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行抑製從兜裏掏計算器算算多少錢的衝動,看著湯哥,臉上卻控製不住笑。
我還從來沒賺到這麽多錢!
一晚上啊!
不,不是一晚上,是那麽一會,就賺了一千多啊!
我草!
這湯哥,他天天在迪吧,而且還是主持人,那除了拿工資,一個月能賺多少打賞啊?
“怎麽樣,一會過來迪吧,繼續賺外快?”湯哥看著我,**道。
“那不行,我是安保部的人,我有我的職責。”我急忙擺手,說道。
“沒事!我跟周總說一聲就行,要把你調過來給我當副手,也不是什麽難事。”湯哥朝我使了個眼色,明顯是在**我。
“不行不行!”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究竟為什麽拒絕,我隻感覺,我應該先把保安這份工作幹好。
可能這就是年輕人的傻吧。
明明有更好的機會,但是卻毫不猶豫選擇放棄。
我隻是感覺,我在安保部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湯哥,你一個月能賺多少啊?”我忍不住問。
我太好奇了。
畢竟我一晚上就賺了一千多打賞。
“我底薪低,都靠打賞呢!”湯哥說道。
“哦,那你底薪多少?”我問道。
“八千。”湯哥說道。
“……”我朝湯哥露出禮貌的微笑。
“湯哥,你光底薪就碾壓我了。”我苦笑說道。
“你可以拜我為師啊,你調過來,以後我帶著你,有朝一日,你也能拿八千底薪。”湯哥笑著說道。
“你讓我想想吧,謝謝湯哥!”我對湯哥說道。
“那你一會來不來啊?”湯哥問。
“不來了哈,我胃不好!”我急忙認慫。
我心說要像昨天這麽喝,連喝個幾天,我就得胃出血了。
總不能要錢不要命吧?
八千底薪,那麽多打賞,看似金燦燦的都是錢,那是拿命換的。
“唉,沒了你,我這迪吧營業額上不去啊!那行,我先上去了!”說完,湯哥便上樓了。
我轉頭去看門口。
剛才陸續從我身邊上去好幾個服務生,我都注意他們的腦袋了,沒有一個是我要找的那個。
很快就到八點了,後門不再陸續進人。
我夜班的同事也把白班的換下來了。
白班那個一進門,看到我,便問道:“你還在這幹啥呢?”
“等人。”我笑著說道。
“那你沒簽到啊?我剛才就在看你在這了!”
“我草!”我這才意識到,這都過八點了,我還沒去安保部報到!
我急忙轉身,蹭蹭上樓去安保部。
我可不想給文哥和王強機會收拾我。
可是我知道,已經晚點了。
就算他們知道我早就在公司了,但還是會因為我沒按時去安保部報到而找我麻煩。
畢竟,想收拾一個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就夠了。
甚至都可以不用理由。
我衝進安保部,發現文哥和王強都在呢。
他們兩個看到我,我急忙說道:“我忘了報到了,不好意思,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
“昨天沒少喝啊?”文哥坐在沙發上,瞅著我,說道。
“周總說跟你打招呼了。”我立刻說道。
“對,周總昨天跟我說了,把你借到迪吧一晚上。”文哥說道。
“嗯。”我點點頭。
我心說既然周總真跟你說了,那你就不能怪我喝完了就睡覺吧?
“那你今天還去麽?”文哥問。
“不去了。”我立刻說道。
“為什麽不去?賺得多,還有酒喝。”文哥說道。
“我喝不了那麽多酒……不,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我熱愛安保這份工作!”我笑著說道。
這下,在場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這靈機一動,把氣氛變得歡樂不少。
“那你去吧,繼續巡場。”文哥笑著說道。
“好的文哥!強哥,我去了!”我看了王強一眼,然後就出門了。
離開安保部,我心情又不好了。
因為,我今天的目的沒有達到。
沒有找到那個腦袋。
難道是我想錯了?
那個腦袋不是公司員工,而是客人什麽的?
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我覺得幾乎沒有可能是公司以外的人。
因為,這對狗男女經常跑到天台上搞,而且還了解熟悉公司監控。
他們把老吳推下去之後,竟然能避開監控,沒有被拍到,除了公司員工,別人怎麽可能做到。
所以我覺得,我的推論沒有錯,隻是運氣不太好,沒有等到人而已!
我在樓道裏溜達,閑著沒事,就給我爸打個電話。
他都帶我媽在外麵玩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兒子!”電話一接起來,我爸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爸,玩得怎麽樣啊?”我問道。
“兒子,老開心了!我開車帶你媽轉了好幾個地方,還往南開呢!”我爸說道。
“我草,你這是要開出山海關啊?”我笑著問道。
“兒子,怎麽跟你爹說話呢?怎麽還草草的。”我爸有些不悅地道。
“爸,不好意思,習慣了,我的錯!”我立刻認錯。
“跟你爸規矩點,別沒大沒小的,知不知道?”我爸訓斥道。
“是,爸您說的是!我錯了,我真錯了!”我笑著說道。
我爸說啥就是啥,我爸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我爸教訓我,那是因為他是我爸,我必須聽從,這是我作為一個兒子的本分。
我爸明顯對我認錯的態度很滿意,便笑著說道:“兒子,你最近怎麽樣?”
“我啊?還行,挺忙的!”我笑著說道。
“你忙個屁!”我爸無語道:“當個保安,還真把自己當根兒蔥了!”
“那我想當總經理,也沒個當董事長的爹啊!”我笑著說道。
我話一出口,便發現附近有個服務生用一種訝異的眼神瞅著我。
我立刻感覺失言了。
我這話有歧義,公司裏別人聽了,不明白的,還以為我在暗示於總是董事長兒子呢!
我急忙捂住嘴,對那服務生笑了笑,然後快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