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贏重重咳嗽兩聲。

沒想到夜輕輕說話這麽直率,還真是毫不避諱。

不過,當時徐階礙於男女有別,之隻是割破了她的衣服,露的少,但他也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地方。

突然被夜輕輕方麵說出來,多少有些尷尬和害臊的。

“那個……我們跳過這個話題,你……我相信你傷口好了。”左贏紅著臉說道。

夜輕輕見他臉紅得比紅薯還透後,不禁用手碰了一下,很燙。

左贏一驚,眨了眨眼,有些懵逼和茫然,“怎麽了……不處理傷口了?”

他故作淡定的將情緒壓了下去,凝視著夜輕輕。

夜輕輕沒有回複,而是拆下了捆在他身上的繃帶,他的傷口處理的很粗糙,像是趕時間草草的上了個藥,然後草草包紮成的。

徐階的醫術不錯,按理說不應該如此敷衍潦草的包紮。

莫非是因為他們擔心自己,這才隨意處理了下?

夜輕輕看向左贏的眼裏,露出幾分感動來,合作了那麽久,左贏也算是有良心的。

他身上的傷口不深,但長。

夜輕輕給他敷了一個麻藥,進行傷口縫合,這種傷口若是不縫合,不容易恢複。

左贏本以為會痛,沒想到傷口處一陣冰涼後,就失去了知覺,他看著夜輕輕縫合傷口的技術,遊刃有餘,十分熟練。

隨後又替他上了一層藥,包紮了下。

“殿下,別亂動了,小心開線。”夜輕輕惡趣味的說道。

左贏乖巧的點了點頭。

門被徐階推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的聲音,“好啊,我在外麵忙活,你在這裏……”他掃了一眼,左贏的傷口被重新包紮,身旁還放著之前拆下來的繃帶。

“王妃,你也替我處理一下吧。”徐階說道。

“你自己夠不著?”左贏問。

“醫者不能自醫。”徐階回複。

徐階的傷還好,但也需要縫合。

夜輕輕的技術精湛,以至於徐階都驚了。

除非是那種傷口特別嚴重的,他們才會選擇縫合,隻不過針線更容易引起傷口發炎,稍有不慎會讓傷勢惡化。

適才,徐階慣用藥來恢複傷口。

可夜輕輕所用的針線,看著和他們的並不相同,且她縫合時,不知使用了什麽膏藥,竟然不覺得痛。

“王妃好技術,可以傳授於在下?”

夜輕輕將一些針線交給了徐階。

末世研究出來的一些傷口愈合試劑,能在兩日內快速愈合傷口,是以很少人用針線縫合,不過是藥都有副作用,並不是百分百的好效果。

夜輕輕之前就使用過,傷口雖然能很快愈合,可身體或許虛弱,所以在和百姓說話時,她才差點摔倒。

現在身體也虛得很,有些喘不上氣。

徐階和如獲珍寶似的。

渝州城外。

“穆大人,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不是說聽上麵的安排嗎?”

“這就是丞相的意思,難道不是上麵的安排嗎?你們想想,渝州瘟疫多久了,現在我們這些城中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得了瘟疫之人,再這麽下去,我們也會被傳染!”

穆城守厲聲道,那張彪悍跋扈的臉上露出幾分凶意,嚇得一旁的幾個官員都一顫,斟酌了一番之後,連忙應下。

隻見穆城守身後,跟著不少的士兵,手裏舉著火把,朝著渝州城前來。

“殿下,不好了,有人攜帶著士兵和火把靠近渝州城了。”

房間內,夜輕輕剛處理好徐階的傷口,又給他一些麻藥和針線,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楚羽的身影。

左贏微微蹙眉,連忙出去。

而夜輕輕則是緊隨其後。

剛出城門,就見烏泱泱的大軍已經包圍了整個渝州城,每個口都有人把手,他們手持著火把,臉色冷漠。

為首的穆城守,一臉的凶狠,他騎在馬身上,左右兩側跟著兩個官員。

“宜州城守穆祉見過璟王殿下。”

“永州城守王鶴見過璟王殿下。”

“鶴州城守栓明見過璟王殿下。”

三人行禮道。

不同的是,那兩個官員下馬鞠躬行禮,而穆祉則是在馬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左贏,好一副囂張的模樣。

左贏並未因此計較,而是掃了一眼後道:“穆城守,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想放火燒了整個渝州嗎?”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冷漠,語氣也冰冷了不少,他們剛安慰過百姓,後腳就有人來包圍渝州城,不是故意而為之,他根本不信。

“殿下,我們也不想的,可渝州瘟疫一個月多了,遲遲沒有被阻止,已經開始朝著我們這些個城蔓延了,我們為了百姓考慮,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穆祉從馬上下來,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用有些欠揍的語氣說道。

“沒辦法就要燒死渝州城百姓嗎?”左贏反問道,“這是陛下的旨意,還是你們幾個的意思?”

聞言,王鶴和栓明垂下腦袋,有些心虛。

“陛下的意思。”穆祉麵不改色的說道。

“放屁,璟王的奏折才送到京城,你們就能得到陛下的消息?你們是長在他肚子裏的蛔蟲嗎?”夜輕輕一聽,沒忍住直接罵了起來。

“放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穆祉一聽,怒火翻湧而上,揚起手掌就要打在夜輕輕身上。

左贏將夜輕輕護在身後,冷眸如刀般凝視著穆祉,“穆城守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本王的人你也敢動?”

穆祉將手放了下去,冷嗤一聲。

“那是不敢,不過璟王殿下您解決不了渝州問題,陛下遲早會下令的,還不如我們一把火現在就燒了渝州城,讓百姓少收一些痛苦呢,瘟疫也能被扼殺。”

穆祉說這話時,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語氣冰冷,像是毫無感情一般,絲毫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在他看來,他的做法像是對渝州城的解脫。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左贏因他的話而惱怒,緊捏雙拳,眼底露出幾分寒光。

“我知道,可你有辦法解決嗎?璟王殿下?”穆祉趾高氣昂的問道,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殿下,陛下已經下旨了,十日之內解決不了問題,渝州城內人都得死!”他的聲音響若洪鍾,回**在這一方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