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錦自然是不好意思去看她裙擺下的身體,可是,他也知道,三年前,他在飛鷹的腹部上劃過一刀,是致命的一刀。
那一刀,讓他常常在午夜夢回的時候,還會想著。
當貝小米掀起了裙擺的時候,就料定了邵年錦自然是會為這一刀而難過,那一條足足有十厘米長的傷痕,匍匐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曾用這一條傷疤騙過江曉溪,說她是被人強-暴時留下來的。
邵年錦凝視著她的這一條傷痕,他一瞬間將她抱緊了來:“對不起,對不起……”
人生總是這樣,我們苦苦追尋著人啊,其實就在我們的身邊。
人生總是這樣,我們想要選擇相愛的人啊,往往就是我們的死對頭。
邵年錦和貝小米是這樣,江曉溪和鬱霆琛亦是一樣。
難怪哲學家總是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還有一兩分如意的,卻是從指間悄悄的溜走,仿佛是沒有留下一點幸福的痕跡。
貝小米卻是淡淡的推開了他:“你證實了,是我……”
邵年錦就算是正義了這一生,在公職中從來沒有出過錯,可是,這一次,他有了私心,他寧願丟了警察的職業,也不願意再讓貝小米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什麽也不要說!”邵年錦低聲道,“什麽都不要說……”
“小米,隻要有我邵年錦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人的傷害……”邵年錦發誓。
“年錦……”貝小米動容的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
鬱氏豪宅,晚上。
江曉溪躺在了鬱霆琛的懷裏,今晚這個男人一連要了她四次,她都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鬱先生,你別像餓狼一樣行不行?”她看著男人的眸光,有著溫柔的渴望,不由嘟噥著。
鬱霆琛含笑言道:“你不知道嗎?鬱先生餓了那麽久!不彌補一下鬱先生的專情,怎麽行?”
江曉溪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我累了,想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對了,我收到了你送的禮物。”鬱霆琛握著她的手,緊緊的握住,她不說,他亦懂,公司的百分之五的神秘股份,是她送的。
江曉溪抬眸兒望他:“我後悔了,收回來行不行?”
“為什麽?”他挑眉,笑。
江曉溪不僅是腿抬不起來,就連胳膊想抬起來都難,“因為我送你一份厚禮,你還這樣壓榨我,我都動不了……”
“這叫疼愛你,鬱太太……”鬱霆琛笑得更厲害了,“告訴我,舒服不舒服……”
她才不說!免得這個男人兒狼性大發,再來一遍,來一個五連冠……
“不說是吧?”鬱霆琛將她往懷裏帶,“不說就直接做……”
江曉溪看著好看又無恥的男人,恨聲道:“才不舒服,累死了……”
“真的不舒服?”他眸中燃起了危險的火花來。
江曉溪隻好乖乖的道:“舒服,很舒服……”
說完了,她的臉也紅了。
從來,她從不認為ML也是兩人關係的一個維係點,但現在信了。
因為,沒有感情的ML,那隻是一種單純的生理特點。
有了感情的ML之後,融入了情愫進去,特別是毫不遮掩的坦誠相見時,特別是兩人汗水在親密接觸融合在了一起時,當任何人都不能見的地方,卻隻是展示給他(她)一個人看時,那是一種升級版的ML。
那也是快樂無窮,會讓人喜歡上了這一種快樂的味道。
鬱霆琛看著她累得動不了,他捏了捏她的小腰,“今晚放過你,明天可是要保存體力……”
“明天還來?”江曉溪不解了,“可是,我們生理老師說,一周兩到三次就是正常的,鬱先生了,你慘了,你不正常,你太旺盛……”
“你們生理老師肯定不正常!”鬱霆琛說道。
江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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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春曉傳媒集團。
江曉溪一上班之後,就收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上麵的一條短信是這樣的。
“鬱總,將貝的事情已經辦妥。”
江曉溪以為將貝小米與組織之間已經辦妥,沒有想到接下來的圖片是邵年錦昨晚在湖邊別墅陪伴貝小米的情景。
天啊!
江曉溪的心瞬間跌落在地,如果邵年錦知道了貝小米的真實身份,那麽接下來,他們……
現在的貝小米怎麽樣了,她擔心不已,於是馬上離開了辦公室,開車來到了貝小米住的地方。
邵年錦已經是送貝蓓去了幼兒園,貝小米一個人在家裏,她看到了江曉溪開著車來時,不由更加感歎自己的命運。
兩人是姐妹,曾經親密無間,但是現在,她是那麽的驕傲,有著令人羨慕的家庭,還有自己一手創立的商業帝國。
她自己呢?除了一身的傷,還有組織的趕盡殺絕,她還有什麽?
