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下課衛尋就出了校門,狐不言和陸吾已經在外麵等著她,他們三商量了一會,最後打車去了公證處。
到公證處的時候還不到中午一點,衛尋便和兩位師兄在附近吃了一點午飯,然後等著兩點的來臨。
期間衛尋才想起問陸吾昨晚探查到的情況,本來說回到宿舍就問,可實在太困給忘記了。
陸吾說是腎虛的手機是前幾天才剛剛買的,他之前的手機被偷了,這事腎虛還報了警,說是那個手機有多昂貴裏麵有多少資料,用多少錢都買不來,還說要是有人找到給他送回去,他願意給對方五千塊錢或者給對方買一部某水果牌的手機。
至於電腦和平板那些,腎虛住的地方確實沒有,他好像對電子產品不敢興趣,但喜歡看書,他的房間裏有不少書,但大多都是神話題材或者科幻題材的。
神話和科幻幾乎是兩個完全相反的領域,一個崇尚神力,一個崇尚科學,腎虛如此極端,倒是衛尋沒有想到的。
天一的性格比較中立比較圓滑,很多事情他都能接受,應該算是適應能力很強的創新派,一點都不迂腐,思想新潮的要命,似乎和這個腎虛有那麽點不同。
想腎虛腎虛到,衛尋的腦海中才剛剛出現腎虛的身影,腎虛那輛加長的悍馬便出現在了衛尋的眼中。
腎虛西裝革履,精神頭好的看起來跟個去民政局結婚的毛頭小夥子一樣一樣。
再怎麽說那也是百分之一的股份啊,他就一點都不肉疼嗎?反正衛尋覺得自己肯定肉疼。
衛尋笑著朝腎虛迎了過去,等走到他身邊以後,好奇的問了一句,“董事長,你再怎麽說也是一個修道之人,你這樣整天豪車來豪車去,難道就不覺得自己有點太高調了吧?”
“高調?你是說這輛悍馬?”腎虛董事長的臉上有了一絲驚詫,“這是政府前幾年給我獎勵的,我乘坐有問題嗎?”
衛尋吃癟的回道:“沒毛病。”
能讓政府獎勵這麽貴重的東西,看來這老頭子肯定是對社會有突出的貢獻,可那個員工說了以後,衛尋還抽空上網查了一下,並沒有查到關於腎虛的多少記載,也沒有查到玄仙道觀的多少消息,估計那個員工吹牛誇大其詞了,這年頭總有喜歡說各種彩虹屁的。
腎虛很快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陸吾和狐不言,微笑著朝他倆打招呼道:“二胡子,決明子,你倆也來啦!”
要不是二胡的後麵帶個子字,狐不言和陸吾這一刻絕對會把眼前的腎虛當成他們的師父天一,不僅容貌相像,他倆就連表情都看上去極為相似。
衛尋看到兩位師兄發愣,趕緊用手碰了一下狐不言,然後走過去拉住了腎虛的胳膊,“走吧董事長!”
本來隻是隨意的一個舉動,可腎虛被嚇了一大跳,“小丫頭,你這是想做什麽?”
衛尋哈哈一笑,“你接下來不會想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吧,你又不是古代的那些老古董?”
“不是不是,”腎虛急忙擺手道:“我是想說,你這麽拉著我,會讓人家誤以為咱倆是情侶。”
衛尋不恥道:“什麽情侶,父女還差不多,你和我那麽大的年齡差,別人眼睛又沒有瞎。”
“有嗎?老道我挺年輕的啊,最多是你哥哥。”
衛尋回道:“你想得美,你看起來至少大我十幾歲。”
“十五歲以內都是哥哥。”
“長的帥的那才是歐巴。”
“老道長的不帥嗎?”
“帥是帥,就是有點老了。”
“老道不老。”
“不老你自稱什麽老道老道的,你要想顯得自己年輕,以後就說小道,知道了嗎?”
“噢!哦?小丫頭,老道竟然著了你的道,竟然被你給占走便宜了。”
“什麽占便宜,是你自己說你不老的。”
“好吧!你贏了!”
