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舞當真是叫眾人神往。

燕和瞧著顧爾冬台上與顧秦墨遙遙相望,荒誕的居然產生不悅。

他察覺到了今日自己不大對勁。

而這邊的顧寒秋卻是直了眼。不過是一個新奇的舞蹈罷了,皇上竟如此喜歡?

顧爾冬有幾斤幾兩她能不知道?

她顧爾冬能討了皇上的喜歡,我顧寒秋不比她強一百倍!

“既然姐姐都已經獻醜了,那妹妹也來一舞吧。”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寒秋便已經站起身了。

她今日穿的可不薄,方才顧爾冬表演的叫人驚豔,皇上也沒多想,隻覺得,既是姐妹,應當差不到哪裏去,便笑著點頭:“顧卿家好福氣。”

顧延正高興呢,此刻見顧寒秋也要給自己爭麵子,忍不住得意了幾分。

隻有沈姨娘想要抓住顧寒秋,卻落空了一步。

自己的親女兒,她還是了解的。

定然是看顧爾冬出風頭,心裏不服氣。

瞧著顧寒秋就這樣大搖大擺上台去,沈姨娘掩麵不敢看。

這女兒,怎得這般蠢笨?

顧爾冬輕笑了一聲,側身便下台了。這舞台,就留給顧寒秋表演吧。

才下了台,顧秦墨舉杯遙望。

顧爾冬忽然心底有些暖,也端了酒杯,不過內裏是果水。

台上此刻卻是鬧了笑話,顧寒秋今日穿的太過隆重,層層疊疊的裙擺成了她揚名立萬的攔路虎。

還沒開始跳,先摔了一跤。

大庭廣眾之下,眾人目瞪口呆看著此時摔倒在台上的顧寒秋。

丟臉!

簡直丟到家了。

顧寒秋此刻才發現自己這身衣服,完全不適合獻舞。

她略有些驚慌,但強撐著站起身,委屈的看著皇上,“皇上,臣女這身衣服,不適合表演。”

前有珠玉,後者又是這般,皇上頓時興致也掃了一半去了。

揮了揮手,“下去吧。”

此刻皇後才測過身,輕聲道:“這顧家的二女兒,是庶女,一直由姨娘養著。”

既然要給顧秦墨找媳婦,皇上自然是用心的。

皇後知曉顧秦墨在皇上心中地位,對顧家那是打探得非常清楚。

“由一個姨娘掌家。”皇上轉動手上的串珠,陷入深思。

台下剛上去就下來了的顧寒秋,卻把這一切都記恨在顧爾冬頭上。

這都是顧爾冬故意的!她真是好算計。

“顧家這兩個小姐還真是千差萬別啊!”

“你別說,這嫡庶之分並非沒有道理!”

“若是我,這台我可不敢上,顧寒秋難道對自己的舞技這般自信?”

“這誰知道啊,不過可太好笑了。”

女眷坐落一處,即便不想聽,這些話也零零碎碎落在顧寒秋耳中了,她抿著唇,低頭,眼底並沒蓄淚,反倒是憎恨更多。

如果沒有顧爾冬,自己怎麽會出這麽大的醜。

飯後散步,宴會上吃吃喝喝結束,便去禦花園散步。

此時男女才能共處,但也要保持距離。

顧爾冬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坐下,這禦花園,與現代花壇差不多。其實也沒什麽好瞧的,原打算小憩一下,她才閉上眼,一處陰影便罩住她了。

睜開眼,燕和的臭臉出現在眼前。

“三皇子,你擋著我曬太陽了。”顧爾冬微微蹙眉,這個燕和,為何如此陰魂不散?

顧寒秋就在不遠處與那些小姐搭話,原是想找到顧爾冬,好生嘲諷她沒有同伴,卻沒想到一眼瞧見燕和站在顧爾冬身前。

“姐姐,你不是已經和異姓王訂了婚嗎?怎的又找上三皇子了。”顧寒秋怯生生的出現在二人身側。

一雙眼睛,溫柔似水,卻又包含委屈。

顧爾冬略有些不耐,許是懷孕導致激素有些紊亂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她麵無表情道:“顧寒秋,你若是眼神不好,合該去醫館看看,三皇子主動找我的,可不要再裝可憐了。”

“我知道姐姐你在京城無法融入小姐們,我這才來的,姐姐你不喜我,也用不著這般中傷。”說罷,顧寒秋擦了擦眼淚,委委屈屈的朝著燕和的方向看去。

燕和本就被今日這一舞亂了心,此刻再見顧寒秋哭哭啼啼,煩躁凝眉,“顧爾冬,莫要欺人太甚。”

沒頭沒腦的留了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燕和離開,顧寒秋收起眼淚,周圍也沒人,她歎了口氣,“姐姐若是因沒人與你作伴,可以找些丫鬟小廝,三皇子已經與你沒有婚約了。”

“便是與我沒婚約了,這三皇子妃的位置,你以為你坐的上去?”顧爾冬輕笑,掃了掃椅子上的花瓣,施施然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