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芹一夜未眠,一旁的手機裏放著的是她男友劈腿的視頻。

是那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發過來的,拐了她未婚夫,還管二十八歲的她叫阿姨。

盡管宋芹氣到心髒都要炸了,但想想何必呢?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小姑娘的挑釁並未經得未婚夫遲征的同意,遲征沒這狗膽。

宋芹與遲征是大學同學,大二時就在一起了。

宋芹是宋家內定的繼承人,為了給男朋友抬身價,放著自家生意不管,出錢出力與男朋友一起創辦了一家貿易公司,如今也算是事業有成,倆人在B市有頭有臉。

婚禮還有十天就要舉行了,也算圓了雙方父母親的心願,現在,遲征髒了,想想就惡心。

都說這世上沒有永遠愛情,但有永久的利益,可她明明和遲征有感情有利益,還是留不住他一顆想要出 軌的心和身。

臨到頭來,最可靠的還是錢。

來電鈴聲響了,宋芹布著血絲的眼珠子動了動,不緊不慢的接了電話,平靜得叫人不安。

“芹芹,你聽我解釋!”

宋芹譏笑了聲,到了現在還想騙她?到底是他遲征太自傲,還是看他宋芹真的太蠢?

“怎麽?還是你這朵老白蓮被二十歲小姑娘拐騙了不成?要不要順便幫你報個警啊?強 奸罪一視同仁,不管男女。”

遲征還算有點羞恥心,那張臉頓時脹紅。

“芹芹,何必說話這麽難聽呢?”

“你這麽難看的事都做了,這會兒嫌我說話難聽?都快三十歲的年紀,倒是像極了十幾歲的心理。”

遲征默了許久,打算破釜沉舟。

“行,咱們好聚好散,吵起來實在難看,見一麵吧。”

“看不出來遲總您還要臉呢?”宋芹冷笑了聲:“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速戰速決,把你那小情兒一起帶上。”

宋芹沒再廢話半個字,掛斷電話後又給助理喬希去了個電話,讓她將董事會議推遲到明天,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拿過瑪莎拉蒂的車鑰匙,宋芹去了常去的一家水療館做了個全身spa,下午四點從水療館出來,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獨自一人吃了個美美的晚餐,從商場刷了三百多萬的卡,換了一身得體的妝容,剛好到赴約的時間。

驅車來到馥鬱園,宋芹從邁下車便無數雙驚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那女的是誰啊?好漂亮!”

“可能是哪個女明星吧,你看她穿戴全是今年限量款名牌。”

“這行頭,牛B!”

……

馥鬱園是B市一流的俱樂部,酒吧娛樂一條龍服務,能消費得起的常客,也必然是B市數得出名頭的人物。

宋芹拿著香奈兒手信包,穩當優雅的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腳步帶風的走進了club。

一樓的酒吧常常滿座,遲征今天依舊沒訂到好位置,一個很偏僻的小包間,垂著布簾子的那種。

小格子包間沒垂下簾子,所以遲征遠遠看到她,朝她招了招手。

宋芹不動聲色的走進了小格子包間,坐定。

那小情兒也是賤得慌,一見宋芹就按捺不住了。

“阿姨,你也愛過,一定會體諒我和遲征的吧?”

遲征臨到最後,撕破了臉皮,也不想兜著了,任小情兒去撒潑。

宋芹想過錄音留下證據,想想算了,打這對賤人,就得用硬實力。

“小東西長得真別致。”宋芹盯著小情兒客觀評價了句。

“謝謝阿姨誇獎,比你臉上的褶子是少那麽幾根呢!”

宋芹笑笑:“你是要飯的嗎?管大你幾歲的女的叫阿姨,管大你幾歲的男的,都叫爸爸吧?頂著一張不嫌磕磣的臉,到處認親戚。遲征是你第幾個爸爸呀?”

“宋芹!你別太過份了!”遲征出聲斥責了句。

宋芹給了遲征一個優雅的笑容,“遲總是在溫室裏呆久了,都要忘了什麽叫過份吧?沒關係,我會讓你真情實感的體會一次,什麽叫真正的過份。”

遲征給宋芹倒上酒,舉起了杯:“我們說好的,和平分手。敬自由。”

宋芹沒再廢話,大方的舉起杯與他碰了下,豪爽幹了這杯酒,她決定徹底放下這段感情了。

她向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也不喜歡往後看,人活著,應該往前看。

放下酒杯,她拿過手信包起身,聽到小情兒笑得矯揉造作:“阿姨慢走呀。”

宋芹高跟鞋重重落在地板上,頓住,回頭看向那得意的小情兒。

“你以為你得到了全世界,可能你不知道你抱著的這個男人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我們雖然分手了,但十天後的訂婚儀式會照常舉行。”

遲征猛的看向宋芹,他也明白如今他們利益牽扯太深,沒想到宋芹這種性格,還會願意委屈求全,跟他訂婚。

這說明,宋芹也不敢拿這段感情來賭公司的明天,那這樣就更好辦了!

“遲征,你還要跟她訂婚嗎?”小情兒委屈巴巴的晃著男人的手臂。

“嘖,別鬧,有些事情你們小姑娘不懂。”

宋芹冷眼看著他們,此刻的心情已毫無波動。

臨前,宋芹對小情兒說了句:“對了,不要叫我阿姨,我沒你這磕磣又不要臉的親戚,我們宋家,你高攀不起!”

宋芹瀟灑轉身離開,那張姣好的麵容滿是算計的笑,走著瞧,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不知是重金屬音樂太吵,還是昨兒沒睡好不勝酒力,宋芹隻覺頭昏沉得厲害,腳步飄浮。

要不是及時扶住走廊的牆,她可能就摔倒了。

她甩了甩頭,眼前重影恍惚,一杯酒她不會醉成這樣,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宋芹雙手抖得厲害,去掏手機。

誰知,從後麵衝上來兩個穿黑衣,身形高大的男人,奪過了她的手機後將全身無力的她帶進了電梯……

此時小情兒還在鬧脾氣,腮幫子鼓得老高:“你不會對那個女人心軟了吧?就這樣放過她嗎?”

遲征冷冽的眸光似惡狼一般,揉著小情兒的頭發,邪性一笑:“聰明的人,永遠都不介意多給自己留條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