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鬱太太,是誰在疼愛你?(求月票)
江曉溪剛才在鏡子裏,也沒有看到來人的麵貌,隻恍惚間看到了一陣風,就將她掠到了角落裏。
“你想要什麽?”江曉溪淡淡的問她,“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殺手在她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黑色麵紗下的一雙大眼睛,卻是冰冷絕情。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一手將江曉溪的頸勒住,並且一腳踢開了洗手間的門,“進去!”
江曉溪進去之後,隻見殺手飛快的離開,她隻看見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隱約覺得應該是個女人。
難道是……
江曉溪聽見了鬱霆琛和邵年錦的聲音在外麵響著,她趕忙跑出來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邵年錦的手槍已經準備向殺手開槍了。
“不要——”江曉溪馬上喊道。
邵年錦於是收槍,但是,埋伏在了這裏的手下,卻是已經開了槍,槍聲響過,殺手也沒有了蹤影。
“曉溪,你看到了她是誰嗎?”邵年錦馬上上前來問。
鬱霆琛將江曉溪抱在了懷中,他卻是問道:“有沒有傷到了哪兒?”
“我沒事,似乎殺手沒有傷害我的意思。”江曉溪道,雖然脖子被勒疼了一點,“她如果是有心要殺我的話,早就開槍了,根本不需要將我掠到了角落裏。”
鬱霆琛看著她脖子上的一道痕跡,“該死的!”
邵年錦也看到了江曉溪脖子上的傷痕,“不嚴重吧!要不要去看看?曉溪,有沒有看到她的臉?”
“沒有。”江曉溪搖了搖頭,盡管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想維護著貝小米。
而此時,早先埋伏在這裏的便衣警察們跑了回來,“邵sir,飛鷹已經沒有了影蹤。”
邵年錦忽然叫了起來:“小米呢?曉溪,有沒有看到你姐姐……”
他瘋狂的跑去找人,生怕飛鷹再對無辜的人下手。
江曉溪和鬱霆琛相視一望,如果這樣下去,飛鷹的身份,遲早會公開出來,到時候邵年錦還會對貝小米這麽好嗎?
“先不用管別人,我們走!”鬱霆琛擁著她離開。
上了車之後,他將她抱入懷中,察看她的傷勢,還好頸邊隻是有一些不太明顯的痕跡。
“還有沒有哪裏有傷?”鬱霆琛看著她。
江曉溪搖頭,“霆琛,如果殺手真的是她,我在想,肯定是她的組織找上了她,上次你跟我說,會讓她脫離組織,可是,似乎很難。”
“我既然是答應了她,就會做到。”鬱霆琛凝視著她:“隻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傷害你……”
“她這也不算是傷害吧!也隻是為了交差才這樣做的!”江曉溪馬上道,“我能感覺出來,她沒有要殺我之意,否則早就動手了。”
這時,貝小米一個人走了出來,她依然是一身雪白的長裙,隻是穿了一件男式西裝,應該是邵年錦的。
邵年錦隨後也出來,他看著貝小米:“小米,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在這裏還有事情要處理。”貝小米拒絕了。
馬上有警察上前來道:“邵sir,現在還要再追嗎?”
“先回現場看她有沒有留下血跡等證物。”邵年錦吩咐著手下。
他叫來了出租車,“小米,先回家,我還有工作要做。”
貝小米在上車時,不小心左肩蹭到了出租車,她微微的一皺眉,然後上車離開了。
邵年錦馬上回去了之後,法證科的人員已經來了,殷念念也趕來湊熱鬧:“抓到飛鷹了沒有?”
“沒有……”現場的警察們答道。
殷念念本來是要來做女伴的,可是邵年錦不同意,他說他找了警隊的隊員,是擔心她萬一有事。
結果,在看監控錄像時,殷念念看到了他是和貝小米一起來的,她惱怒的瞪向了邵年錦:“你不是說和師妹一起來嗎?為什麽是她?為什麽是這個女人?邵年錦,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邵年錦一看周圍,都是他的屬下,他們亦都知道,殷念念喜歡了邵年錦好些年了。
但是,邵年錦心中有人,無論如何也不為所動。
而殷念念的火爆脾氣,和她的專業一樣,根本是會將所有的情緒都擺在了別人的麵前。
邵年錦則是有些掛不住麵子,他明明就是找了師妹,可是師妹說她臨時有事,貝小米才願意做他的女伴來的。
“殷念念,好了啊!現在是公事,你要麽取證,要麽就走!”邵年錦當即就吼道。
殷念念看到了地上的一攤血跡,她叫來同事取證,她瞪著邵年錦:“騙子!騙子!大騙子!”
