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也有話要說,郡主當時昏迷,我們也隻是正好路過上前去搭扶了一把,王妃又有醫術就救了,為何現在反而被倒打一耙,還請皇上給王妃一個清白。”風子依走上前衝著皇上跪拜下去。

皇上點點頭,驚叫了一聲,像是嘮嗑似的伸手示意風子依起來,隨後就回:“這些事情,朕自然會出力妥當,叫人下去查,群主說不定是迷糊了,所以才認錯了人。”

水雲月極快的,扭過頭看向白若顏,沒什麽表情,轉身又低下頭。

白若顏看看皇上,又看了看顧秦墨,顧秦墨麵具下隻能夠瞧見一雙眼睛,如同平日一樣,古潭無波。

皇後倒是瞧了個稀奇,“不知道幾位太醫看的如何?”說完,也不等太醫回話,又忽然咳嗽了一聲,冷哼道,“剛才我和皇上來之前沒瞧見你們過來呀。”

這顯然就是要將話題岔開了,皇上也拍了一下桌子,皺著眉,幾個太醫哆嗦著跪下去,知道是受了無妄之災,皇上雖然不會大懲罰,但是這失職之罪,也是免不了的。

“是有一些事兒耽誤了,所以才晚了一些過來看郡主。”太醫院的管事秦太醫跪在地上。

一番不算解釋的解釋,隻落得皇上一個冷哼。

“怎麽說群主也是咱們的客人,如此怠慢你們自己去領罰,既然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郡主給打了,那就暫且先這樣回去吧。”後麵這一席話是說給他們聽的。

白若顏咬緊了牙齒,怎麽能就這麽放過顧爾冬呢?

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朝著顧秦墨看過去,肯定是因為墨哥哥,皇上一向寵溺墨哥哥……

水雲月確實強迫自己,千萬不要看向顧秦墨,因為她覺著顧秦墨肯定有所懷疑了。

心裏也已經打好了主意,死活都要咬緊,是顧爾冬打的她。

死活也不能夠承認。

現在已經不是怕不怕顧爾冬報複的事兒了,她更怕真相大白後,顧秦墨會對她徹底失望,到時候自己一定會被送回東楚的。

不行,這事兒一定得瞞死了,顧寒秋肯定不敢將這件事情捅出去,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顧爾冬將顧寒秋找過來對峙……

是了,得把顧寒秋給處理掉。

顧爾冬抬臉看向水雲月,她表演的可真真實不錯呀,比現場的誰都好,表情也拿捏的很到位,顧爾冬在心裏暗自點點頭:“那我就先行告辭了,得去換一身衣服。”

皇上也盯了她幾秒,“王妃要注意一些身體,今日正瞧著你麵色寡白。墨兒也不要整日裏呆在軍機處,陪陪王妃,到處轉轉也挺好的。”

這一股子寵溺的語氣說的,在場誰沒聽出來,就連皇後這種已經習慣了的,再次聽到這番話,也忍不住狠狠皺起了眉頭。

“自然。”

顧秦墨應了一聲,低頭去看顧爾冬,見她果然麵色比平日裏白了不少,心裏說不上的多了些許內疚。

皇上走了,這台醫院裏空鬧鬧的,顧爾冬平靜坐著,風子依走到她旁邊,搭了肩膀,“這會兒天色還早,不如跟我一起去街上散散心。”

“好。”

顧爾冬點點頭,沒等顧秦墨拒絕扭過腦袋,好聲好氣道:“我晚上晚點回去,你自己回去吃飯吧。”

大街上這燈火已經開始點起來,幾個擺攤兒的賣串兒的也開始開張了,在露天的地裏鋪了個毯子,各種小玩意兒……

還是今兒個早上那家店老板和老板娘依舊在忙活,一邊招呼著一邊扇扇子,包子的香味順著風外邊兒揚出去。

“包子,新鮮的包子!”

顧爾冬和風子依在叫賣和包子鋪那邊刮過來的淡霧中一人端了一碗,也不嫌吵鬧。

“以前我爹還沒有考上進士的時候,他就總來這裏帶我在路邊上吃點東西。”風子依喝了一口粥,喝完還從袖子裏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如此坐台,卻與周遭環境並不隔閡。

“那時候我娘也不過隻是一個秀才的女兒,如今卻也做到了這個位置,即便是貧窮,夫妻一路發跡,最後也仍舊少不了幾個妾室。但是我從來沒將那幾個妾室放在眼裏,因為我知道就算他們生了孩子,也和我不一樣。”

說到這裏,風子依赤笑了下:“我覺著你和顧寒秋並沒有多大的幹係,而且她之前也幹過不少不是東西的事兒,你為何今日還要維護她?”

喧鬧聲裏,風子依就坐在她對麵,眉眼明亮,嘴角帶著笑,手上還拿著包子。

顧爾冬也端起粥碗,咽下了嘴邊那句,為了不讓老太太覺得我人很心狠,就連姐妹都不放過。將粥喝了下去,她這才開口說道:“即便是她做的,也不應該由我來揭穿,公道自在人心。”

“你說這話就頂沒意思,還是沒把我當朋友,不過我覺著水雲月和白若顏絕對會抓著這事兒往死裏貶低你,你還是長點心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