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你是不是要殺人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不簡單,緊盯著葉雨珊那張平靜的麵容,他走上前勾起了葉雨珊的下下巴。
嬤嬤說的鳳女真的是她?
怎麽會是她?
她可是葉烈風的女兒,他們天生就是仇人,難不成有一天他成為霸主,她還真要成為他的皇後?
“殿下別這麽看著臣妾,臣妾覺得慎得慌。”葉雨珊小心翼翼地拿開南穆禦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哼！你可不是膽子那麽小的女人,想說什麽就說,或者說你覺得本殿下能做什麽?”南穆禦背著手,想好好聽聽這個女人的說法。
葉雨珊機靈地轉悠著腦子,仔細考慮之後,她坐下身緩緩地開了口:“父皇既然那麽放不下華菱宮,不如殿下提議重建華菱宮。如此以來,可以讓父皇心裏有所安慰。不過,母後那邊肯定不好交代了。她對芸妃的恨,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太子妃還聽到什麽傳言?本殿下指的是除了宮裏的那些傳說之外的。”南穆禦試探性地問著,若葉雨珊真的知道這件事,也許慕容狂也知道什麽,或者當年的事情根本就跟慕容狂有關。
這是在試探自己嗎?
如果這樣,就更確定他去過芸妃那裏,芸妃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他這是想試探自己的口風。
既然如此,那就放點風出去,總比繼續做敵人好。想到這,葉雨珊淡然一笑道:“臣妾是聽了不少關於母後和芸妃的事,不過,那邪在殿下聽來會很刺耳,您最好不聽為妙。”
“本殿下就想聽聽不一樣的,這樣才能更明白父皇此刻的心思,知道父皇對芸妃的心思為何如此重?”南穆禦滿臉期待地盯著葉雨珊。
這雙眼睛充滿了期待,讓葉雨珊有些緊張,怕說錯話,更怕估計錯誤壞了芸妃的計劃。怎麽說她現在可是跟芸妃坐在同一條船上,船翻了,她不僅回不去,可能還死無葬身之地。
揚了揚眉,臉上的笑也顯得有幾分牽強,坐下身她淡淡地說道:“臣妾也隻是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得罪的地方還請殿下莫要生氣才是。”
“本殿下保證不會生氣,快說！”南穆禦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什麽時候這女人也變得這麽囉嗦了?
葉雨珊起身先去把房門關上,神秘兮兮地坐回椅子上才開了口:“聽聞當年皇後,芸妃,幾乎同一時間產下孩子。芸妃生產之後便是暈死過去,但,沒幾個人知道,她暈過去之前已經看過孩子。可,當她再次醒來之後……”
說到這,看到南穆禦表情緊張,她欲言又止看著他,像他那麽聰明的人,不會想不到自己要說什麽?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南穆禦迫切地想知道消息的來源,如果是葉烈風告訴她的,那麽昨晚所聽到的很可能就是真的,如果不是,這女人跟葉烈風之間的關係就不一定像傳說那般聽話。
嗬嗬……
葉雨珊淡然一笑,很肯定地朝她搖了搖頭。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南穆禦不死心地問道。
“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過,爹知不知道臣妾就不懂了。爹是個做事很謹慎之人,如果臣妾對他沒有利用價值,或許早就被葉家那女人給弄死了,”葉雨珊說著,眼眸中浮現出恨。那是從心底萌生的恨,是這具軀體原來的主人留下來的情感。趕不走,也無法忘記,現在的她隻能承受。所以,很多時候,每每想到現在這個娘,她都會感覺到那麽一絲傷感。
謊言可以騙人,但,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從葉雨珊的眼底看穿心思,南穆禦也曾調查過葉雨珊在葉家的地位,加上成親之後葉烈風那老東西也基本不過問葉雨珊的生活狀態。這種忽視,不該是在正常人家發生的事。
“怎麽?殿下還不相信?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查清楚點,臣妾在葉家到底是個什麽位置?若是你懷疑爹把臣妾嫁給殿下有什麽目的,那臣妾也可以很明確地告訴殿下,他想要藏寶圖。”葉雨珊一口氣說完葉烈風的目的,免得南穆禦東猜西猜,怎麽說他也是要了自己清白的那個男人?
聽說堂堂劍氣山莊的老大藍魂是個神秘,又讓萬千女子失魂的男人,那雙藍色眼睛勾魂奪魄。可,沒人知道,那雙藍色眼睛的背後隱藏了這麽大的秘密,雖然她還沒能完全猜出芸妃對自己的有所隱瞞,但,最近這些的接觸,她也大概猜出什麽狀況?