“幼稚!”邵年錦吼回她。
這事發生在了顧翼致地盤上,他當然是脫不了幹係,他走向了殷念念,“美女,過來,我還有證據給你,讓你贏過他!”
殷念念自然是認得出來,她堂哥鬱霆琛的死黨,就是那次在會所裏欺負她的男人!
看看他一雙桃花眼,此刻正在開著漫天漫地的粉紅色桃花。
但是,一想到有證據可以對付邵年錦,她馬上就走了過去。
“拿來!”她伸手。
結果呢,顧翼致卻是一手將她抱入了懷中,在殷念念沒有來得及開口之前,他就說道:“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多年都不喜歡你嗎?”
這是殷念念的死穴,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邵年錦就是不喜歡她。
但是,這一刻,被一個滿眼桃花的男人剖析開來,她還是覺得很殘忍。
可是,殷念念還是有自己的理智,“我要的是證據!”
顧翼致輕輕一笑,仿佛是滿室生輝,“證據我會給你,這裏……”
一塊黑色的絲巾,估計是飛鷹在走的時候匆忙留下來的,“我會給你,不過,我還想送你一樣東西,讓你追到邵年錦,你想不想?”
“天下有這麽好的事情?”殷念念自然是不會相信,要知道,她是二十五歲的大姑娘,不是十五歲的小姑娘,隻要男人一哄就會相信的。
顧翼致點了點頭:“當然!”
“為什麽要這樣幫我?”殷念念雖然不能說深諳人心,但是,像顧翼致這種大家族的公子哥,而且還有鬱霆琛是死黨,當然不可能是個草包。
“我有一間公司,旗下有一個項目,就是讓人實現他的夢想。”顧翼致的桃花眼一眯,“而你,我願意培養一下。”
殷念念鄙夷的道:“說白了我就是個實驗品!你當我小白鼠啊!”
“你可以選擇不來。”顧翼致放開了她,然後將黑色的絲巾給了她。
“你別碰證物,上麵有你的指紋……”殷念念趕忙叫道。
她拿了證物,和同事們一起回到了工作室去。
。
鬱氏毫宅。
江曉溪站在了花灑下麵,任水流噴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暖暖的水溫,猶如愛人的手指,一寸又一寸的輕撫而過。
今天的一切,她閉上了眼睛再回憶了一遍,姐姐……姐姐……
忽然,她朝門外叫道:“霆琛……”
在房間裏的鬱霆琛,本來是準備給顧翼致打電話的,聽到了江曉溪在急切的叫他,他擔心她,於是一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而下一刻,他就覺得這一掌推開來,絕對不是個錯誤。
因為,站在了花灑下的她,美麗的絕對是個妖姬。
她有著令男人神魂顛倒的身段,特別是在霧迷漫之下,點點的水花濺到了她的身上,仿佛是一小朵一小朵的花兒,競相開放在了他的心上。
她的膚色極為白嫩,身材並不會因為生過孩子就變了樣,反而是更加的嫵媚動人。
曲線玲瓏,圓潤的小肩,展翅欲飛的小小鎖骨,還有那雪一樣堆起來的……
水流從上,蜿蜒而下。
順著曲線在不斷的流淌,從上麵一直到腳趾頭,每一寸,都極為迷人。
“鬱太太……”鬱霆琛啞聲道,“你真美……”
江曉溪一伸手,準備去拿浴巾時,卻是被鬱霆琛搶先了一步,她腳一跺:“鬱霆琛,我叫你來,可不是調-戲我的……我有正經事和你說……唔……”
她的正經事情還沒有說,男人已經是吻了上來,他也站在了花灑下,一起淋著暖暖的水。
他的大手扣著她的小腰,將她往懷裏帶。
江曉溪伸手推著他的胸膛:“霆琛,我真的有重要事情說……”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他無賴的說道。
都這樣了,他還能放過她?
現在又沒有孩子在肚子裏,他可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何況,人這一生,當快樂時一定要快樂,不要等沒有了快樂的時候,才去回憶著快樂。
所以,江曉溪所有的正經話,全變成了吟唱之聲,有如天籟的響在了他的耳畔……
他看著她像水一樣的軟在了他的懷裏,才道:“鬱太太,什麽事情?”
