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理人和海匪們
時空發展度是衡量整個時空的基礎數據，一般說來，一些普通的科學發明是無法再時空發展度上有所表現的，但是大明帝國近一段時期取得的三個重要進步燧發槍、電磁學和鍋駝機顯然都不能算是普通的發明。
李哲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在這三項發明在三國時空出現的時候，在時空發展度的基礎數據上呈現的明顯的變化。
燧發槍是表現在了軍事科技指數上，電磁學則是整個時空的基礎科技指數的飛躍，鍋駝機則是在工業指數、凝聚力和文化指數上都有了增強。這三項發明，顯然都是足以撼動整個社會的進展的重要發明。其影響之深遠非同一般！
然後，李哲又在隨身空間裏裝滿了貨物，現代時空的步槍、三國時空的火炮以及彈藥。一百噸的載重如今是六百杆M14步槍，十噸步槍彈藥，以及二十門二十四斤青銅炮和幾十噸火炮彈藥，這是一次徹徹底底的軍火走私。
帶著這些東西，李哲回到了二號時空，馬尼拉。
……
現在的馬尼拉，到處都是風聲鶴唳。
“聽說沒有啊！海盜王們都聯合起來準備進攻馬尼拉了！”街頭上的小販們在嘴對著耳朵偷偷的嚼骨。
“廢話！誰能不知道，那其中最大的一隻女海盜都去和咱們的陳老和蔡老都說過了，在咱們社區裏麵傳得沸沸揚揚的，想要挑撥咱們生理人也加入。哼！想讓咱們去當炮灰呢？”
“誰說不是呢？一群海盜，還想進攻馬尼拉。也不想想，當年林鳳林王爺糾集了不知多少萬人馬，都沒將馬尼拉攻下來，難道他們一群海盜就行了？到時候，若是攻不下，還不是咱們生理人倒黴，咱們陳老和蔡老的這次上告給洋大人，我覺得很對。就是不知道那些洋大人們信不信咱們呢！”
“嘿！信！怎麽不信！要是不信，你看看這幾天，洋大人們的炮台上不是都增兵了，海邊的艦隊，那些大船不都起航了。看來洋大人也是不敢小窺這些海盜們啊！”
“那是自然，聽說這回的聲勢比上次也差不了多少，整個南洋上。六七成海盜王都派兵了！聽說有幾萬海盜呢？幾千艘船，放在海麵上，那叫一個遮天蔽日，能把海麵都遮嚴實嘍！隻是可惜啊！那麽多小船，在洋大人們的神威大炮麵前，也不過都是靶子。一炮下去就是多少艘船翻，頂不了什麽事兒的。”
兩個人正在聊得開心，冷不防那邊轟隆隆幾匹高頭大馬狂奔了過來，砰的一下將人撞飛了出去，兩個小販當場筋斷骨折。一死一傷癱在地上，小販果籃裏的東西撒的滿街都是。卻沒有人來得及占便宜，街麵上轉眼間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馬上的幾個西班牙衛兵熟視無睹，自顧自在馬上高聲喊道：
“奉總督令！港口碼頭立刻戒嚴，所有的人立刻停止喧嘩，撤出此地！三個小時之後，如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旁邊幾個翻譯，跟著屁股後頭，將衛兵的話，分別用幾國語言重新說了出來，一時間將眾人嚇得愣住了。
戒嚴！
港口的生理人們如受雷霆重擊！
又要搞屠殺了麽？
上回大屠殺聽說就是這樣的，政府一邊宣布戒嚴，控製華人外出，一邊又引土著們做先鋒攻進了華人區，將華人幾乎殺了個一幹二淨，血流成河，巴士河北岸華人區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不熄！屍骨堆積如山，整個巴士河水，長達半個月的時間都是濃厚的血紅色，何等殘忍的畫麵！
這一次，大家又是在劫難逃了麽？
華人們聽見了這些消息，都是雙股戰戰，顫抖個不停，另外還有一些年輕的則是拿這血紅的雙眼看著這些狗腿子們，眼裏都是挑釁的神色。
“快！快回家去吧！有海盜來進攻！封港！街麵上戒嚴，是來保護大家的生命財產安全的，大家不要亂想，快回家去吧！”旁邊的生理人奸細一邊勸阻著，衛兵們拿著刀槍，驅趕著人們，最終將界麵整肅一清。
馬尼拉全城戒嚴！
……
在城外，巴士河北岸的倉庫裏，成了李哲臨時的駐紮點。
其中已經是擠滿了人，都是李華梅招募的死士，有張五哥帶領著，暗地裏潛進來，有上百個海盜出身的好漢子，聽從李哲的命令。
人很多，在倉庫裏一片嘈雜，把倉庫弄得沸騰的像一口大鍋，還有一些坐在自己的角落裏，默不作聲，看來也都是身經百戰的的老人兒。倉庫的中間，是明亮的燭火圍繞照射著的一個大型地圖！李哲和幾個領頭的正在討論局勢。
“大家來看，這裏是港口的地圖，和巴士河河口北岸港口相對的南岸聖地亞哥城堡，俯視著整個港口，城堡裏的炮台就是我們艦船隊登陸的最大障礙！據說上麵有三十六磅的重炮三門，二十四磅二代重炮三門，還有其他的中型炮，對戰船隊的威脅非常大！諸位，我們的目標就是攻破城堡，幹掉他們的炮台！”
張五哥重重點了一下頭，“嗯！沒說的，李先生！你說吧！該怎麽辦！我們都聽你的！”
是啊！是啊！
底下幾個頭領同聲附和，這些人都是李華梅原來鎮海號上的船員，自然是對李哲的戰力深具信心。
不過他們是如此，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哼！那可不行！”一個身材高大的光頭海匪站了出來，輕蔑的拿眼打量著李哲：“哥們兒都是拿錢賣命的，可不會隨便聽那些無名小輩的吩咐！”