這兩人鬥嘴的模樣讓陸吾和狐不言再次想到了衛尋以前和天一相處的模式,雖然鬥嘴沒有這麽厲害,但大概也是這種嬉笑怒罵的方式。
變更公司股份這個牽扯到的東西很多,所以工作人員聽說之後特意問了腎虛好幾次他是否想清楚了,腎虛回答是的。
有個阿姨特別不放心,擔心腎虛被騙,直接當著衛尋的麵說道:“現在有些小姑娘就喜歡不勞而獲,帥哥啊,你千萬別被某些小女孩的外貌給欺騙了,那可是上億人民幣啊,你這公證一做出去,以後就沒法反悔了。”
衛尋氣的咬牙切齒,想懟回去,但最終好脾氣的忍耐住了。
腎虛則是微笑著回道:“我想好了,不會反悔。”
“真的想好了嗎帥哥,我看這小姑娘的年紀那麽小,應該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吧,你們領證了沒有,這要是領證了還好辦,屬於夫妻共同財產,要是沒領證那可就全部都是人家的了。”
衛尋實在忍不住了,“阿姨,首先我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其次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小情人那些,更沒有和他有過任何不正當的關係,最後,變更股份是出於商業合作。”
阿姨聽到衛尋的話之後,尷尬不已,閉嘴不再說話了。
公證總算順利完成了,出門的那刻,衛尋鬆了一口氣,朝天一瞥了一眼,“那阿姨到底什麽眼神啊,你正經不正經不好說,可我一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少女,她竟然覺得我長的像個三像個四五,真是狗眼看人低。”
腎虛的心態很好,他被人家誤會找小情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安慰了衛尋一句,“這起碼說明你的長相是過關的,長的不漂亮了哪裏有那些三三四四的資本?”
“你這話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呢?長的漂亮了就得三三四四啊,你們這是對美女莫大的歧視知道嗎,很多長的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好女孩。”衛尋爭辯道。
腎虛接道:“伶牙俐齒,老道說不過你。”
“算了不說了,心煩,以後再也不和你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了。”衛尋心裏發了一個小誓。
腎虛無奈的笑了笑,“老道有這麽招你嫌棄嗎?”
衛尋回道:“不是嫌棄不嫌棄的事,不說了。”
腎虛道:“那道具瓶子呢,你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衛尋說道:“現在還不行,誰知道這份公證有沒有效力,誰知道你是不是買通了某些公證人員,我得拿給律師看看,確定有效之後立馬把瓶子給你。”
“你這就有點耍賴了吧小丫頭,當初說好一手公證一手交瓶子的。”腎虛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衛尋嗬嗬笑著擺了擺手,“放心,最晚我明天把瓶子給你送過去,不行了我讓同城快遞員給你送,保證明晚之前東西到你手裏。”
“不不不,別找快遞員。”腎虛急忙拒絕道。
衛尋詫異道:“為啥啊?”
腎虛給出的解釋是,“有些快遞員運輸的時候比較暴力,不要把我的瓶子給損壞了,你最好親自送過來,要是沒法親自送來,你讓二胡子或者決明子給我送過來,我這兩天不在公司,在那個某某賓館住著,你們到那找我就行了。”
衛尋哦了一聲,然後目送著腎虛上了悍馬離開了。
等腎虛走遠,衛尋都沒從不可置信中恢複過來,當狐不言和陸吾走到她的身邊,她才有了那麽一點現實感,“二胡,大師兄,你說這腎虛就不害怕我把瓶子拿著不給他嗎?還有,說公證就公證了,錢財在他眼裏如糞土嗎?”
狐不言也不清楚腎虛到底在搞什麽鬼,“倘使他是一個合理的修道之人,錢財對他來說必然不重要,不過他寬容你一天時間的事確實讓我們意外。原本以為他迫切想要得到這瓶子,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更想給你很多好處,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就是師父,不然為什麽對你那麽好?”
衛尋攤了攤手,“我早都這麽以為了,不然他腦子抽了嗎?還是看上我了想追我?可他看起來完全對我沒有那方麵的興趣,看我的眼神正常的就像我那慈祥的父親看我一樣。”
狐不言也是發現了這點,不然就剛才那阿姨產生的誤會,足夠狐不言吃醋吃了八百回了,他就是覺得腎虛對衛尋沒有男女方麵的意思,所以才一直忍著沒有衝進去鬧事。
衛尋說的找個律師看看不是隨便說的,她真的和狐不言陸吾去了當地最好的律師事務所,讓好幾名律師看過說沒有問題之後,衛尋才終於相信天上是真的掉餡餅了。
“之前覺得腎虛是個坑貨,我現在看他怎麽感覺親切起來了呢。嗯嗯,可能是我對人家有什麽誤解吧,他其實人挺好的。”
“給你一點小恩小惠你就覺得他好啦?”狐不言不恥道,“你不怕他對你別有用心啊?”
“不會的,都說了他看我就像慈祥的老父親一樣,再說了,就算別有用心我也認了,那可是上億的人民幣啊,白花花的,我仿佛已經看到美好的未來在向我招手了。哈哈,哈哈哈!”衛尋笑的十分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