江曉溪不理他,她生氣。
“生氣就再來一次……”他逗著她,伸手扣上她的後腦勺,“我可是沒有吃夠,你應該知道我的量很嚇人的……”
江曉溪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從來不會壓抑,當初是因為有孩子,他才會拚命的壓抑,現在他可是肆無忌憚,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就像剛才,在浴室裏,一室的旖旎,到現在還沒有散去。
“我擔心姐姐會有危險……”她馬上說道。
鬱霆琛卻是淡然的道:“她自找的。”
當然,如果貝小米出手失敗,那麽組織定然是會找她麻煩。
“霆琛……”江曉溪一伸手,掐了他一把,這一掐,她本是隨便掐的,卻是沒有想到,掐到了他的那粒珠珠……
而下一刻,鬱霆琛的眸光燃起了火焰……
“我不是故意的……”江曉溪馬上結結巴巴的道歉,要知道,她這人一向犀利,可是,這事兒,似乎是不受控製……
當然,這件事情上,絕對是不能挑釁鬱霆琛的,他什麽事都好說,他都會滿足於她。
隻是,他恨不得每天將她翻來覆去的愛上八遍十遍的,而且這次還是江曉溪點的火。
而他雖然強勢但不會粗暴,讓她在感受著排山倒海般的愛意時,也有溫柔似水的情懷。
“霆琛……”她在情動之時,會叫他的名字。
鬱霆琛愛極了她這個時候,無論她有多麽厲害,在商場上怎麽樣的叱詫風雲,可是,她這一刻,隻是他的女人,她叫著的,也隻是他的名字。
“鬱太太,是誰在疼愛你?”他吻她的臉頰。
“鬱先生……”江曉溪低聲語,“霆琛,霆琛……”
她的腦海裏,都隻有這一個名字,這一個人……
當她乖乖有任他吃飽喝足了之後,他才道:“雖然貝小米是自找的麻煩,但是,我派人了人過去,組織還不會拿她怎麽樣。”
“謝謝……”她高興的點了點頭。
鬱霆琛將她抱在了懷裏,“貝小米這樣做,你不生氣嗎?”
“她沒有要殺我的意思。”江曉溪能感覺得到,“我不生氣。”
“可是我生氣!”鬱霆琛哼了一聲。
江曉溪指了指她身上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跡,“我已經這樣了,還不能讓人消氣!”
他吻了吻她頸上的痕跡,“她若再這樣,我必不饒她。”
“好了,她是我姐姐,你不饒她,豈不是不饒我了……”她伸手再掐他,可是她長了記性,不再亂掐,免得這男人再次獸心大發,還來一遍……
鬱霆琛吻她……
江曉溪怒,這不是沒有掐重要部位嗎?為什麽還來……
。
法證部。
邵年錦這一次和飛鷹再次擦肩而過,他點燃了一支煙,是不是在他的職業生涯裏,都不能將這個女人找到了?
他掐滅了煙,來到了法證這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法證的同事說道:“已經從血液中提取到了DNA,也查過資料庫,但都沒有這個人的資料,估計這是第一次留下來的。”
“這是遺留下來的絲巾。”同事遞給了他。
邵年錦拿在了手中,似乎還和三年前的味道一樣好聞。
這時,殷念念剛好經過,她一手拿過了絲巾,“不好意思,邵sir,這是證物……不能隨便拿的……”
邵年錦的濃眉一凝:“殷念念你還在帶著情緒上班?我這是在查飛鷹的事情……”
“你以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第一喜歡的是貝小米,你第二喜歡的就是飛鷹。”殷念念大膽的說道。
“殷念念——”邵年錦是徹底的火了,他轉身離開了法證部。
法證部的同事也低頭做事,仿佛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在看著殷念念時,有一種同情的目光在裏麵。
殷念念不明白了,她難道說錯了嗎?為什麽她說真話,就沒有人喜歡聽呢?
難道,她真的要在顧翼致的培訓下,學兩招用來對付邵年錦嗎?
。
邵年錦在路上開著車,忽然他的手機響了響。
他接起來一看,是貝小米的手機打來的。
可是,當他接的時候,卻又斷了線。
他有點擔心她,於是就撥了回去,可是貝小米都沒有接。
於是,邵年錦將車開到了湖邊別墅,然後就看到了貝小米的手機在廳裏,而廳裏並沒有見到貝小米。
他於是馬上上了樓,去了她的臥室,門是虛掩著的,而地上的女人,卻是香肩半露。
他不由紅了臉,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肩上有傷……
貝小米的肩上有傷,很顯然,她自己處理過,她怎麽會受了傷?這顯然是新傷,他怎麽不知道?會不會是她在這裏遭到了襲擊?
