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站在我身邊,皺眉看了我一眼,問道:“你行嗎?”

“行,怎麽不行呢?”我笑著說道。

“你真行嗎?”唐嬌還是不信我能把白球幹碎。

“放心!”我笑著說道。

“這人可真能裝逼!”

這時候,跟紅毛一起來的小子嬉笑著對眾人說道:“他說能把白球幹碎,你們誰信?”

他說完,所有人都不信。

甚至,還有人嗤笑起來。

這個人的嗤笑讓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笑意。

那明顯是在嘲諷我。

我注意到了眾人眼中的嘲諷意味。

於是,我沒打球,反而收杆站直了。

“怎麽了?你怎麽不打了?”紅毛瞅著我,問道。

我還沒等開腔呢,便有人冷笑道:“把白球幹碎?吹什麽牛逼呢!”

眾人都紛紛點頭,感覺我根本做不到。

不過,因為穿著保安的製服,所以,這幫人都等著看我出洋相。

在場沒有人相信這件事,就連唐嬌也不信。

她忍不住對我說道:“不行就認輸吧,真是的。”

她本來覺得,如果正常打球,我未必會輸給紅毛。

可是我偏偏以“上班呢”為借口,要換個方式。

她心裏很不爽。

不過,我下午剛把她弄服,她現在是真沒辦法生我的氣。

她隻是擔心我會輸。

“認輸吧!”一個人忍不住道。

“對啊,認輸吧,真他媽無聊!吹啥牛逼啊,沒譜的事兒!”

“可不,他要是能把白球幹碎,那母豬都能上樹。”

我冷眼瞅著這些人,感覺氣氛鋪墊得差不多了,便說道:“那你們要不要賭一下啊?”

“賭什麽?”有人問道。

“就賭我能不能把這白球幹碎,我坐莊。”我淡淡說道。

“我草,你瘋了吧?”這時候,擺台小哥也忍不住了。

他也不相信我能把白球幹碎。

他感覺,我這是又要輸人,又要輸錢。

這不是明擺著的雙輸嗎?

傻子才幹啊!

我看了擺台小哥一眼,沒理他,轉而對眾人說道:“一賠二,你們贏了,我雙倍給錢。”

“我草!”眾人都狐疑不定的看著我。

都感覺我要麽喝酒了,要麽就是個呆逼。

而我,隻是淡淡笑著,說道:“想賭就下注,一分鍾之後,我就開球了。”

我說完,眾人尋思了一下,便開始掏錢。

“賭我輸的,把錢給唐嬌,賭我贏的,把錢扔案子上就行!”我淡淡說道。

於是,眾人便都把錢給唐嬌了。

唐嬌很不情願地收錢。

我發現,案子上一塊錢都沒有。

沒人賭我贏。

“寶貝,你賭我贏麽?”我扭頭對唐嬌道。

唐嬌看著我,猶豫了一下,隻好從兜裏掏錢。

“我就知道寶貝相信我!”我笑著說道。

然而,當唐嬌把錢掏出來的時候,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就拿出了一個鋼鏰。

我看著她手裏的鋼鏰,臉色變得很差。

唐嬌把一塊錢鋼鏰放到案子上,看著我,說道:“我今天出來沒帶錢。”

“那你可以掃碼啊!”我說道。

“我不想掃。”唐嬌把頭別過去。

“行,你行!我記住你了。”說著,我便重新彎腰,準備擊球。

眾人都看著我,此時台球案子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了。

唐嬌那邊,我粗略估計,得收了幾百塊錢了。

我要是輸了,就得賠上千。

但是,我怎麽會輸?

我把目光轉向紅毛,問道:“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紅毛瞅著我,等著我鬧笑話。

他剛才壓了一百塊錢。

紅彤彤的大票。

我不知道他輸給我之後,還能不能交上下個學期的學費,畢竟這跟我沒啥關係。

於是我便以槍頭對準白球中心紅點,隨即眼觀鼻,鼻觀心,一股真氣從丹田生出,流向我的右臂!

當真氣到達右臂之時,我的雙眼陡然變得明銳無比!

我吐氣開聲,“嗨!”的一聲,將球杆擊向白球!

“噗!”

眾人都死死盯著我的球杆和白球。

當聲音響起的時候,眾人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然後,他們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因為,他們目光所至,整個白球已經四分五裂!

甚至還爆出了一股煙兒!

這白煙兒緩緩往半空中飄,然後便漸漸飄散,眾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沒有人想到,也沒有人能相信!

我竟然一杆把白球給幹碎了!

一時之間,整個空間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都愣在那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慢條斯理,意態輕鬆地收杆站直。

我看著這些人,無奈歎了口氣。

真以為我是蠢貨啊?

我有這個金剛鑽兒,才敢攬這個瓷器活啊!

我麵對周圍的死寂,扭頭對唐嬌說道:“怎麽樣,收成還不錯?”

“嗯。”唐嬌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很滿意,雖然隻賺了幾百塊錢,但這是外撈啊!

五百塊錢,我跟唐嬌能下兩三回館子了。

這時候,眾人仿佛才如夢初醒!

“我草!這麽牛逼嗎?”

“什麽情況啊?”

“我看看!”說著,一個人便去拿起一塊白球的碎片仔細觀察。

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周圍的人也都探過去腦袋瞅,也都沒看明白。

這時候,紅毛瞪眼瞅著我,他隻是盯著我瞧。

“牛逼啊我的哥!”一個看了半天碎片的男的轉頭一臉驚詫地看著我。

“哥,你太牛比了!”說著,這人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剛才他還是那些嘲笑我的人之一。

紅毛還是不敢相信,我竟然一槍把球幹碎了!

就在他懷疑人生的當口,擺台小哥突然叫道:“草,正常!你們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東哥啊!”

“東哥?”眾人納悶地嘀咕了一句。

“是啊!就是把‘虎哥’他們打跑的東哥!”擺台小哥叫道。

“我草!就是他啊!”眾人似乎這才如夢初醒!

他們都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立刻便有人非常後悔的說道:“我草,早知道是東哥,我就不壓那五十塊錢了!”

“早就聽說東哥了,去了兩回迪吧都沒碰著,竟然在這啊!”另外一個人驚訝地道。

這時候,紅毛也想起來了。

他在別的台球廳聽說過“東哥”,但是卻沒想到我就是!

他瞅著我,心裏非常不相信。

於是他立刻說道:“他就是東哥?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擺台小哥問。

“他才多大啊!你看他瘦的!”紅毛不屑一顧地道:“東哥不可能是他!另外這白球,肯定做手腳了,沒準是拍電影的道具!”

唐嬌一臉無語地看著紅毛,說道:“願賭服輸好吧?球杆是你找的,連台子都是你開的,還做手腳,另外,你說他是假的東哥,那你告訴我真的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