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趣又新鮮的事兒諸位小姐自然是不會推辭,更何況這一回就適應了家中父母的意思,過來好好瞧瞧這些即將被投入朝堂的年輕公子哥們都是個什麽品性。再加上如今這個年紀最是容易春心萌動,一個接著一個相互也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嬉笑著就跟著李二小姐去了。
“王妃不走嗎?”白若顏那邊也就隻有水雲月和顧爾冬還能夠說得上話。
聽到這聲音,春蟬稍稍朝前側了側,將顧爾冬和水雲月的視線隔開。
“你這個丫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懂事兒。”顧寒秋忽然冷哼了一聲,此時姑娘已經不多了,小娘子們多數已經走出亭子。
留下來的兩三個準備動身,瞧這個架勢也不敢真在這裏繼續呆著,萬一聽著什麽不該聽的,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白若顏、顧寒秋和水雲月三人虎視眈眈,可顧爾冬連眼神都沒拋過去一個,反而是關切的朝著風子依詢問:“你要不要去看看?”
每次宴會都跟著風子依過來,可不就是也在操心他的婚姻大事,哪裏有時間和這三個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的人繼續糾纏下去。
風子依與顧爾冬相處時間不算短,也明白她的意思,“自然是要去。”
說罷,二人挽手起身。
顧爾冬在路過水雲月的時候,煞有其事,扭過腦袋盯著他,眼底略帶幾分善意,“與虎謀皮可不是長久之道更何況,你麵對的這頭老虎姓白。”
水雲月瞬間臉色僵硬,東楚和燕國打了這麽久,也就隻有這幾年換成了四皇子,早些時候基本上最大的敵人就是白家,顧秦墨並不常摻和和東楚的戰事。
她的聲音不算小,旁邊站著的白若顏臉色也冷下去了。
等人走,白若顏瞬間冷眼看向水雲月,“這麽簡單的挑撥離間,你難道都要中計?”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她後麵還有很多計劃需要水雲月陪同一起,這可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棋子。如果真的讓顧爾冬給策反了,那後麵的戲可就沒辦法演。
“我什麽時候說相信她了?”水雲月伸手從丫鬟手裏拿了條紗巾,將臉看看擋住,如此像極了第一日來京城的裝扮,“我還是分得清場合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少現在咱們還得合作。”
丫鬟攙扶著她的手,慢悠悠地朝前,獨留下白若顏和顧寒秋站在原地。
“你真的打算跟她合作?”顧寒秋冷不丁開口。
“我知道你不樂意,可是都已經嫁到三皇子府了,你也應該認清楚事實,就算不是她也會是別人。正妃的位置,我姑姑不可能讓你上去。”白若顏扭過腦袋輕笑,“別人總不如她對顧爾冬的恨意強吧?”
白若顏凝視著水雲月離開的方向,看來她前些日子進宮看了姑姑。
水雲月住進顧秦墨的王府,這件事情如果沒人壓著,早就已經不知道發酵成什麽樣子,若能夠頂得住百官彈劾,也就隻有皇上自己。
“如果是我,他也隻會有我一個王妃。”嫉妒在心裏狠狠腐蝕,白若顏麵色扭曲,也大步朝著男眷的方向去。
李家少爺是今年的新科進士,如今也在少年郎裏歡聲笑語。
等著些小姐們走近了,就聽到裏麵咿咿呀呀的唱小曲兒聲,還有幾個抱著樂器的女子,打扮也不是李家下人的樣子。
“李大少爺是個快活人,將醉闕樓的紅袖請來了。”風子依眼尖,當即先笑了一聲。
李二小姐也跟著笑,她哥已經成親自然沒那麽多的顧忌,再加上又是請到府上的,倒也不礙事兒,大多京城裏的姑娘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紅袖唱曲兒當真是不錯,我之前在月桂樓吃飯聽了幾次,很是不錯。”林小姐站在李二小姐身後,也認出來了,“可是有女妓,叫咱們來是不是有些不好?”
她話音還沒落,對麵的男子們都瞧過來了。
不過好在沒人敢真明目張膽的張望,也都是稍稍看了一眼,瞬間轉開腦袋。
男女大防還是要的,等著女眷過來,這大亭子就分了兩半,有丫鬟婆子稍稍遮住。這會兒人坐齊了,七八個年輕貌美的丫鬟提著糕點進來,一桌桌給擺放整齊,這一天折騰下來,多少肚子都有些餓了。
顧寒秋是最後一個來的,剛進來,白若顏身邊已經被楚家三姐妹給環繞了,她視線便停在顧爾冬身邊。
“過來吧。”顧爾冬淡淡道。
她這一桌也就隻有自己和風子依,其他位置上已經坐滿人了。
顧寒秋淡笑著坐下,順手拿了一塊桃花酥,似笑非笑地說道:“姐姐這幾日臉色好像不太好。”
“昨夜裏沒睡好。”顧爾冬含笑著說。倘若顧寒秋沒有招惹自己在外,她也會因為老太太多給顧寒秋一份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