他伸手去摸貝小米的鼻息,還有氣,隻是昏睡了過去。
但是,現場並沒有打鬥痕跡。
他將她放在了沙發上,再檢查著她的傷,準備抱她去醫院時,他發現,這是槍傷……
槍傷,對於一個警察來說,簡直就是和吃飯一樣的平常。
唯一不平常的地方,就是貝小米的槍傷從何而來?
他不得不想起了今晚的宴會,當他要開槍的時候,江曉溪阻止了他,但是他的屬於開了一槍,現場還留下了血液樣本。
天啊……
她是飛鷹?
這一個猜想,讓邵年錦既興奮又害怕。
興奮的是,如果貝小米就是飛鷹的話,那麽他喜歡飛鷹,也就是喜歡著貝小米?。
害怕的是,如果貝小米就是飛鷹的話,那麽他是兵她是賊,他們之間的未來,究竟花開在何處?
邵年錦這一刻覺得,他從未這般難過,也從未這般興奮,既期待著答案,卻是又害怕著答案。
就在這時,貝小米醒來了,她一看身邊的人是邵年錦,而且她的傷口也讓他看見了,她馬上披了一件衣服在外麵,冷聲道:“誰允許你來了?”
“我接到了你的電話……”邵年錦馬上拿出了手機,“你看,這是你打給我的,我一接,就斷了,然後我打給你,你沒有接……”
於是,他就過來了,然後就看到受了傷的貝小米。
貝小米一摸自己的身旁,根本就沒有手機。
“我來的時候,手機在樓下客廳裏……”邵年錦立即說道。
貝小米的心此刻沉下了穀底,很顯然,邵年錦出現在了這裏,這是有人事先設好的局,她想,邵年錦是警察,也應該清楚她肩上的槍傷是從何而來了吧!
她知道,今天晚上有慈善晚會,於是故意找人破壞了邵年錦師妹的車,讓她來不了,然後放貝蓓出來,她來找貝蓓,就這樣和邵年錦“偶遇”了。
於是,她為了感謝邵年錦送貝蓓回家,答應做他的女伴去參加晚宴。
其實,她從來就不在乎一枚戒指,因為隻在乎送的人是誰。
她知道,那一刻,是她最好的機會。
她離開,然後換衣服化妝。
當江曉溪來到了洗手間後,她就準備下手。
但是,看著鏡子裏的那個女孩,就是自己的親妹妹,她的所有光環都勝過了她,但是,血脈相連,這一刻她還是下不了手。
隻是,她必須擺脫組織對她的控製,否則她將來是寸步難行。
可是,墜入了愛河的鬱霆琛,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嗎?
他還會幫她脫離出組織嗎?
但是,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鬱霆琛不是在幫她,而是將她置於鎂光燈之下。
她的別墅周圍,都是鬱霆琛的人。
她由於疼痛,昏睡了過去,定然是他的人上來,拿走了她的手機,然後給邵年錦打電話,邵年錦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肩上的槍傷。
鬱霆琛,你如此不仁不義,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卻是如此這般的絕情絕義嗎?
“小米,去醫院看一看傷口吧!”邵年錦說道。
貝小米卻是冷哼了一聲:“我以為,你隻會問我這傷從何而來呢?”
邵年錦的臉色一變,但他馬上道:“我下班了,我隻是個男人,一個願意關心你愛護著你的男人……”
貝小米卻是淒涼的笑了起來,她笑得渾身都在打顫,然後淚流滿麵。
這一笑時,她傷口的傷崩裂開來,然後開始流血……
“小米……”邵年錦將她抱入了懷中,“小米,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你要我哪樣?”貝小米伸出了雙手,“你要抓我嗎?”
邵年錦閉上了眼睛:“你是飛鷹嗎?”
貝小米沒有說話,果然,她就知道,邵年錦在一看到了她肩上的傷時,他就會猜到,她的身份。
鬱霆琛,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為什麽又要這樣做?
貝小米的手心開始握緊,你以為你得到了江曉溪,並且現在恩愛幸福了,就可以一腳將我踢開了嗎?
要知道,貝小米也不是這麽好利用的呢!
“貝小米——”邵年錦沉聲道:“你回答我,你是不是飛鷹?”
貝小米卻是淡淡的問他,“重要嗎?”
“當然重要!”邵年錦馬上道,“你是警察局一直破不了的案子,他們都想要抓住你……你不是三年了都不出來,為什麽今晚還會出來?為什麽是你?你小時候可愛溫柔善良,為什麽大了卻是一個聞名喪膽的殺手?”
貝小米一推他,“別給我提小時候!”
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十六年前的綁架案,她也不會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這時,她伸手一撩裙擺:“你不是問我是不是飛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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