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水雲月郡主,又發的什麽癲。”春蟬放下顧爾冬氣呼呼罵道。
水雲月今日幹的真不是人事兒。
還一副小白花的樣子,若不是之前早就防備著,指不定小姐就怎麽樣了。
她有些看不明白今日水雲月的操作,明明已經在小姐的手上吃了那麽多虧,竟然還敢出來。
而且也是夠蠢的,知道小姐會使用毒,半點不做防備。
更是大膽包天的上前來挑釁,難不成真以為小姐不敢動她嗎?
顧爾冬垂下眼瞼,沒有言語。
她與春蟬想的倒是不一樣,水雲月這個人明麵上雖看上去粗心,大大咧咧。
但是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心細如發之人。
之前能夠被送過來和親,就已經證明了實力。
她說的那些話,似乎在暗示失憶……
今日的表現的確有詭異之處,人腦有多精密複雜,她是清楚的,並非隨便的磕一下,碰一下就能夠直接失憶。
顧爾冬覺得,水雲月大概又是起了什麽其他心思。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時間還長,顧秦墨忙於朝政,應該沒有時間過來找她。
水雲月不會放棄,祁醉就不大清楚了。
對於這個顧秦墨的弟弟,她一直都有些疑惑,之前見麵時,態度友善的很,但是後來莫名成了敵人。
為了所謂的後宮和諧?
滑天下之大稽,後宮屬於家事,祁醉無權過問才對。
這一次將他們二人全都教訓了。
祁醉不敢說,但是水雲月絕對會報仇的。
知道水雲月性格的不僅僅隻有顧爾冬一個,祁醉看著仍舊氣惱不已,咬牙切齒的水雲月,無奈道:“你可不要衝動。如今雖說大哥已經掌控燕國,可是這裏還有很多人對咱們是有敵意的。你到時候跑去找顧爾冬麻煩,被人給逮了,我鞭長莫及。”
她嘟嘟嘴,將手上的帕子都擰成麻花了。
看著這帕子,氣呼呼的又將其丟出去。
“大表哥當真是鍾情於她?”水雲月問道。
她心中有氣,憋也憋不住,倒不如直接敞開了詢問。
正好可以打消祁醉的懷疑,再加之後來發生了那麽多事兒,了解清楚情況再下手不遲。
“二表哥你比我清楚些,到時候大表哥是準備在燕國這裏直接定都,還是回到東楚去?”
當年燕國從東楚叛逃而出,便來到此地定下都城,而之前的東楚都城一直沿用。
如今顧秦墨打算將東楚和燕國再次合並,卻並沒有定下在哪裏建立國都。
雖說兩國距離不遠,可是氣候也是有差異的,而且在東楚還有諸位皇親國戚。
祁醉心中更偏向將國都定力在東楚,幹脆沿用之前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些事兒仍舊要看顧秦墨意願,祁醉搖搖頭。
“到時候就知道了。”
祁醉也並非整日無所事事,陪著水雲月鬧了這麽一出戲之後,上好藥,收拾幹淨,便回了皇宮。
大哥的暗衛遍布,祁醉早猜到自己回去可能就會被顧秦墨叫去訓斥。
如今的皇宮空****一片,已經看不見太監和宮女的蹤跡,僅剩下些許侍衛到處巡邏。
暗衛早就將今日發生的事兒通知給了顧秦墨,隻要顧爾冬沒有受傷,便不會貿然插手。
祁醉回到自己住處,稍稍收撿一番,也還算幹淨。
剛準備躺下,顧秦墨就已經推門進來。
他進屋掃了一眼,“你今日犯了大錯,自己去刑堂領罰吧。”
……
水雲月越想越覺得生氣,明明自己才是最先出現在顧秦墨身邊的,如今卻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
水家就剩下她一個人,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錯,顧秦墨也會原諒。即便是想要進宮做貴妃也不是難事,可是顧爾冬若跟著一起進的話,顧秦墨必然會獨寵。
“轉道,咱們去顧府。”她敲了敲車廂外頭,趕馬車的車夫立刻調轉車頭。
顧府蕭瑟,卻也還未破落,隻是看上去冷清了些。
抓著銅環狠狠拍了幾下這朱紅色的大門,好半天才有人打開,一個老的都看不見牙齒的守門,老人眯著眼睛朝外頭看。
“姑娘,您找誰呀?”
顧延跳井之後就再沒去上朝了,日常在府中躺著。
自稱是無言麵對先皇,所以幹脆就不再上朝,但是顧秦墨還給他留著丞相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在做戲還是在拿捏腔調,反正府裏大部分的人全都被撤掉了,就連門房都換上年老體衰的。
旁人怎麽看不知道,反正水雲月見著這麽寒磣,頓時赤笑出聲,“我來找你們家大小姐,趕緊給我讓開。”
大搖大擺走進去,見著的假山都已經沒有水流了,幹枯還長了青苔,看上去一副破落樣子。
與她印象中的對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來顧府也快要倒台了。
正打算從假山繞彎兒準備朝顧爾冬屋裏去,正好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小丫鬟攙扶著顧寒秋散步。
“二小姐,咱們這些日子還是別出去了,外頭有巡邏的守衛,若是被人認出來,那就糟了。”小宮女擔憂的話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