南穆禦上下打量著葉雨珊,她對自己的如此坦白是何用意?難道她想尋求合作對象?
“殿下別用這種眼神看著臣妾,臣妾的用意您已經猜到了。”葉雨珊故意湊了過去,讓南穆禦能更清楚地看清自己。為了表示她的真誠,破口拆穿他的偽裝道:“堂堂劍氣山莊的莊主,難道連跟小女子較量的膽量都沒有?”
南穆禦為之一愣,不可思議之後,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還知道什麽?”
“知道剛才那個傳言是真的,你的卻是完顏家族的後人,隻不過不是皇後的兒子,而是芸妃的。”葉雨珊一字一句地說著,戳著他現在最敏感的心思,挑戰著他對壓力的承受力。
南穆禦站起身來,高大身軀,俯視著嬌小的葉雨珊。他還不能完全消化芸妃的話,畢竟皇後養育他多年。突然間知道原來養育自己的娘,卻是自己在世上最大的仇人,換做任何人都沒法馬上接受。
“殿下,臣妾知道你心裏亂,不過,身為娘親的兒子,有些責任天生就背負著。換一句話,若殿下不是男人身,跟銀月公主那樣隻是個姑娘,您的命運就注定會改寫了。”葉雨珊感覺到南穆禦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可,這個時候不點醒他,自己跟目標就會越來越遠。
等！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討厭現在這種拘束的生活,就像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半點自由都沒有。
“你想要什麽?”南穆禦聲音有幾分沙啞。
“自由！”葉雨珊不做思考地給了他答案。
南穆禦有些想不明白,既然知道自己是要了她清白的男人,為何還要選擇離開?除非……
“你心中一直藏著別的男人?”他一把拽住葉雨珊的衣服,湊上前,清清楚楚地看著她的臉。
撲通撲通！
這是什麽節奏?心就像要跳到嗓子口,這不是應該是對喜歡的人才會有的感覺,這個惡魔是不是對自己施展了身法法術?
葉雨珊像受驚嚇的小鹿,瞪大一雙眼睛,使勁地咽了咽口水,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你是不是要殺人?”
“回答本殿下的問題。”南穆禦嚴肅認真地問道。
“什麽?”葉雨珊腦子有孝懵,早就忘了剛才某人問過什麽?
“你心底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南穆禦忍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著。
“沒有！”葉雨珊爽快地回答,說完之後,她嘴裏又是一陣嘀咕:“一個你不愛的女人,何必要在意那麽多?”
南穆禦緩緩地鬆開了手,告訴自己心裏在意的隻有蕭若憐一個,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笑話,別人故意送到麵前取笑自己的笑話。
葉雨珊往後退了幾步,扯了扯有些皺起的衣領,深深地吸了口氣,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說得沒錯,何必去在意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南穆禦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她的臉,這個女人越來越特別,特別得他都沒法放下她。
“如果你真的要離開,現在可以馬上離開,本殿下絕對不會攔著你。”南穆禦向來高傲,因為他自認為身邊不缺女人。隻是,他不太隨便能接受女人,特別是那些庸俗的女人。
如果可以,現在就想轉身離開。
可是,葉雨珊知道現在就算離開昭明宮,也沒有地方可以立足,就算南穆禦不追殺她,葉烈風也不會放過她的背叛。
嗬嗬……
諷刺一笑,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從這裏出去,臣妾就等於把命懸在箭上。誰不想過過能吃好,睡好的日子。”
“原來你把昭明宮當成了避難所,既然這樣,你為何要提出離開?”南穆禦不解地問道。
“離開,但,不是現在。因為臣妾知道,等你得到天下之後,爹的勢力勢必被瓦解,那時候臣妾才能過真正自由的日子。”葉雨珊有條不絮地說著,希望南穆禦能夠明白身體再自由,心不自由,那還是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好個精明的女人,應該什麽都想到了,放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南穆禦不得不擔心昭明宮的安全。
“殿下,你可否答應臣妾,從今天開始不過問臣妾的任何事情?”葉雨珊很認真地看著南穆禦,看到他眼中的恐懼,想不到他也會害怕自己。
“你要的本殿下都答應你,不過,在此期間你若是有什麽關於芸妃的消息,必須先告訴本殿下。”南穆禦提出了唯一的要求,這個時候他需要幫助,特別是像葉雨珊這樣聰明的女人,如果變成敵人,會讓他很有壓力。
葉雨珊聽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止步回頭,給了他一個回眸一笑說道:“殿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證實那個傳言是否屬實,知道自己真正敵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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