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嶼的到來在公司掀起了小小的波動,一來我們公司的男員工本來就少,二來席嶼的顏值可謂撐起了公司男性的半邊天。加上他健談親善,一來就給我們這十幾個員工帶來了很好的印象。
所以晚上工作一結束,李姐他們幾個老員工就開始慫恿著晚上給咱們的新老板來一個別開生麵的歡迎會。
席嶼對此來者不拒,放聲說要喝到不醉不歸。
這個男人還真是能吸引目光呀!
晚飯的地址定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樓裏,那邊的服務跟菜色都不錯,價格還適中。酒足飯飽之後李姐他們提起去嗨一嗨,首選就是酒吧。
公司裏的這些個人平日裏跟著客戶見過不少世麵,基本都是能吃能喝能玩的人。
到了酒吧之後我們要了一個包廂,上了酒水就自娛自樂了起來。不知道是誰揭了我的短,說我唱歌好聽。我本來還害羞拒絕的,後來慫恿的太厲害了,隻好上去唱了幾首。
本想著獻完醜就算了,後來不知道是誰點了個男女合唱的,還非得逼著席嶼跟我一起唱。
一夥人瞎起哄,搞得我跟席嶼都有些下不了台。但沒想到的是席嶼的歌聲也很動聽,倒不是嗓音好,而是他唱歌特別的深情,好幾次無意中對上他的眼睛,我感覺自己都能陷進去。
唱完後,李姐拽著我到角落裏咬耳朵,笑話我時不時背地裏早跟席嶼好上了。
我憋著一張漲紅的臉連忙擺手解釋,“怎麽可能呢!頭一天才認識的,再說了他是老板,我是員工,哪敢多想呀!”
“嘖嘖!”李姐笑得有些玩味,“別呀,我看咱們新老板剛才跟你唱情歌的時候那眼神都柔情似水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早上接他的時候在機場發生什麽了?”
李姐的想象力可真是豐富,我直接繳械投降了,“沒有,沒有!”
這邊話還沒解釋完,一個同事就朝我跟李姐遞了一小瓶啤酒,“聊什麽呢,喝起來!”
我跟李姐一人拿過一瓶酒顧自喝了起來,這邊席嶼已經被其他女同事給纏上了,一個勁兒地問著他的個人情況。
李姐含著酒,麵色有些醺紅,“還是年輕好啊,我要是年輕個幾歲,沒結婚,我一定下手。”
“你們膽子可真大。”我如實道。
李姐白了我一眼,“沒誌氣!這年頭男未婚女未嫁的,瞧準了一個金龜婿幹嘛不上呀,你不上的話別人可就踩著你上了。”
她這話裏的道理讓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在我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中我一直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找一個跟自己能力差不多,條件差不多的人就行了。骨子裏還存著那種“門當戶對”的念頭。
看著席嶼跟她們幾個聊得熱火朝天的,我心裏多少有些羨慕。我的個性雖然要強,但言語間多少存著幾分弱勢,我不是一個善談的人。
大約是我看向席嶼的眼神有些直白了吧,他很快就轉過頭看向我這邊。被他盯上的一霎間,我的臉更紅了,忙舉起酒瓶佯裝喝酒的樣子。
這時他站起身來,朝我這邊走來,坐下時卻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看了我很久?”
我“噗”的一口,直接把嘴裏的酒水給吐了出來。
席嶼見此忍著笑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了一張替我擦嘴。
我慌亂地接過紙巾胡亂地擦了一把,“我哪有在看你。”
“看就看唄,我給你看。”他笑得有些得意,可偏偏這樣的笑容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這人還真不害臊。”我別過臉不去看他,不想卻見李姐衝我擠了擠眼睛。我隻覺得臉頰越來越燙,於是忙拿著酒瓶站起身朝門口走去,“我出去透口氣。”
我提著酒瓶在走廊裏晃**了起來,雖說空氣也沒好到哪裏,至少不用麵對著席嶼,也不用臉紅了。
走到窗台那邊吸了口氣,順勢從包裏摸出了一根煙來,剛叼上,耳邊立刻傳來了席嶼的聲音。
“才這麽年輕就抽煙,不好呀。”
我聞言看向他,卻見他已經替我點上了火。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你這樣算什麽?”
“偶爾放縱也挺好的。”他咧嘴笑了笑,雙臂搭在窗台邊緣,身體微微往前傾去,“十多年沒回來了,變化真的挺大。”
“你很早就出國上學了?”我本能的問。
他微微點頭,“是啊,小學畢業就去了英國,在那邊待了十多年才回來。我離開這邊的時候,我記得樓層最高也就才十層樓。現在……物是人非咯。”
“物是人非,說的可真感傷。”我抿緊了煙嘴,吞吐著薄薄的煙霧。
席嶼扭頭看著我,隔著淡淡的煙霧,他說,“你覺得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這話問的有些問題,仿佛我與他的情分很深似的,不然這樣的問題對於我這個剛剛認識他不到一天的外人來說很難回答。
我夾著煙,靠著牆壁靜靜地凝視了他一會兒,“花枝招展的,喜歡你的女孩子很多。”
席嶼聞言不滿地努了努鼻子,“你的評價有些表麵呀。”
“雖然表麵,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呀,你挺招咱們公司女生歡迎的。”我實話實說道,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側過身來看向我,“從你出來之後你就沒有注意到有這麽一雙眼睛盯著你?”
席嶼說這話的時候我夾在指間的香煙剛好燒到了屁股,滾燙的香煙灰直接燙了手。
我吃痛地甩了下,下意識去尋找他說的那雙眼睛,直到在走廊的那一頭看到那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我的瞳孔一下子皺縮起來。
“他認識你?”席嶼順勢看向那個男人,語氣中帶著疑惑。
我皺了皺嘴角,一把拽住了席嶼的手腕往包廂那邊走,豈料我剛走那個男人同時邁開步子往我們這邊走來。
眼看著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的心跳竟然也跟著加快了不少。
就在我的手觸碰到包廂門把手的時候,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這麽久不見,非得我親自來找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