正在這樣想著時,已經有了敲門聲。
江曉溪在外敲著門:“姐姐,是我……”
貝小米沒有回頭,“門沒有鎖。”
江曉溪推開了門,一下就聞到了血腥的味道,她走到了落地窗畔,“姐姐,你的傷怎麽樣了?我帶你去看一看傷,好嗎?”
“不用!”貝小米冷冷的道:“不用這麽假惺惺,反正警察都已經知道了。”
“可是,我沒有告訴過警察啊……”江曉溪馬上說道,“姐姐,我找熟人,好嗎?”
“你所謂的熟人,是不是殷念念,她是法醫,怎麽,準備讓她給我解剖屍體?”貝小米諷刺著她。
江曉溪有些憂傷的凝視著她:“姐姐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真的是擔心你的身體。而且我也知道,昨天你並非真心的傷害我……”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貝小米看了她一眼,“霆琛告訴你的?”
“霆琛沒有說,是我自己發現的,還記得那次在醫院裏嗎?你給我看過這一道傷痕,而我一直都有看飛鷹的案卷,三年之前,年錦傷過飛鷹,那一刀可以說是致命的……”江曉溪說到了這裏,語聲有一些哽咽。
“況且這幾年根本沒有綁架案,自從十六年前的事情發生之後,我一直在找當年綁架案的凶手,所以,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每一宗綁架案的發生,我都會高度關注,將每一件案子前因後果比對,然後在警察找到了凶手後,我還會讓心理學家給我出一份報告,看和我們當年的案子有沒有共同點。”
貝小米凝視著她:“果然是我的妹妹,從小的時候,老師就誇你聰明,看來我那一次是弄巧成拙了,如果不是給你看腹上的傷痕,你反而是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是!”江曉溪點了點頭。
貝小米難過的看著她:“那麽現在為什麽還是將我推向了警察?”
“不是我做的!”江曉溪認真的說道,“你應該了解我,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的。”
“那就是……”貝小米瞬間淚流滿麵,“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不喜歡我了,就可以將我踢出局嗎?”
知曉她身份的人裏,除了江曉溪,就是鬱霆琛。
貝小米哭著說道:“你知道嗎?我在二樓受了傷時,有人拿走了我的手機,給邵年錦打了電話,但是又沒有說話,這不是故意引邵年錦過來嗎?邵年錦是警察,他一眼就能看出我肩膀上的是槍傷……”
江曉溪亦是明白這樣的道理:“可是,霆琛他答應過你的,就不會反悔。會不會其中有什麽誤會?知曉你身份的人裏,除了我和霆琛,還有組織裏的人啊。”
貝小米冷哼了一聲:“曉溪,你應該知道,霆琛在周圍布置了人,不是他的人做的還會有誰?難道是他的人裏也有內鬼嗎?”
“內鬼的事情也不能排除。”江曉溪輕聲道:“姐姐,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另有原因,我們先不要急於下定論,等問過霆琛再說,好嗎?”
貝小米看著她,現在江曉溪對於鬱霆琛的信任是日益加重,他們兩個人開始走向了幸福的雲端,可是她呢?
她還在地獄裏苦苦掙紮著!
貝小米轉過了頭,不去看她。
江曉溪知道,貝小米隻聽鬱霆琛的話,於是她打了一通電話給鬱霆琛:“鬱先生,我在湖邊別墅。”
“我現在過來。”鬱霆琛似乎是已經明白了什麽事情,他馬上開車過來了。
一進到房間裏,就看見貝小米哭紅的眼睛,而江曉溪卻是非常生氣。
“霆琛,能解釋一下嗎?”江曉溪輕輕的拍著貝小米的肩膀,為她順順氣。
鬱霆琛凝視著兩個人:“是我叫人通知邵年錦的。”
江曉溪不由後退了一步,她一直讓自己不要去相信這一切,可是,鬱霆琛卻是親口承認了下來。
她是信任他的,所以,她想,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吧!
但是,沒有什麽比他當著兩姐妹的麵,親口承認要殘忍的多。
可是,真相,什麽時候都是這般殘忍。
貝小米聲嘶力竭的叫道:“為什麽?霆琛,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
鬱霆琛卻是伸手將江曉溪拉過來:“跟我走!”
“不——”江曉溪搖頭,“你為什麽這樣對姐姐?我不會跟你走的!”
