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哭天搶地,哀嚎陣陣,聲音震天,罵出宋芹前所未聽過的肮髒詞。

宋芹:“……”麵無表情掏了掏耳朵。

感覺不僅眼睛被辣到,耳朵也髒了。

不過對方潑婦罵街似的打鬧,並不值得她跟著回懟。

她嘴皮子是挺利索,但跟這人對罵她嫌平白拉低了自己檔次。

她倚門而立,看戲一樣瞧著地上的老女人打潑撒野。

一個人的獨角戲太無聊,老女人罵了好幾分鍾,麵前的宋芹眉頭都沒皺過一分,倒是眼神興味,把她當做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觀賞。

甚至還抽空拿手機報了警。

老女人:“???”MD罵不下去了。

她陳寡婦自認罵遍全村無敵手,多麽強勢貞烈的女人都被她罵哭過,眼前這位怎麽就無動於衷?

她不僅罵得嗓子眼疼,那好像斷了的膝蓋骨,更是疼得她五官扭曲,心態失衡。

“你們幾個老姐妹,看戲呢!一起上啊,把這不要臉的賤人抓起來打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再勾引別人男人!”

“她就一個人,怕什麽怕,她有膽做狐媚子,就得有受到教訓的覺悟!”

“替她可恥的爸媽教做人!咱們是受害者,就算警察來了也有理!”

“想想你們女兒的丈夫,可不都是被小三挖走的?”

老女人不僅嘴缺德,煽動情緒也是一把手。一通話下來,原本因為宋芹狠辣手段而被震到的幾個五大三粗婦人頓時蠢蠢欲動,滿血複活。

隻聽得一迭聲的:“臭三兒,恬不知恥的,老娘撕碎你!”

“抓花她的臉,看她以後還怎麽憑著漂亮臉蛋勾搭男人!”

“扯爛她頭發!扒掉她衣服!打扮得妖裏妖氣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不是喜歡用身體友惑男人嗎?那就扒 光她丟到大街上,讓她露個夠!”

幾個老女人蜂擁而來,氣勢洶洶七手八腳朝宋芹扒去。

宋芹倚門而立,並不隻是看戲而已,早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察覺到幾個老女人意圖,當即嗬了聲,穿著高跟鞋的長腿就地掃了幾下,全把人絆倒在地。

“她還敢還手!”幾個老女人戰力高昂,怒不可遏,“做了那麽缺德的事兒,還敢打人!臭表子,活該生兒子沒丁丁,月月姨媽爛肚子!”

爬起來繼續揪著宋芹撕扯。

宋芹:“……”可真夠糟心的。

滿嘴汙言穢語不說,還專門往女人最重要的形象搗亂!

扯頭發,撓臉,扒衣服,摳鼻子……

這是常人能做得出來的?

跟這些人糾纏,被她們觸碰她能心肌梗塞一輩子!

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冷下來。

“給臉不要臉!”

她給過機會了,之前隻是把人摔在地上,這幾人不但不珍惜,還非要死倔,那就不要保留什麽體麵了。

她脫下腳下高跟鞋,手一揚啪啪啪朝那幾個女人狠狠打過去。

她也不愛講究,專門打臉。

“我的媽呀”“我的臉”“疼死我了!”一迭聲慘叫,不知道誰的牙齒咕嚕掉在地上,和著一大口血汙,又黑又臭又顯眼,嚇得被走廊吵鬧聲驚動的五樓客人又急忙縮回自己房間。

龍城治安很好,接到警報的警察很快趕到現場,然後看著滾在地上捂著高腫臉頰嘴巴的幾個老女人目瞪口呆。

“這位女、女士……”

許是現場太慘烈,警察看向手持高跟鞋,妝容都沒變動絲毫的宋芹,說話聲音有點幹。

“是我報的警。”

宋芹神色平靜,從容將手裏拿的高跟鞋套回腳上,緩聲道:“這幾位不明來路的女士忽然闖入酒店,對我破口大罵波髒水,不但玷汙我的名聲,還打算扒我衣服將我痛打一頓,警官既然來了,還希望給我討回一個公道。”

警察:“……”

看看她幹幹淨淨的衣著扮相。

再看看地上哀嚎打滾的幾個粗野老女人。

這位女士你有臉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誰打的誰?誰還誰公道?

宋芹順手整理衣服上的褶皺:“警官,按照治安管理條例,主動鬧事並進行人身攻擊的才是罪魁禍首不是?我有自衛能力,並不表示她們無辜。”

她眼神掃到跟隨警察上來的大堂經理。

“酒店有監控錄像,麻煩您給警察同誌調轉一下。”

酒店經理警察:“……”

這位打人的“受害者”思維可真是清楚,條理明白!

不過見她神色坦**,也沒妄下論斷。

為首的警官一聲令下,將宋芹和幾個鬧事的老女人全都打包上車,鬧事出現在酒店,酒店的大堂經理揣上平板電腦也一並跟著去往警察局。

幾個老女人一路哀嚎吵鬧,絮絮叨叨的,到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也不安分,激動地指著宋芹嘰裏咕嚕。然而被打落好幾顆大牙的老女人們嘴巴說話漏風,半天都沒說清楚幾個詞。

做筆錄的女警官麵皮抽搐,不悅敲了敲桌子:“一個一個來,吐詞不清晰,瞎起哄聲什麽!警察局可不是鬧市!”

說著沒忍住朝宋芹方向瞟了一眼。

那是個狠人。

直把現場五個老女人個個牙齒都打落好幾顆,有個腿骨都輕微斷裂了,實慘!

察覺到好奇打量的視線,宋芹回以微笑。

她長得好看,形象幹淨,眉眼帶著笑意輪廓都柔和了幾分,女警官對她印象感官很好。

這時候酒店經理已經傳上酒店五樓的監控,女警官看了之後,對幾個故意滋事又猥瑣嘴賤的幾個老女人時候,就更嚴厲了。

一通問詢下來,幾個老女人蔫吧了。

她們不識字,這會兒也說不出清晰的話,溝通到最後,為首的暴富老女人拿出手機,無奈聯係了能說話的人過來。

“我不認識她們。”

宋芹也在做筆錄,她很配合,神色頗為無奈,“上來就是一盆髒水潑向我,撒潑打滾還動手動腳,她們人多勢眾,要抓花我臉當眾扒我衣服,我總得正當防衛不是?”

女警官:“她們為什麽罵你?”

“大抵說我是小三,勾引她女兒的男人?”

“那你有嗎?”

“沒有。”宋芹神色坦**。

就算梁秋祺來了,她也不虛。

八字還差一撇的未婚夫跟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從頭到尾她就不是插入者。

老女人們的聯係者很快過來了,一張精致白皙的鵝蛋臉,好似做了整容的雙眼皮大眼睛,一身香奈兒風的小禮裙,整個人瞧起來美麗又小白花。

“是當紅小花唐若妍。”警察局裏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