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衛尋並不那麽想,“董事長,我話沒有說錯,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去派出所保釋雲中賀出來,第二條你把瓶子給我,我立刻馬上把雲中賀送回菠蘿山。”
“你這……”腎虛被噎住了,有些啞口無言。
此刻他的心裏崩潰的不是一點兩點,如果說雲中賀是在作死的話,腎虛覺得自己也是在作死,當初怎麽就選上這麽個難纏的小丫頭讓她去做任務呢?如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指甲蓋都被砸的稀巴碎了。
“第一條還是第二條?”衛尋才不理睬腎虛臉上那複雜又後悔的表情,她在旁邊催促道。
“第一條。”他還有的選嗎,瓶子現在根本就拿不出來,所以腎虛隻能選擇去派出所保釋雲中賀。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衛尋坐在腎虛那輛加長的悍馬裏翹著二郎腿,喝著腎虛給她拿的飲料,表情無比愜意的盯著車裏不斷打量,“董事長啊,你可真是土豪啊,你說你一個道士怎麽這麽有錢呀?你們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呀?不會披著道觀的名義在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吧?”
腎虛沒好氣道:“你都成了我們公司的大股東了你到現在都不了解公司是做什麽的,老道也是醉了。”
衛尋擺了擺手,“道士是不能喝酒的。”
腎虛糾正道:“道士不僅可以喝酒,而且還可以結婚,一看就書讀的少。”
衛尋立馬炸毛了,“你說誰書讀的少?你個老,老混蛋!”
“算了,老道不跟你計較。”腎虛把頭別到了一側去。
可衛尋哪裏是輕易放過別人的人,“我讀過的書能拉幾火車皮好嗎,隻不過你們這個行業比較冷門,等等,你剛才說道士可以結婚,我看你年齡也大了,那你一定娶老婆生孩子了吧?”
“這……”腎虛又被噎住了,等了半天才慢慢說道:“老道竟被你給將了一軍,小丫頭啊,老道我可是鑽石王老五,結婚生子那種事情,不存在的。”
衛尋訝然道:“你沒有結婚生子啊?那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怎麽感覺你剛才說道士可以結婚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啊,我可警告你,你可千萬別勾搭我,我男朋友脾氣不好,他會揍死你的。”
腎虛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了,最後他懶洋洋朝衛尋翻了一個白眼,“老道是有基本審美的,你根本不在老道的擇偶範圍之內。”
“納尼?”衛尋又炸毛了,“你啥意思,是說我長的醜嗎?我膚白貌美還有大長腿,雖然不是絕世美女,但也絕對是個大美女,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有問題就不要放棄治療。”
腎虛無奈的直搖頭,“老道說了你長的醜嗎?哎!老道是說你年紀太小,是說老道和你有年齡差。”
衛尋哦了一聲,然後哈哈笑了起來,“你早說嘛,害的我白擔心了一場,不過這年頭年齡差不是問題,像我和我男朋友之間的年齡差就蠻厲害的。算了不說我們了,我雖然不知道你今年到底有多少歲,但我認識一個年齡和你差距最小的,那就是我的好朋友珠珠,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你什麽意思?”腎虛似乎聞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衛尋笑著回道:“沒什麽意思,我就是想把珠珠介紹給你當女朋友,你自己也說了你是鑽石王老五,而且還長得帥,而我的朋友珠珠是個名副其實的白富美,她的美貌連我看到都垂涎,你作為一個男人,沒理由不會動心吧?”
腎虛的表情更加無奈了,“你是想當月老牽紅線?”
“對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珠珠是我閨蜜好朋友,你是我,反正你也不是外人,你倆都多金顏值又高,以後要是結婚生孩子了,那你們的孩子得長的多帥多漂亮啊。”衛尋已經在心裏幻想腎虛和珠珠生的孩子的樣子了。
腎虛滿頭黑線,“你今年多大,二十歲吧,你大學都沒有畢業就整天想著結婚生子,你花癡啊!”
