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慕華看著他手裏的東西,還開玩笑說道:“不會是下了其他的藥吧?”

“王妃,這是我從太醫院拿來的。”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瞧瞧把你給嚇得。”

容慕華會醫術,又怎麽會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下藥呢。

穆子言自己也是一個醫者,心裏肯定了解。

“王妃的醫術在我之上,我可不敢在你的麵前亂來。”

“想著在西寧的時候,你我還一起研究醫術,沒想到你居然會是一個細作,更沒想到你會是北鄞的人。”

“我也沒有想到,還能見著王妃。”

穆子言回來以後,在西寧並沒有獲取到太多對攝政王有用的消息。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攝政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誰知道,後來攝政王沒有找他的麻煩。

“也許是真的還有點用吧。”

“你畢竟也是北鄞人,攝政王不會輕易的就殺了你。”

“今天你去太後那裏了,結果如何?”

容慕華搖頭,“太後沒有答應。”

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

她今天過去,沒有指望太後能直接答應。

隻是為了求證穆子言所言是否為真的。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慕華對穆子言就更多了一些信任。

“王妃你也不要著急,至少現在太後沒有傷害你。”

“和你一樣,我或許也有一點兒用處。”

兩人相視一笑,好像都忘了在前一天還是仇人。

另一邊,攝政王去了牢房。

他看見祁珟旻躺在那裏奄奄一息。

祁珟旻知道這些人不會放他離開,就故意製造了一些傷口在身上。

為的就是揭穿他們的真麵目。

“寧王,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真是狼狽。”

“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看見的樣子嗎?”

攝政王說道:“我可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寧王何必屈服於我,你我要聯手,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的。”

祁珟旻沒那麽大的抱負。

他不想要天下,隻想要美人。

奈何,現在連容慕華在哪裏都不知道。

“攝政王你現在不是已經得到了很多嗎?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即使今日答應了你,改天就會有更多與你有一樣想法的人站出來,他們也會從你的手中把東西給奪走。”

“沒人有那麽大的本事,放眼望去,整個中原,我看得上的人就隻有你一個了。”

祁珟旻冷笑,“那真是本王的不幸。”

“寧王,你看你現在都已經被五花大綁在這裏了,也沒有辦法逃出我的手掌心,難道你覺得自己還有選擇嗎?跟了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難道不好嗎?”

“不感興趣,攝政王還是去找別人吧。”

祁珟旻靠著牆壁,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這要是正常人,像是他受傷那麽嚴重,早就已經忍受不住了。

可這祁珟旻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攝政王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叫人把他扶起來。

他一個拳頭就朝著祁珟旻的身上打了過去,他口吐鮮血。

“攝政王,你就別白費功夫了,即使我死了,我也不會聽從你的話。”

攝政王連著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自己的拳頭疼了,他才停了下來。

祁珟旻一口血吐在了他的臉上。

而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祁珟旻,我要不是看得起你,你覺得還會活著嗎?”

“我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

兩人對峙著,眼神裏都是憤怒。

攝政王不得不敗下陣來,這祁珟旻身上的霸氣,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對抗的。

就連他也是一樣。

而在別院中。

容慕華的胃口似乎變好了一些,青玉看著她的樣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 你在笑什麽?”

“沒有,王妃,奴婢在你的身邊這麽多天了,還是第一次看著你吃的那麽香,前幾天我還以為這裏的飯菜不和你胃口呢。”

“那是因為之前不知道王爺的下落,現在都已經知道了,我必須要多吃點,這樣我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並且也才能有力氣去救王爺。”

青玉認為他們現在可以先把這事情給傳到西寧去,光憑著容慕華一個人,想要將祁珟旻救出來,怕比登天還難呢。

“到時候別沒有救出來人,反而還讓王妃你也有了危險。”

容慕華哪裏會想那麽多,這一會兒要是自己還要來處理這些事情的話,哪裏會指望別人。

西寧的那些人,心裏有什麽想法。

不用問,容慕華都能猜的出來一二。

他們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你難道是在我的身邊第一天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你還認為他們會放過王爺呢?”

青玉明白了容慕華的意思,看來在接下來的這些天裏,他們也會麵臨著很多的問題了。

容慕華示意青玉也坐下來一起吃。

“先填飽肚子再說。”

侍衛也把容慕華的情況匯報給穆子言,“大人,王妃突然胃口就變好了,這晚上的時候還叫人送了夜宵過去,真的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這有什麽好想的,肯定什麽事情都要弄清楚了。”

穆子言假裝自己睡不著,也去找容慕華。

不像是前幾日,她很不歡迎自己的樣子,現在看見穆子言來了,還會主動的邀請她進去。

“看來王妃你的心情不錯。”

容慕華也不否認,“不知道怎麽的,前些日子可能是水土不服,吃什麽東西都有些反胃,我給自己把脈,也沒有什麽問題,這兩天青玉做來的飯菜,味道都很不錯。”

“王妃是想念西寧了吧。”

“能不想嗎?我這都已經出來了好一陣子了,再不回去,我擔心傳過去的就不是王爺過世的事情,而是我了。”

不管是容慕華,還是祁珟旻,在西寧皇族人的眼裏,都不指望他們能回去。

容慕華又看向穆子言,“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休息?”

“我這不是為了出來散心嗎?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時半會這腦袋裏也沒有辦法接受。”

“穆子言,你當初要是不會來這裏多好?”

穆子言知道自己也沒有辦法選擇,他也曾經想過要離開北鄞。

可除了這裏,他能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