“什麽！光頭王！這可不是你囂張的地方！”張五哥一聽急了，走過去胸膛抵著光頭海盜。仰頭怒視：“你拿了錢，就要聽我們的吩咐！怎麽著。想要反悔麽？”
“哼！反悔？哥們兒可不是那種下三濫！不過出來混的，做事要講究個規矩，我們的命是賣給了你，可也不是隨便讓你們糊弄，要是李華梅親自出來帶著兄弟們幹事兒，大家自然是沒有意見。
可是，你們這隨便派出來一個不知根底的人，連海上的字號都沒有。我們怎麽知道他是什麽人，打過仗沒有，要是出來一個小雞子都沒有殺過的書生胡亂指揮！那我們哥們兒這百十斤肉不是白扔了嗎？你們說，是不是！”光頭王扭過身去，對著一眾海匪起哄道。
“是！”“是！”也有十幾個跟著光頭王吆喝的。
光頭王嘿嘿一笑，回過身來，惡狠狠的說道：“所以。你們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嗬嗬！連小雞子兒都沒有殺過！張五哥等幾個人一聽這形容，立馬笑了！他們知道了光頭王的意思。原來，這些海匪們是懷疑李哲的能力！
李哲從外麵來看確實是沒有什麽威懾力，做了君王幾年，性子越發深沉，沒有發作的時候。就顯得平靜從容，雍容大度，有些文官的氣質！但這些所謂的上位者的風度對於海盜們來說，那可就是一錢不值了，他們可沒有那種對人的微妙情緒的洞察力。都是一味兒的發狠！李哲表麵凸現出來的細皮嫩肉、質地考究的穿著就更是引發海匪們的懷疑！
這不是一個未經戰事的雛兒吧？會不會將大夥兒帶到溝裏去！海匪們憑著本能這樣猜測到。
他們怎麽會能夠看到在李哲的鐵麵之下那暴戾的本性，那種殺人如草芥的冷漠。李哲當日在鎮海號上的發威，當時可是連最凶殘的海匪都為之戰栗。誰也想不到這個表麵上如此平靜地人，在動起手來竟然是如此的凶狠！
外表是迷惑人的，但是海盜們還偏偏就是吃這一套，在他們看來李哲的白皙皮膚，和那種若有若無的上位者的氣度，都是礙眼別扭之極！就算是李華梅親自吩咐了一切聽李哲的，這些海盜們也很難服從管束，在這個時候，就要鬧點兒小矛盾出來。
張五哥們弄清了這個意思，自然就不多說了，在海匪這個群體裏，動再多嘴皮子都不如出一次手強，以李哲的凶狠，這個光頭王不知道會吃多大的虧呢！
李哲笑了笑！說道：
“你想讓我們怎麽交代！”
“你出一次手給兄弟們瞧瞧！讓我們知道你不是吃素的。攻打馬尼拉，可是把腦袋綁在褲腰帶上幹的活兒，要是你兄弟到時候軟蛋了，我們大夥兒怎麽辦？嗯？”光頭王使勁兒的看著李哲，似乎試圖用自己凶悍的眼神嚇退他。
李哲歎了口氣，似乎是頗為無奈的樣子，站起身，一步步緩緩走進光頭王！到了光頭王跟前之後，輕聲說道：
“你說！你們這些人，怎麽就這麽沒眼色呢？拿了錢該幹什麽幹什麽不就行了，偏生廢話還那麽多！你是幹賣命的的活兒，可不是賣嘴的！”
光頭王一聽，暴跳如雷！刷的一拳對著李哲揮去，
李哲雙眼一眯，凶光連閃，單掌一封，切中拳眼，將拳擋了回去，隨後掌化為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光頭王的喉嚨！然後一拳擊中光頭王的腹部，將光頭王揍得像一根碩大的龍蝦一樣卷縮起來，臉色發紫得像茄子一樣。
李哲將臉貼了上去，對著光頭的耳朵，如同情人間的囈語一樣，一字一句的說：
“幹活兒的，就要好好幹活兒，不要有什麽歪想法，拿了錢，還不想好好辦事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手下開始慢慢發力。
光頭王在李哲的扼殺之下呼吸困難，不一會兒偌大的眼珠子兒就被憋得凸了出來，一臉都是驚駭神色，這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流逝，李哲眼中那濃重的殺機如同實質，利箭一樣射進了他的眼球！
眾人一時大驚，紛紛站起身來，張五哥在旁邊喊道：
“李先生！饒了他吧！光頭王也是一條漢子！”
“是啊！饒了他吧！”其他人也紛紛相勸！
到最後，人群中擠過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李哲身前，
“李先生！饒了我大哥吧！他有眼無珠，冒犯了您的大駕！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兄弟會一輩子報答您的！”
“哼！”李哲悶哼一聲，如同雷鳴，將周圍的這幫人震得心神顫動！
“你們這群渣滓！戰鬥力為五的廢物！如果不是因為缺人手，我首先考慮的，就是剿滅了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就你們這些人，也能值老子這麽些銀子來買，呸！你們一文錢都不值！叢林裏的那些土著，都比你們強了十倍！
要不是因為華梅的說辭，你以為我會請你們嗎？我去大陸隨便找些農民都比你們強！我拿錢雇傭你們，那是純粹看了李華梅的麵子！你們這些廢物，今後，不論是訓練場還是戰場，要是讓我看見你們一個人偷懶，那就是死路一條的下場！”
“至於你！”李哲扭過頭來，“光頭！看在你的好兄弟的份上，給你留上一命，下次再叫我看到你不聽命令，你就會後悔你媽媽為什麽要把你生在這個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