但是,鬱霆琛卻是一手將她抱了起來,她掙紮著兩隻手,要去伸手打他。
“你放開我,鬱霆琛,我姐姐有危險,你不能置她於不顧的……”江曉溪的手指差點刮上了他的臉頰。
鬱霆琛一伸手,解開了他的領帶,然後纏在了她的手腕上,將她綁了起來,將她抱起來,往車上走去。
他將她放在了車上,她要衝下車時,他威脅著道:“是不是想我將腳也綁起來?”
“你這個混蛋!”江曉溪咬著牙,然後一腳就踢了過去,“枉我這麽信任你,你卻是這樣的壞男人!”
他精準無比的握住了她的腳,然後朝兩邊一拉……
她今天穿著西裙,此時,裙子已經是跑上了腰間,兩條漂亮的腿兒展現在了男人的眼裏。
還沒有被他如此粗魯的對待過,江曉溪的心中一驚,他的身體卻是壓了下來。
她的腦袋“嗡”一聲響,仿佛是什麽炸開來了一樣。
他將她摁在車上,綁著手,如果這樣強要了她,她還會覺得,他是愛她的嗎?
“鬱太太,放鬆些,演戲而已……”他在也的耳邊輕聲語道。
江曉溪不太明白,她瞪向了這個男人,這究竟又是在玩哪一出戲呢?
接下來,他並沒有什麽動作,卻隻是欺壓在了她的身上,享受著她柔軟的身體,帶給他極致的享受。
而他的雙眸,也漸漸的融入了柔情,“傻瓜,我哪裏舍得這樣對你?”
他吩咐司機,“開車!”
當車開走了在湖邊別墅之後,他將她抱入了懷中,“鬱太太,先聽我解釋,再給我定罪。”
江曉溪大概也是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她瞪了他一眼,“鬱先生,請說!”
鬱霆琛道:“昨晚確實是我讓人通知邵年錦的,而且,這消息也傳到了貝小米的組織裏。證明我隻要老婆,不理會她了,但是,我的目的是什麽,曉溪,聰明如你,會不明白嗎?”
“你是想利用此次的機會,讓姐姐從此脫離組織。”江曉溪明白過來。
“對!”鬱霆琛點了點頭,“而且,你早上收到了的那則短信,也是其中的一個環節。”
江曉溪馬上就惱了:“你又算計我!”
鬱霆琛低頭吻上了她的小嘴,“那是你姐姐派人發的,不關我的事!”
“你是說,我姐姐也知道這件事情?”江曉溪避開了他的唇。
“當然,她是當事人之一。”鬱霆琛哼了一聲,就知道這個小女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對貝小米百分之百的信任,可是,貝小米呢?頻頻挖坑給她跳。
江曉溪避開了他的視線,她確實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早上姐姐哭得很傷心,那欲泣欲訴的模樣,她現在想來,都覺得好心疼。
“那你綁著我,是什麽意思?”江曉溪將她的手舉起來,“直到現在,你還綁著我!鬱先生,過份了吧!”
鬱霆琛這時給她鬆開來,“這是我和你吵架,甚至是到了動用武力的地步。當然,目的是為了迷惑組織那邊,讓他們真以為我們三人都吵了架,現在是一盤散沙了。”
江曉溪不得佩服著鬱霆琛的劇本,他天生就是一個好編劇,一個影帝,演起戲來得心應手,編起故事來毫無破綻。
“鬱太太,可不能真生我的氣了……”鬱霆琛將她抱在了懷中,低頭去尋找她的唇。
江曉溪亦毫不矯情的吻上了他的唇,四張唇片相接在了一起,仿佛是在說著心靈的互相感應一樣。
然後,很快,鬱霆琛就覺得唇上一痛……
“曉……”他話還沒有說完,舌頭上也一痛。
江曉溪卻是將他推開來,“假戲要真做才是,不是吵架了嗎?那麽,你不是要吻我嗎?我生氣了哪會給你吻,所以就咬了你……”
她這話,讓他沒有反駁的餘地,以她的脾氣,自然是不可能乖乖的給他親一親。
她咬了他,這也是必備的環節之一。
鬱霆琬這一下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伸手撫了撫唇,“你咬得我很痛……”
“剛才你也綁得我很痛……”她給他看手腕。
鬱霆琛心疼不已:“你一掙紮,自然是有痕跡……”
“你都要使用家暴了,我還不掙紮,我是傻子啊!”她的手腕上有兩道紅色的痕跡,所以,她重重的咬了他,“來而不往非禮也!”
鬱霆琛被她咬了,並沒有生氣,反而卻是低聲笑了:“鬱太太,你也會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每天晚上如此賣力的取-悅你,不見你回禮給我?”
江曉溪:“……”
這一刻,江曉溪頓覺風中淩亂,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但很快,她就道:“從今天開始,吵架持續中,你不準碰我!”