衛尋反駁道:“誰說我今年二十歲,我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年,可我在菠蘿山生活了快七年,嚴格來說我現在已經是個二十七歲的老阿姨了。再說了,大學生就不能想著結婚生子嗎,我已經過法定結婚年齡了,現在大學生結婚的多得是。”
腎虛搖頭歎息道:“就是因為現在的大學生都像你一樣想,所以才道德淪喪了。”
“納尼?道德淪喪?要不要這麽誇張,董事長,你確定咱倆說的是一個問題?”衛尋實在不理解腎虛的邏輯。
“算了,老道懶得和你廢話。”
“那你就閉嘴!”衛尋氣哼哼說完繼續喝果汁。
這個步入更年期的老頭子,和天一一點都不一樣。天一多慈祥多和藹,整天乖徒兒乖徒兒的叫著,可這老頭子難搞的要命。和腎虛爭論之後,衛尋突然開始有點懷念起天一來了,真可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過了幾分鍾,司機突然開口問了一句,“董事長,我們是直接去派出所還是先去一趟律師事務所?”
律師事務所?這種小事難道還需要律師出馬嗎?就在衛尋思考之際,腎虛給出了答案,“去律所。”
“啊?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驚動律師嗎?你們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衛尋發出誠摯的感歎。
“老道去律所有別的事,事先約定好的,你來的時候老道本來正打算離開。”腎虛十分耐心的解釋道。
衛尋聽完卻是愣住了,“你意思是我打攪你辦正事了,那你怎麽不早說,雲中賀多在派出所待一會沒關係的,你先辦你自己的事,等閑了去再不遲。”
腎虛的臉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難得你如此善解人意。”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答應我不要食言就行。”
“食言那種東西,不存在的。”
衛尋看腎虛說的十分自信,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一絲天一的影子,忍不住問道:“董事長,你和我師父到底什麽關係?有時候覺得你倆好像,可有時候覺得你倆一點都不像。”
說完衛尋托著腮看向腎虛,就仿佛要把他給看透一樣。
腎虛本來坦然自在,可被衛尋這麽給瞧著,突然覺得別扭的厲害,急忙把頭轉到了一側去,“你以後就知道了。”
按說依衛尋的性格絕對會追問下去,可她並沒有,而是哈哈一笑,“董事長,你這是害羞了嗎?你剛才說沒有結婚,你不會連女朋友都沒有談過吧?那你還等什麽,我朋友珠珠真的很不錯,你考慮一下和她交往試試看唄!”
“小丫頭,以後不要胡亂給我牽紅線。”腎虛臉上有了幾分怒意。
衛尋看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又哈哈一笑,“沒關係,沒有交過女朋友不丟人的,我大師兄都快兩千,都三十好幾了人家照樣沒有女朋友,還有我師父不也是單身嗎。”
衛尋差點說穿幫了,還好她想到周圍還有一個司機在,這才機智的改了口。
腎虛好氣又好笑,“這跟年齡沒有問題,老道我,我,總之不要再給老道牽紅線了,老道就算要找女朋友,老道也會自己找的,不勞小丫頭你費心。”
“好吧,我主要是不想錯過你這個潛力股,不對,你已經不是潛力股了,你是王老五。算了算了,就當我沒說吧,你和我師父長的一毛一樣,珠珠每次看到你都覺得不自然,也沒法和你待在一起。”
很快就到了律師事務所,腎虛進去談事情,衛尋坐在車上沒下去。
司機小王也在車裏麵等候,無聊之下,小王的好奇心和八卦心促使他問了衛尋一個問題,“美女,你和我們董事長到底什麽關係?”
衛尋攤手道:“就認識的關係唄,等等,還有一個,董事長和股東的關係。”
“不會這麽簡單吧?我們董事長的車上從來沒有坐過女的。”
“真的假的?你們董司長不會是背背山來的吧?”衛尋訝然道。
“啊?不會不會,美女,沒想到你還是個腐女。”
“什麽腐女,我問你,你們董事長今年多大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聽說我們董事長是八零後,你可以算算,肯定不到四十。”
八零後,一八八零,還是八八零,估計腎虛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可能是八零後,他的真實年齡可能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在衛尋深思之際,小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美女,我剛才聽你說你有男朋友了是嗎?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他應該比不上我們董事長優秀吧?我感覺我們董事長對你好像有點意思,不如你把你男朋友蹬了和我們董事長在一起吧。”
“誒誒誒,你會不會說話,真是讓人無語了,你爸媽怎麽教育的你,讓你三觀這麽不正。”衛尋差點驚掉下巴。
小五訕訕一笑,“對不起,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別當真,別當真啊,我主要是覺得你和我們董事長看起來很般配。”
“般配個毛線,我和我男朋友那才叫般配,你是沒有見過我男朋友,他能把你們董事長秒到渣渣都不剩。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腎虛對我有意思的?你沒看到他剛才怎麽懟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