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見我走了,便也跟上了我一起走出台球廳。
眾人目送我離開,轉而去看周副總和那個挨揍的客人。
這時候,一個客人對那挨揍的客人說道:“你不認識他啊?你不知道他是誰?”
那挨揍的客人破口罵道:“我他媽管他是誰!”
鼻血不斷流著,他隻能用紙塞住鼻孔。
“我草,這小子連東哥都不認識。”那客人忍不住對旁邊的朋友吐槽道。
“在這打球,不認識東哥,難怪會挨揍。”對方點頭說道。
“什麽,他是東哥?”挨揍的客人瞪大了眼睛,瞅著那兩個人。
“對啊!打你的就是東哥,你怎麽連東哥都不認識啊?”那兩個人很奇怪地看著挨揍的客人。
“……”挨揍的客人一陣無語,然後便扭頭看了周胖子一眼。
周胖子很客氣地道:“這位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們對員工約束不夠,把您打得這麽慘,我是這裏的經理,負責內部運營的,您看該怎麽賠償,醫藥費什麽的都可以談。”
那客人捂著鼻子,尋思了半天,然後便擺擺手,說道:“算了!”說完,他去拿了掛在椅子上的衣服,擠出人群,竟然直接走了!
等人走了,先前那兩個客人忍不住道:“這小子跑到這來打球,連東哥都不認識,我以為東哥能打死他呢!”
“東哥畢竟是公司員工,哪能下死手。”
“他他媽的請東哥女人當陪練,還往東哥女人身上看,我要是東哥,我能打死他……”
十分鍾之後,我被叫到周胖子的辦公室。
“何東,你還想不想幹了?”周胖子瞅著坐在他麵前的我,問道。
我沒理周胖子,隻是扭頭望著窗外。
我心裏著急。
我估計這會,夏總和文哥他們應該已經到地方了吧?
“何東,我跟你說話呢!”周胖子瞪眼叫道。
周胖子平時為人很和氣,但是也被我的態度給激怒了。
他感覺我沒把他這個副總當回事。
他怒道:“你們文哥不在,我管不了你是吧?是不是讓我上報於總啊?”
我轉過頭來,看著周胖子,說道:“周總,我不應該在這。”
周胖子瞅著我,想到之前我也想跟文哥去東郊救人,便說道:“你在擔心那個舞女?”
“嗯。”我點點頭。
“有夏總和文部長過去,你還擔心什麽?你應該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周胖子正色道。
“但我就是心煩啊。”我說道。
“心煩有什麽用?你竟然敢打客人,你知不知道,公司對員工衝撞客人的處罰很嚴重,而且你還把人打了!公司開業到現在,你是第一個!”周胖子沉聲說道。
“對不起周副總,我當時也是心煩。”我淡淡說道:“你們想怎麽罰就怎麽罰吧。”
周胖子瞅著我,尋思了半天,說道:“這件事,回頭我會上報於總的,你讓我們失望了!我們本來很看好你,特別是於哥和嫂子,他們是要把你當未來的安保部長來培養的!”
“對不起於哥和嫂子,也對不起周副總。”我淡淡說道。
“行了,你先去吧,我告訴你,再有一次,你就要被開除了。”周胖子正色道:“公司規定,任何人在言語中衝撞客人,扣半個月工資,如果有肢體衝突,馬上就開除的,但是你——畢竟對公司有功,回頭看於哥怎麽處罰你吧!”
“好的!”我站起身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直接回安保部反省,今天別在樓裏溜達了!”周胖子說道。
“好的!”說完,我便開門出去了。
唐嬌一直等在門外,見我出來了,便關切地道:“挨罵了吧?”
“正常,無所謂。”我一邊說,一邊往樓梯那邊走。
“被開除了?”唐嬌問。
雖然唐嬌不是公司的員工,但是對這種事,她很有經驗。
在她的記憶中,如果在其他場子有服務生打了客人,結果都是被扣除當月工資,直接開除。
甚至還有人明明都被開除了,還被經理一頓爆錘,打得遍體鱗傷,下場很慘。
“還沒。”我笑著說道:“回頭要看於哥開不開我。”
“如果你被開了,我也不在這幹了。”唐嬌說道。
“好啊,夫唱婦隨。”我笑著說道。
“難聽!”唐嬌撇撇嘴。
她感覺我心情好像還算不錯,便說道:“我們出去吃夜宵算了。”
“不行啊,周胖子讓我回安保部反省。”我說道。
“那我點個外賣。”唐嬌掏出手機。
我沒有阻止他,反而說道:“可以整點酒。”
“哦!”唐嬌應了一聲。
回到安保部,我坐靠沙發,不時看手機上的時間。
我估摸夏總和文哥他們怎麽也應該到了。
現在是把人救了,往回走呢?
唐嬌去樓下取了外賣來到安保部,把錫紙包著的燒烤攤開,又給我開了瓶啤酒。
我喝了一口酒,又忍不住拿起手機瞅。
“何東,你這都一晚上了,魂不守舍的,琢磨什麽呢?”唐嬌問道。
“咱們有人被龍哥綁了,夏總和文哥帶著兄弟們去救,不知道怎麽樣了。”我說道。
“什麽?被龍哥綁了?”唐嬌驚訝地問。
“對。”
我點點頭,扭頭望向唐嬌,問道:“你對龍哥了解多少?”
“他特別狠!”唐嬌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聽說,龍哥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我看著唐嬌,然後便見唐嬌繼續說道:“既然人被龍哥綁走了,沒準會撕票的。”
“你可別嚇唬我,那是個大美女。”我說道。
“我一猜就是美女,不然你能這麽魂不守舍的?”唐嬌撇撇嘴,說道:“你怎麽沒跟著去救人啊,省得在公司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把客人都打了!我本來還以為你是為了我才打人的,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不是為了我,你是心煩!”
說到這,唐嬌是一臉不爽。
她看著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把客人打了,客人錢都沒有付,我白陪人家打了兩個小時球!”
“回頭我賠你咯。”我說道。
“那要看你會不會被開除了,你要是被開除了,不光沒了工作,這個月的工資和打賞那些錢會不會給你都難說。”唐嬌無語道:“你這一萬多,可能白掙了。”
“公司給那個孫子賠錢了麽?”我問道。
“我哪知道?我是跟你一起出來的,後麵徐胖子怎麽處理,就不知道了。”唐嬌無語道。
“哦。”我點點頭,然後喝了口酒。
“你怎麽不吃串啊?我都吃了三串了!”唐嬌跟我說話的工夫也沒閑著,一口一口擼串,我笑著看著她,說道:“你說你這麽能吃,怎麽就不胖呢。”
“你希望我胖啊?等我胖成坦克了,你就把我甩了。”唐嬌無語道。
“那得看你胖哪了,人家有的女孩子,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那就挺好。”我說道。
“那你說那是我能控製的麽?”唐嬌白了我一眼,說道。
“不過你現在小腰還挺細的。”我說道。
“那是,我才九十斤啊!”唐嬌無語道。
“你再長十斤,全都長胸和屁股上。”我說道。
“你做夢吧你!想得美!”說著,唐嬌開始啃雞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