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淩雲

道森男爵一下認為自己是一隻有骨氣、有朝氣、有能力、有魄力的“四有”吸血鬼。事實上也正是這樣,否則的話,掌管著十三血族聯盟在東方所有事務的卡洛斯伯爵也不可能將他唯一的親妹妹交由道森來保護。

可惜很不幸,在前不久,一個妖怪帶著他的僵屍仆人殺入這座城市吸血鬼的老巢,將正在這座城市旅遊的蘇菲亞女勳爵給殘忍地殺死了。一想到因為失職而即將麵對卡洛斯伯爵的衝天怒火,道森男爵就感到不寒而悚。

不過現在道森男爵的想法變了,他不再擔心卡洛斯伯爵對自己失職行為的製裁,他關心的是如何才能活著承受卡洛斯伯爵的報複。

其實司南什麽也沒有做,他隻不過悠閑地坐在道森男爵的對麵,臉上帶著和藹地微笑,甚至還輕輕拍了拍道森男爵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肩膀,以示安撫。可這一切都不管用,道森一麵在臉上擠出大義凜然的表情,可眼珠子卻不由自主地隨著正在高興地擺弄著各種刑具的福隆額轉來轉去。

司南用柔和地語氣安慰說:“親愛的男爵大人,請不用緊張,這些刑具隻是以防萬一而已。我相信聰明如您,應該很快就能做出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抉擇的。”

——哈,就算要投降也不可能被你虛聲恫嚇幾句就投降吧。

道森一麵如是想著,一麵仰起高傲地頭顱,以吸血鬼特有的優雅腔調和矜持口吻回答說:“東方的妖怪,我倒希望你能夠認清楚形勢——畢竟強大的血族不可能是你所能抗衡的,所以如果你現在能夠馬上釋放我,並且誠心誠意地向我道歉,那麽或許你還能夠有一線生機。”

司南無限遺憾地一攤手:“哦,我還以為你是一隻聰明的吸血鬼呢,看起來是我錯了。那麽好吧,小福福,該輪到你上了。”

福隆額的臉上浮起與他可愛臉蛋毫不相符地猙獰笑容,對司南打了個哈哈說:“主子,奴才早就說過,這洋鬼子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你不讓他嚐嚐厲害,他根本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道森的臉色本來隨著福隆額在奇形怪狀的繩索和寒光閃閃的刀具中翻翻撿撿而越變越是蒼白,等看到福隆額最終隻是撿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拿在爪子上滿意地敲了敲,英雄氣概立刻又回到了道森男爵的身上。

——隻是一根木棍而已,對於皮粗肉厚的吸血鬼來說算不了什麽。

福隆額拿起棍子,比劃了一下,對司南說:“主子,這洋鬼子既然這麽硬氣,不如就先讓他試試‘開口笑’如何?”

“咦?那麽何謂‘開口笑’呢?”

“所謂‘開口笑’就是把這根棍子豎在地上,然後再將他插入那洋鬼子的五穀輪回之所,用不了多久,那洋鬼子自身的體重就會使得他慢慢地往下沉、往下沉,最後這根棍子就會通過腸子從洋鬼子的嘴裏鑽出來,樣子就像開口在笑一樣。”

司南明顯猶豫了一下:“可是這樣好嗎?不會弄出人命吧?”

福隆額拍著胸口擔保說:“您就放心吧,主子。普通人被這一插,當然活不了。可吸血鬼的命硬得很,奴才有把握,施完刑後,最多讓這洋鬼子的十成命去了九成,包管還能給他留一口氣在。”

洋鬼子道森臉色發青:撒旦哪,怎麽會讓我落在了這個殘忍的野蠻人手上!

洋鬼子托馬士的臉色泛白:上帝哪,幸好當年沒活著落在這個粗暴的韃靼人手上!

看在是同一個地方出來闖世界的老鄉份上,托馬士難得好心地為道森求了一句情:“老板,我們都是文明人,施用這種刑法是不是太野蠻了一點。”

福隆額不屑地撇撇嘴:“這也算得上野蠻?‘開口笑’這種小刑罰連咱們大清國十大酷刑排行榜的最末一名都沒有排上,根本隻是不入流的逼供方法而已。”

隨即福隆額眼睛一亮,兩隻小爪子興奮地一拍:“正好,從前在天牢裏拷打那些亂臣賊子的時候,從沒有一個人能挺得過三種不同的刑法,今天好不容易有一個身體強悍的吸血鬼練手,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破得了這個紀錄。”

“啊、這……這太殘忍了!這太暴虐了!”司南一臉的悠然神往,不住催促說:“小福福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一種一種表演給我看看。”

道森額頭上流下的汗水在地下匯成一條小溪,幸好托馬士挺身而出,正氣凜然地擋在福隆額與道森之間,及時製止了一樁慘案的發生。

“親愛的老板,我認為哪怕是對於敵人,也必須存有一定的敬意。野蠻地施加肉刑在敵人身上,並不是一個文明人該做的事?”