鬱霆琛:“……”
這丫頭的報複之心,可真是快啊,這不是讓他要做一個饑餓的人嗎?
鬱太太,你可知道,饑餓的狼當看到了獵物之後,會是什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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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邵年錦早上送了貝蓓去上學,小女孩非常的可愛,讓他不由想起了貝小米小時候的樣子。
於公,他第一次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警察,他居然不想抓貝小米。
於私,他覺得他不是個好男人,居然現在才找到了貝小米。
所以,貝小米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曝光出來,否則,貝蓓多可憐啊。
他下午下了班,再去接貝蓓放學。
“邵叔叔,來接我放學呀!怎麽不見媽咪呢?”貝蓓左右的看了看。
“媽咪在家給蓓蓓煮好吃的呢!”邵年錦逗著她。
貝蓓看到了街邊有賣臭豆腐的,馬上道:“邵叔叔,我想吃那個……”
邵年錦有點石化的感覺,可能 他以為隻有邵家的臭男人們才會吃臭豆腐,哪有這樣嬌滴滴的小女生會吃臭豆腐呢?
“媽咪平常不讓我吃的,今天是邵叔叔來接我, 邵叔叔可以不可以買給我吃?”貝蓓撒著嬌。
“好……”一聽小女孩兒撒嬌,邵年錦的心都融化了,他馬上邁開了長腿去買了幾串臭豆腐。
貝蓓拿在了手上,馬上就咬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陶醉的表情。
“邵叔叔,您也吃……”貝蓓笑道:“這樣,媽咪問起來,我就有共犯了……”
邵年錦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好……”
兩人吃完了之後,邵年錦開車,準備回去,這時,貝蓓呼了一口氣,“慘了,邵叔叔,媽咪要聞出來,還是會打我的……”
邵年錦汗一把,吃個臭豆腐也要挨一頓打,這貝小米也太嚴厲了吧!
“別怕,叔叔給你想辦法……”邵年錦想了想,然後看著有大嬸買菜從旁邊經過,他馬上上前道:“阿姨,可不可能給一個蒜?”
大嬸見他儀表堂堂,雖然不明白要一個蒜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給了。
他拿給了貝蓓,“來,吃了它就聞不到臭豆腐的味道了……”
貝蓓捂住了嘴巴,“那我豈不是全身都是大蒜的味道……”
“好過挨你媽咪的棍子吧!”邵年錦剝了一片給她。
貝蓓想了想也是,她隻是個孩子,貪吃貪玩貪睡,哪裏知道,貝小米是恨著那個愛吃臭豆腐的男人,可偏偏貝蓓又遺傳了那個男人的這些特色。
在貝小米的生涯裏,她自然是不願意,永遠也不願意想起還有這麽一個男人的存在。
於是,貝蓓和邵年錦都呼敢大蒜回到了家。
不過,貝小米似乎沒有發現這一點,她安靜的躺在了沙發上,沒有動。
“小米……”邵年錦擔心她出事,他趕忙上前。
“我沒事!”貝小米冷漠的說道。
然後,邵年錦見她聞到了大蒜味蹙著眉頭,也就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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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曉傳媒集團。
江曉溪下班了之後,直接回到了家裏,看著一對龍鳳寶貝,她自然還是很擔心貝小米,但是,鬱霆琛說他會處理好的,她也就安心在家照顧著兩個寶貝兒了。
“潮晚,來,叫媽咪……”
“還有野橫,你也要叫媽咪……”
“唉呀,潮晚,你竟然左顧右盼的,在找誰呢?不會真找你爹地吧……”
江曉溪將小野橫抱起來,小家夥直往她的懷裏鑽,惹得她開心不已。
就在她逗弄著兩個小寶貝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佛法寺的電話:“江小姐嗎?你母親病危,我們送去了醫院,但醫生說,回天無力……”
江曉溪的手機瞬間跌落於地麵,她不敢相信自己這一刻聽到的話。
為什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時,母親卻是出了這樣的事情?
盡管她平常分外的冷靜,但是聽聞母親病重的消息,她依然是心急如焚,直到小野橫在伸出小手,抹去了她腮邊的淚時,她才反應過來。
“蒙嫂……”江曉溪將孩子給了蒙嫂,她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
母親已經是骨瘦如柴,她看見了江曉溪來,輕聲道:“曉溪,你來了,我有一個重要的決定交給你,你一定要辦好……”
“媽,您不會有事的……”這交待遺言一樣的語氣,讓江曉溪瞬間就痛哭失聲。
PS:這個決定將是鬱江婚姻的轉折點,一定要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