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一步了,哪裏容得她跑了?
商祁雋堵住門,長手一撈,將她腰肢攬了回來。
宋芹猝不及防被拽入泛著淡淡青草香味的懷抱,待要說話,便見他俯下腦袋,聲音濕潤的帶著些許的磁性在耳邊回響:“芹芹,你得負責。”
宋芹一張臉霍地爬滿了紅霞。
別看她這麽多年抱著身子獻不出去,到底年歲擺在這裏,可不是什麽新手村出來的新人,老司機的暗示,她怎可能聽不懂?
隻是,聽得懂又怎樣?
廚房裏燒焦的雞蛋,一絲一縷在勾著味蕾,提醒她保持著腦子的清醒。
“別鬧。”
她強自鎮定,將他腦袋推開,“吃完飯,我要去見藍心月。”
提到這人,腦子裏的旖旎轉瞬消失得幹淨,她眯起眼睛,鄭重強調,“此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生母的事情,她總歸是要弄清楚的。
雖然母親生前跟她鮮少交流,甚至對她不甚歡喜,但在臨走前的一護,她看在眼裏。
成年人含蓄的愛,也隻有到了一定年紀才品味出來。
商祁雋感受到她的決心,下巴擱在她肩頭,悶悶瞥她一眼。
“我不攔著你。”
他低歎一聲,“可是芹芹,你能躲到什麽時候?”
他手微微下滑,從她鎖骨輕緩拂過,帶起一串串電流,察覺到她的反應,他聲音越發暗沉。
“你看,你的身體在歡迎我。”
宋芹抿了抿唇,拳頭捏得有點緊。
呔,控製不住生理反應,真是丟人的緊。
從小到大,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一如往常叫人不安。
她眼簾低垂,少許一掙,轉身反把他摁在牆壁上,咬牙切齒。
“小子,怎麽就學不乖呢,非要急著把自己推銷出去?”
“不怕我占了你便宜?”
“不怕。”
他唇邊掛著笑意,眼眸黝黑暗沉,嗓音微弱的,撩出一片旖旎,他看著她的麵容,似乎在對視的一瞬已經將她扒皮拆骨生吃入腹,“如果是你,我很樂意。”
他握著她的手,“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宋芹:“……”
她感覺自己這麽多年的歲月白活了。
搔話都說不過一個弟弟。
啞了少許,才勾住他脖子,笑眯眯開口。
“是嗎?”
她氣息吹拂在他脖頸間,聲音溫柔極了。
“阿雋,有沒有人告訴你女人不能隨意去撩?”
她眼尾染上些許的赤色,眼波流淌,美極,也媚極。
“因為,她會認真的。”
商祁雋呼吸有些急促。
這麽一個尤物,真心想拆吃入腹啊。
他盯著她的櫻唇,低下頭,準備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答案。
“唔。”一隻纖手及時揚起,堵住他的作案工具。
他眼睫眨了眨,委屈且不明所以看著她。
“不行。”宋芹笑盈盈的,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沒有鬆開,捂在嘴上的手也沒鬆開。
她說,“沒有誠意的邀請,心情不美妙。”
心情不美妙,自然一切免談。
眼波橫,佳人媚,商祁雋恍然覺得,麵前的女人,幾乎能把他殘存的理智啃食幹淨。
為了她,能把所有的一切送到麵前。
“你要怎樣的誠意?”
他啞著聲音問。
宋芹不答,隻是笑眯眯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離開之際,食指在他唇上勾勒了一下弧度,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恨不得一把攬入懷中。
“我餓了。”
她看著他如是說道。
商祁雋前撲的動作頓住,盯著她無辜的神情看了老半響,才挫敗鬆開她的腰肢。
“我再給你煎個蛋。”
他完了,壓根hold不住這女人的挑豆。
明明知道她在戲耍他,明明知道她故意使壞,偏偏……甘之如飴。
這蠢蠢欲動情潮該死的美味,讓他沉溺其中,爬都爬不起來。
男人求而不得在她耳垂咬了一口,恨恨鬆開手,默默去翻冰箱裏的雞蛋。
宋芹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想著他對她無聲的縱容,眼底掠過一絲淺淡的笑意。
早餐不難操作,菜鍋被商祁雋禍害了一番還沒有壽終正寢,清理了煎糊的食物後,重新上火,很快幾個形狀優美的荷包蛋就出鍋了。
薄薄一層蛋白裹著金黃的汁液,鮮嫩香甜,仿佛輕輕一戳就有晃動的蛋黃流出來。
宋芹才榨好豆漿出來,一眼看到桌麵上那盤可口食物,眼底有些錯愕。
“沒想到你這麽一位養尊處優的少爺,也有這般好手藝。”
連麵包都烤的分外香。
不隻是味道饞人,就連賣相都引人入勝。
宋芹想,如果他願意的話,星級餐廳的大廚都未必不可PK。
“小時候嘴饞,家裏的廚子廚藝太差,於是就自己學了一些。”
商祁雋將火腿香腸壓在她碗裏的麵包卷上,一雙眸子仿佛星光盡數落入其中,熠熠生輝,“嚐嚐看,從小到大幾乎生長在國外,吃的都是國外菜,這麵包或許不合心意。”
他看到了她手裏的豆漿,“好喝嗎?”
豆製食品素來營養價值高,外麵早餐店兩元錢一杯就能買到,他嫌棄味兒不好,還從未喝過。
有些稀奇她這麽一個驕傲的千金小姐,也能吃得下這麽……粗糙的食物。
“沒喝過?”宋芹往他麵前放了一個杯子,“我這裏都是精選的好豆,高溫煮熟的豆漿,不僅鮮嫩,還可口。”
作為國人,在食物的挑選方麵,她不可避免地覺得國內的早餐勝過國外的牛奶麵包。
“牛奶喝多了,偶爾換個口味也不錯。”
商祁雋盡管克製,眉眼間的嫌棄還是不可避免滲出了一點點。
宋芹挑眉,拿起杯子送到他唇邊,“試一口?”
她的眼眸明亮澄澈,看著他的眼神滿是誠摯。
……好難拒絕。
商祁雋羽睫顫了顫,盯著那豆漿好一會兒,才視死如歸抿了一小口。
鮮嫩的豆汁滑入嘴裏,甘甜爽口,齒頰生香。
他眼睛倏地亮了起來,抓住她握著杯子的手,就著她的手將杯沿傾斜,往嘴裏灌入一大口。
“味兒不錯。”
他喝得急,有些許乳白色的豆漿掛在嘴角,狡黠的鳳眼微微闔起,神情陶醉。
隻是抓著她手的力道更緊了兩分。
她一時間竟有些分辨不出來,他說的那話指的是豆漿,還是她。
麵龐不可抑製爬上些許熱度,她感覺自己似乎被調戲了。
眉頭微微蹙起,倏地抽回自己的手。
“吃你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