就像快要被溺死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在道森男爵的眼裏,這個平素被他當成低等動物一般存在的僵屍聖潔地就像一個天使。如果不是手腳被牢牢地銬在椅子上,道森男爵立刻就會緊緊地擁抱住托馬士,然後熱情地親吻他的麵頰。

司南看著托馬士問:“那麽依你的意思呢?”

托馬士謙卑地低下頭:“老板,我認為摧毀一個人的意誌比摧毀他的肉體要更管用得多。不如我們先在這間房間裏放置一台攝像機,然後找十幾名非洲大漢輪流**這隻吸血鬼。又或者我們可以在給他喂上**之後,再把他和一群母狗關在同一間房間裏。他要再不肯屈服,我們就把這盤錄影帶公諸於世。”

說完了,托馬士還嫌惡的看了道森一眼,下意識地把手往褲子上擦擦,仿佛上麵還殘留著某種不潔淨的**似的。

司南拍手大笑:“啊哈,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親愛的老托馬士,我越來越發現,您的卑鄙惡毒很有我當年的風範。”

托馬士優雅地行了個脫帽禮:“謝謝您的誇獎,這讓我感覺到萬分的榮幸。”

道森的眼睛又瞪圓了。

——這隻邪惡的僵屍哪裏是天使,分明就是惡魔撒旦最中意的手下,居然連這麽惡毒的招數都想得出來。

“你們、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殺了,不要對我做這麽卑鄙無恥的事情。”

司南、托馬士和福隆額一起奇怪地眨眨眼睛:“有什麽不對嗎?在這個故事裏我們本來就是大反派吖,大反派做出這麽一點小小的壞事又算得了什麽?”

道森男爵絕望了。

為了保護自己貴族的尊嚴,道森隻能選擇了最後的一條路。他用力地一咬舌尖——可是司南已經搶先把他的下巴卸了下來。道森男爵又想自斷經脈——但他居然發現他根本沒有學過內功。還能怎麽辦呢?除了曲線救國、忍辱負重之外,你還能叫可憐地道森男爵怎麽辦呢?

不過道森男爵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即使是作為一個叛徒,如果在全身上下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就哭哭啼啼地請求投降,那麽即使是受降者也會看不起叛徒的人格。所以為了保持住自己最後的尊嚴,道森男爵下了決心,哪怕是投降,也要在那些非洲壯漢脫下褲子,馬上就要劍及履及的時候才能高舉白旗。

但是可憐地道森男爵又忘記了,這裏是神奇的東方,在這塊土地上有許多神奇的武功。也許是害怕道森男爵在被侵犯時發出刺耳的尖叫;也許是為了使那些非洲壯漢能夠更輕鬆地完成任務;也許……也許什麽也不為……

總之司南左手輕揮,如同行雲流水一樣順著手六陽經脈連續點了道森三十六處穴道,然後右手一彈,又封住了道森足六陰經脈的二十八處要害。然後司南捂住嘴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

“我對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看多了說不定還會長針眼,所以我先去睡了,等完事之後你們再叫我好了。”

福隆額咧咧嘴:“哎呀,今天下午會影視台重播《新不了情》,我還想再重溫一遍呢。”

托馬士聳聳肩膀:“嗨,你們不要把我當成變態好不好?我也不喜歡看這調調的。”

司南豪邁地一揮手:“那就一起走吧,反正沒有三五個小時也搞不定,到時候我們再回來就是了。”

——三五個小時?!

道森眼眶都快瞪裂了,拚命地想高呼投降,但“投降”兩字一到了嘴裏,就化成咿咿唔唔的聲音;接著道森又對司南等人不停地打著求饒的眼色,可惜司南他們卻別過臉自顧自地談笑風生。

門輕輕地開了,十幾個身材健碩皮膚黝黑地非洲大漢魚貫走了進來,憨厚的臉上泛起邪惡地笑容,**笑著用漆黑的手在道森的身上胡**摸起來。黑人兄弟那又長又粗的武器口徑,幾乎讓道森驚得魂飛魄散,光滑白淨的屁股上更是起了一屁股的雞皮疙瘩。

也許是撒旦顯靈吧。在最最危急的時刻,也就是一個大漢將道森男爵的褲子褪到膝蓋上的那一瞬間,一股熱氣從道森男爵的小腹生起,在丹田急速地流轉三圈,然後直衝十二重樓,連破胸腹之間的七道要穴。

道森男爵終於淒慘地喊出生平從來沒有喊過的三個字:

“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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