就說過,我早就覺得珠珠有問題了,隻是後來又覺得自己敏感想多了。二胡,我知曉你是為了好,害怕我被珠珠給欺騙了,但你相信我,我不是白白長這麽大的,我有自己的分辨。”

狐不言嗯了一聲,“那好。”

回到狐不言他們的住處之後,衛尋對陸吾和珠珠說道:“我打算去體育大學找下思聰,看看他是否回到地球上了。”

陸吾和珠珠沒有反對,一人三妖坐著車去了體育大學門口。

說是體育大學,其實叫體院更加恰當一些,衛尋記得思聰是遊泳專業的選手,想著他可能會在遊泳館,於是就帶著三妖去了遊泳館。

結果,那裏並未有思聰的身影,衛尋隨便找了個坐在遊泳池邊上休息的體育生問了問,說是思聰請假回家了,已經有兩個禮拜了。

兩個禮拜,那不就是她參加修仙真人秀活動的時間麽,衛尋一下子就察覺到了端倪,於是追問道:“你知道思聰為啥請假嗎?”

那個男生搖了搖頭,盯著衛尋看了幾眼,然後問道:“你是思聰的女朋友嗎?沒聽說他交女朋友啊。”

衛尋答道:“不是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性朋友,我找他有點事情,你知道他老家在哪裏嗎?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嗎?”

男生正要把思聰的手機號碼翻出來,突然反應不對勁之處了,“你不是他的朋友嗎,你連他的電話都不知道?美女,那我不能告訴你了,思聰這貨在外麵惹了不少桃花,看你的樣子可能是想追他,我要在他沒有同意的情況下把他的電話號碼泄露出去,他不打死我才怪。”

衛尋笑了笑,說道:“帥哥,你想多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找他真有重要的事情。”

“那也不能告訴你,這年頭騙子太多了,對不起美女,我不是說你是騙子,我意思是你問問別人吧,我不敢。”

男生的顧慮其實也沒錯,衛尋能理解,可遊泳館其他的人都在遊泳池裏聯係,岸上的隻有這個男生一人,一時間衛尋還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打聽。

不一會,那個男生看到衛尋還沒走,又說了一句,“你找思聰有啥事,你能告訴我嗎?”

衛尋沒有回答,而是問他:“不告訴我思聰的電話也可以,我問問你其他的事,思聰請了這麽長時間的假,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就沒人聯係他嗎?”

那個男生回道:“聯係了啊,他最近一直在群裏冒泡,昨天還說過幾天就來學校的。”

衛尋問道:“什麽群?”

男生回道:“微信群啊,他這些天不來訓練,我們教練都給他打過很多電話催了,但他家裏出了事,他爺爺去世了,最近在家裏料理後事,教練也沒有辦法。”

爺爺?就算爺爺去世,三五天應該足夠了,為啥需要兩個禮拜這麽長時間?衛尋正覺得納悶,那個男生可能看出了她的疑問,補充說了一句。

“思聰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他和爺爺的感情比和父母的感情都好。”

衛尋覺得很是奇怪,她和思聰也認識好幾個月時間了,怎麽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爺爺奶奶,而且,如果思聰是在爺爺去世之後才穿越到菠蘿山的,一定忍不住會提說趕緊回來給爺爺辦後事,那麽除非他穿越的時候爺爺還沒有去世。

衛尋一邊想,一邊問道:“思聰是啥時候請假的?”

男生想了想回道:“兩個星期吧,那天應該是星期一,對,就是星期一。”

星期一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菠蘿山了啊,那就是說思聰的爺爺是在他們回到地球才去世的。雖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可為啥偏偏是那個時候,為啥自己找思聰的時候他恰好不在。

衛尋又是一邊想一邊問道:“你說思聰過幾天就會回來,具體哪一天?”

男生答道:“他說最晚星期三就能到學校,還讓我在教練跟前替他說好話。”

星期三就星期三,晚幾天也沒關係。衛尋剛打算離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於是轉頭問道:“帥哥,可以告訴我思聰的電話了嗎?”

這回那個男生想都沒想,直接把思聰的手機號碼給衛尋念了出來,衛尋記在手機上以後,對男生說了幾句感謝,然後離開了。

狐不言和陸吾和珠珠在遊泳館的外頭等候衛尋,衛尋看到他們之後,笑嘻嘻說道:“剛才的事是誰弄的?二胡,是你幹的?”

狐不言攤了攤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衛尋沒好氣道:“你做好事還想不留名是嗎,我就說那個男生怎麽突然那麽配合了,就跟被遙控了一樣,不是你,還能是誰。”

結果狐不言又是攤了攤手,“你問老陸,我好端端站在外麵,什麽都沒有做。”

這家夥看起來不像在撒謊,衛尋又看向陸吾問道:“那大師兄,一定是你弄的嘍。”

沒想到陸吾一口就給否決了,“這是在你的地盤上,我們不想隨便插手。”

衛尋一邊疑惑一邊問道:“啥意思?”

狐不言解答道:“意思就是,雖然我們也想讓你快點結束問話,但無奈那個小男孩不配合,我倆想插手,但你三番四次叮囑我們萬萬不能顯露本事,於是我倆就忍住了。”

“真的不是你倆?就承認吧,我不會罵你們的。”衛尋又核實了一遍。

狐不言道:“真的不是我倆。”看到衛尋又繼續追問的意思,狐不言很快又說道:“也不是珠珠,所以這事有點詭異是吧?”

簡直詭異爆了,明明之前嚴重的不配合,突然改變了性子,這種一百八十度的變化,能不讓人產生懷疑嗎?衛尋知道自己是個美女,男生可能會產生憐香惜玉之類的感情,但那個男生剛才很堅決,後來回答她問題的時候,雖然表麵看上去好像很正常,但衛尋心裏的感覺很不對勁。

到底哪裏不對勁她現在不好說,不過給思聰打完電話或許一切就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