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竟然沒有反對,還滿口答應說是會來,顯得十分心甘情願一樣,這點在衛尋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腎虛會罵她不識好歹說話不算數,看來腎虛的脾氣至少還是蠻好的。
腎虛的脾氣好,但架不住衛尋臨時有事發生變故。
本來和腎虛約好的見麵時間是晚上六點二十學校北門,可誰知那天下課之後衛尋被班長給叫住了,說是他們學院打算和其他學院搞個聯誼,讓衛尋給寫個文案。
衛尋哪裏寫過這種東西,當然推辭了,可班長非說班上其他人不行非要衛尋上,根本不管衛尋的意見,兩人你來我往爭論了好長時間,最後差點都發展到打架的程度了。
打架這詞當然誇張了一點,而且班長是男生,肯定不會出手打一個女生,但說到後來確實說的很不愉快,衛尋忍了半天最後終於給發飆了,“班長,我真的沒有那個能力,你找別人吧,我還有事。”
衛尋說完就趕緊蹭蹭跑開了,原本六點二十之前她肯定能到北門,但衛尋下樓的時候看表就已經快六點半了,等她到學校北門的時候,已經六點四十多了。
“小丫頭,你這就不守信了啊,讓老道我等你等了這麽長時間。”腎虛一看到衛尋的身影就抱怨道。
衛尋糾正道:“是小道,不然會顯得你很老的。”
腎虛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想占我便宜,你幹嘛了這麽氣喘籲籲?”
“跑步了啊,對不起,我有點事情耽誤了一會,但我想你不會怪罪我這個晚輩的對吧。”
她倒聰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腎虛當然沒法再吐槽,“瓶子呢?不是說要親手交給我嗎。”
衛尋接道:“那當然可以,不過站在我們學校門口不太好吧,到處都是進出的學生,往裏走幾步,那邊就有個花園。”
腎虛狐疑的看了衛尋一眼,“你又想搞什麽鬼,不會又變卦了吧?不就一個瓶子嗎,你直接給我不就得了。”
“那怎麽能行,那可是任務瓶子,必須有正式的交接儀式。走吧,就幾步。”衛尋堅持道。
腎虛沒有法子,隻能答應,“好吧,那老,那我順便參觀參觀你們學校,其實我以前在你們學校來過一次,不過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許久不來,變化還蠻大的嘛。”
腎虛說話之際已經踏進了校門。
衛尋則是在心裏暗暗想道:哈哈,等你到了我的地盤,到時候就不由你了,我就不信你一點秘密都吐露不出來。
進門之後不遠確實有個花園,現在是晚飯點花園裏麵的學生很少很少,衛尋找了一張無人又比較偏僻的椅子坐下,然後衝著腎虛招手讓他過去。
腎虛猶豫了一下,最後心裏忐忑的坐在了衛尋的身邊,“現在可以把瓶子交給我了嗎?”
衛尋唏噓一笑,“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交給你。”
“就知道你這丫頭沒安好心,說好的你拿到股份就給我瓶子,你這麽不講信用以後怎麽在社會上混。”天一連連搖頭,看向衛尋的眼神頗有一種你無藥可救的意味。
衛尋才不在意這個,她看到腎虛要起身走,趕緊一把抓住了腎虛的胳膊,“別啊董事長,咱商量商量唄,還不是因為你神通廣大法力高強佛法無邊,除了你之外,實在沒有人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腎虛被這一拽,竟然給拽到了衛尋的身旁,給他是既震驚又覺得不可思議,“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衛尋笑嘻嘻道:“有嗎?我完全沒有使勁的呀,董事長,淡定,我不問高難度的問題,我就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
“你說簡單就簡單啊,我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你又要刨根問底問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有了先前的經驗,腎虛現在一看到衛尋就害怕。
“其實我也不想老是這麽問你,可除了你別人不能給我答案啊,所以董事長,不如你就趁著今天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我,那樣的話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煩你。”
“可老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你。”
“那你這態度就是不配合嘍。”
“不是不配合,而是沒法配合。”
“那你就是不想要瓶子嘍。”
“不是不想要,而是沒法要。誒誒誒,不,不不不,不對,你這小丫頭,竟然把老道我給繞進去了,瓶子當然要。”
“那你就回答我問題。”衛尋說話的時候,手一刻都沒有鬆開,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畫麵讓她想起了以前和天一在一起,她追著天一問問題時的情形。
“那你先放手,你一個小丫頭拉著我一個大男人的手算怎麽回事?讓別人看到影響多不好。”
“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保證放開你。第一個,我從地球上為什麽會跑到菠蘿山去?”
