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手機,尋思到底我爸啥意思啊?

怎麽說的這麽嚴重。

我覺得想那麽多也沒什麽用,便不打算想了。

我走到台球廳下意識的往裏一瞅,我草,唐嬌竟然來了!

我訝異地看著唐嬌,此時她就坐在待鍾區等著被人找她陪練呢。

她低著頭操作手機,很快,我的手機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她發過來的:“紅毛一會就來了,他剛跟我說過。”

“我說寶貝,你沒開玩笑吧?我這上班呢,哪能跟他打球啊?白天怎麽不打?”我回了個“無語”的表情。

“白天你還說呢!你把人家搞成那樣了,別人給我發消息,我都沒看到!”唐嬌也回了個“無語”的表情。

“哦,那賴我咯?”我笑著回道。

“當然賴你啊!所以,一會你得迎戰!”唐嬌說道。

“我迎個屁,我上班呢,要不讓他等到五點。”我說道。

“不行!”唐嬌堅持道。

“你說不行就不行?再敢跟為父頂嘴,回家打你屁股!”我回道。

我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不是為夫,而是為父。

今天我當爸爸了。

她喊出來的時候,我很難形容我心裏是什麽感覺。

她似乎不答應跟我的戀人關係,但是,我們卻成了父女關係。

這特麽也夠無語的了。

這時候,唐嬌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台球廳門口發短信的我,她忍不住立刻給我發消息:“我說你,在門口跟我發什麽消息,你過來!”

“哦!”我回了一下,然後便走進去,來到她麵前。

她抬頭盯著我。

“看什麽?”我笑著問。

“**的事情,下了床,不許說!”唐嬌瞪著我說道。

“行,沒問題。”我笑著說道。

“那一會紅毛來了,你要迎戰。”唐嬌說道。

“我說寶貝,這夜色是我開的嘛?我說休息就休息,我說打球就打球嗎?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於總了?”我無語道。

“那怎麽辦?都約好了!”唐嬌說道。

“你讓他別來了,改到明天下午!”我說道。

“改個屁,我已經來了!”

聽到聲音,我一扭頭,便看到紅毛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就來了。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要改天,是不是不敢啊?”紅毛走到我麵前,叫囂道。

“這位客人您好,我是保安何東。”我微笑對紅毛說道。

“……”

紅毛看著我,沒想到我態度竟然這麽好。

而且,他氣勢洶洶的就像是一團火,而我,卻像是一個寧靜的湖泊。

我今天心情特別好,心裏是一點火氣都沒有。

我的火氣,都讓唐嬌給泄光了。

“說好的今天對決,下午不回我消息,現在我來了,怎麽說?”紅毛衝著我,凶相畢露地道。

“這位先生,我現在在上班。”我說道。

“你上個屁班,快來!”說著,紅毛便走到一個空台球案子邊上,扭頭對擺台小哥道:“開台!”

“對不起,真不行!”我微笑答道:“上班期間,我怎麽可能陪你打台球。”

“那不是都約好的嗎?上個禮拜約的!”紅毛瞅著我,厲聲說道。

我看了唐嬌一眼,此時如果我爽約,那肯定唐嬌會沒麵子。

此時唐嬌也是很無奈,她理解我,但是又不想沒麵子。

“怎樣,來啊!”紅毛厲聲道:“你要是不來,就算棄權,算你認輸!我看你也是不敢跟我打!”

不敢?

我心裏很窩火。

但是因為我在工作,我又不能打。

擺台小哥把台擺好了,瞅著我。

“你瞅個屁啊,我能打麽?”我無語對擺台小哥道。

“要不你請示一下周副總?”擺台小哥問。

“這種事,我請示誰啊,我有病?”我無語道。

“那你就是認輸!”紅毛立刻說道。

“我要是認輸會怎樣?”我看著紅毛,問道。

“你要是認輸,那我就追她咯!”紅毛指向唐嬌,說道:“我要追她到天荒地老。”

草……

我心說人家都不喜歡你,你追人家有個屌用。

但是如果唐嬌每天在這裏的時候,紅毛都跑來煩她,那我肯定也會煩。

我仔細一想,那是真他媽夠煩的。

我瞅著紅毛,問道:“換個比法怎麽樣?正常打太慢了,我沒時間。”

“怎麽比?”紅毛目光閃爍,瞅著我。

“賭我能不能把這個白球打碎。”我指著說道。

“把它打碎?”紅毛將目光落到台球案子上的那個白球上。

他把白球拿起來,感覺這白球就是普通的白球,重量什麽的沒有異常,而且看起來也沒有一點破損的跡象。

“你能把它打碎?”紅毛訝異的看著我。

“反正你賭不賭吧,我就這點時間,給你十秒鍾考慮,不同意就算你認輸了。”我笑著說道。

紅毛仔細盯著手裏的白球,怎麽也看不出毛病。

而這時候,我已經開始倒計時了:“十、九、八、七……”

這時候,紅毛背後的幾個跟他歲數班大班的小夥伴立刻說道:“怕個屁,賭了!”

等我數到“一”的時候,紅毛終於下定決心,瞅著我,說道:“賭了!”

“好!”我點點頭。

紅毛急忙說道:“你必須用台球杆把它打碎!用別的不算!你要是找個錘子,或者扔樓下去,那不行!”

“沒問題!就用台球杆打,而且,用哪個台球杆,你來選。”我淡淡說道。

紅毛瞅著我,點點頭,說道:“好!”於是,他便把白球放到擊球點,然後去遠處隨便拿了根台球杆,送到我麵前。

“就這個唄?”我笑著看著紅毛,問道:“不改了嗎?”

“就這根!”紅毛正色道。

“好!”我拿過球杆,然後便來到台球案子前。

我以標準的姿勢,彎腰,架杆,讓槍頭距離白球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可以了嗎?”我扭頭對紅毛道。

“可以!”紅毛點點頭。

這時候,許多人都陸續走過來了,連那些正在打球的都停下了。

幾乎整個台球廳,都沒有人在打球了。

他們見有熱鬧可看,都圍過來,把台球案子和我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