腎虛歎了一口氣,“我可以不回答嗎?過!pass!”
“好,那下一個,你把我弄到菠蘿山到底想幹什麽?”衛尋繼續問道。
腎虛繼續說道:“過,pass!”
衛尋又問:“我離開菠蘿山之前發生了一係列奇怪的案件,背後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pass!pass!”腎虛完全不配合。
衛尋被氣的要命,抬手在腎虛的胳膊上砸了一拳,“你不說沒關係,我知道那些事情都和你有關,還有狐不言和陸吾失憶的事情也和你有關。”
腎虛疼的齜了一下牙,“小丫頭別問了好嗎,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知道真相對你沒好處的。”
“等等!”衛尋看向腎虛的眼神有了很大的變化,“你剛才說的這話和我師父說過的幾乎一毛一樣,而且你倆長的也一模一樣,董事長,現在這裏沒有別人,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師父?”
“不是!”腎虛這次終於給出了答案。
衛尋有些詫異,“你不是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嗎?你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就說不是,看來你真的很清楚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如果我師父不是你,那他就是你們玄仙道觀的創始人,對吧?”
“也不是。”腎虛又給出了答案。
衛尋驚奇道:“那到底是什麽?”
“小丫頭,都說了你別問那麽多了,你想要我們公司的股份我很爽快的給你了吧,能給你的我絕對不含糊,夠有誠意了吧,可很多事我目前還無法像你透露。你隻需知曉,我是絕對對你沒有任何惡意的,你知道的東西多了,未必對你有好處,像你以前那樣整天開開心心活著難道不好嗎?”
“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我雖然現在隻有二十歲,可我在菠蘿山過了快七年,你覺得我現在的心理年齡還能跟一樣嗎?尤其是白澤叔叔死了之後,他對我那麽好,可我最後連他的死因都沒有完全搞明白,我不寢食難安才怪。董事長,你或許沒有見到他們,可他們在我心目中,和我的好朋友和我的家人沒有什麽兩樣。”
腎虛看著衛尋眼中流露出來的東西,有那麽一瞬間感覺自己可能真的錯了,當初就不應該選中她作為任務對象,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好像有點沒心沒肺,其實特別重情義特別心善。如果她知道了菠蘿山是個怎樣的世界,那她必然不會輕易接受,而且她很有可能會責怪他會罵他,所有他更加不能告訴她真相了。
“小丫頭,你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和以前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是你現在已經回到地球了,你應該好好在這裏生活,而不是緬懷你在菠蘿山的日子你明白嗎,等以後,等合適的時候我全部都告訴你。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害你的。”腎虛想保證,可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拿什麽作為賭注。
衛尋回道:“相信你?我和你才見過幾次,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讓我拿什麽相信你?那好,穿越的事情我可以不問,我問你幾個其他的問題,吳文玥呢?你可別說你不認識她不知道她的下落。”
腎虛沒法再掩飾了,隻能說道:“她在另一個世界。”
“啊?哪個世界?”衛尋問道。
腎虛回道:“菠蘿山。”
“她怎麽去的啊?”衛尋驚奇道,“而且這事難道和奔波兒灞有關嗎?”
“可以說有關,也可以說沒關,現在你說的那個奔波兒灞已經變成吳文玥了,那真正的吳文玥就不需要了,你放心,吳文玥很好,沒有生命危險。”腎虛回答了衛尋接下來會問的幾個問題,但最重要的那點並沒有回答。
衛尋知道他是在主動回避,沒有追究,而是問道:“那二胡子和決明子失憶的事情呢?也和你有關?”
“多少有點,但並不是我刻意弄的,這個你以後就會知曉了。好了小丫頭,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你,而且我想傷害你也傷害不到啊。”腎虛信誓旦旦說道。
衛尋聽出了端倪,“啥意思?啥叫傷害不了。”
“你以後就明白了,你隻管好好上你的課,別的就不要操心了,那些都不是你該關心的事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