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這個職位可不是好當的,身上所要背負的擔子也是常人想象不到的重,這一次的競選,不管是哪一位叔叔伯伯當選,我隻求,C市,不要再出第二個閆天肅了。”
閆子軒的話說的鏗鏘有力,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忘記了繼續詢問問題,隻是安靜的看著閆子軒。
閆子軒黑色的瞳眸一掃圍著他的記者們,突然扯出一抹陽光至極的笑容:“當然,我還是希望叔叔伯伯要是有心,可以多照顧我一下,畢竟,我拖家帶口的不容易。”
不得不承認,閆子軒是有一些外交手段的,和閆天肅一味的以權勢地位壓製人相比,閆子軒這樣的糖炮夾雜更加的讓人欲罷不能。
“沒想到,子軒平時居然是這樣的。”
這是寧歡歡第一次看到閆子軒處於那個位置時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感歎。
或許,這也是宋清宴支持閆子軒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原因,他真的太適合了,就如同,是因此而生的一般。
看了會電視,又去書房轉了一圈,中午吃過了飯寧歡歡終於感覺有些累了,便聽了徐兆芳的話,小睡了一會,卻沒想到,這一睡,都是一下午。
等寧歡歡終於舍得睜開眼睛的時候,宋清宴正坐在床榻邊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終於醒了?”
見寧歡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望著自己,宋清宴笑著說道,臉上滿是寵溺。
“唔,清宴,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寧歡歡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抬手一邊揉眼睛一邊問道:“現在幾點了?”
宋清宴抬眼看了一眼邊上的鬧鍾,說道:“快四點半了,你睡了挺久啊。”
寧歡歡一愣,掙紮著坐起身子,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宋清宴的話,直接將鬧鍾拿到了手裏。
“真的四點半了?我怎麽睡了那麽久?”
看到鬧鍾上的數字,寧歡歡驚了一跳,一臉鬱悶的說道。
她吃過午飯就開始睡了,那時候還不到十二點,一下子睡了將近五個小時,她這是屬豬的啊?
“是太累了吧?沒事,來穿衣服了,總不能讓阿湛和朵真等著我們吧?”
宋清宴倒沒有覺得什麽,笑著揉了揉寧歡歡柔軟的頭發,去過一旁的衣服,看樣子,是想親自幫寧歡歡穿了。
寧歡歡倒也乖巧,鑽進宋清宴的懷裏,伸出手就往衣服裏套,嘴上卻還在嘀咕著:“我這段時間好像越來越能睡了,整天都在睡,卻好像一直都在困。”
宋清宴笑道:“你懷著兩個孩子,是比旁人要辛苦許多,沒事,反正你也天天在家,多休息休息也不礙事,隻是別累著了還硬撐。”
“你還真是大度,你老婆都快要成豬了。”寧歡歡悶悶不樂的說道。
她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狀態,以前的寧歡歡總是活力無限,現在這樣蔫巴巴的日子,真的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娶都娶了,也隻能認了,”宋清宴笑著說道:“而且,豬多可愛,你這是在誇自己嗎?”
寧歡歡一聽,氣呼呼的瞪著他,說道:“宋清宴,你欺負人,我要去和奶奶告狀!”
看寧歡歡又恢複了以前的活力,宋清宴微微一笑,說道:“我錯了,我道歉,好不好?來,伸腿,穿褲子了。”
看著宋清宴那張俊臉上足以膩死人的笑意,寧歡歡還真的生不出來氣,乖乖的坐在宋清宴的身上,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伸著腿,讓他幫忙穿上。
從寧歡歡開始乖乖在家待產之後,宋清宴便連寧歡歡穿衣服的活都包了,一開始寧歡歡還有些不習慣,但是宋清宴堅持,寧歡歡最後也就安然接受了。
可以說,寧歡歡現在的生活,就是十分標準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腿還腫著,”宋清宴握住寧歡歡的小腿,英氣的眉不知不覺便皺在了一起,“難受嗎?”
迎上宋清宴關切的目光,寧歡歡就算是真的難受,現在也不難受了。
搖了搖頭,寧歡歡露出一絲極為輕鬆的笑意,說道:“沒事,都習慣了,就沒什麽了。”
聽寧歡歡這樣說,宋清宴更加心疼了,隻恨不得不能親自代寧歡歡受過。
“老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寶寶生下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宋清宴歎息了一聲,心疼的將寧歡歡拉進懷裏,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頰,說道。
寧歡歡也沒有動彈,安靜的靠著宋清宴的胸膛,心中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暖流,這個男人,總是能輕易的說出一句話,就讓她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了,收拾一下該出發了,我可不想在這樣的大日子裏還遲到,朵真會拿著刀追殺我到天涯海角的。”
房間裏的氣氛很好,宋清宴似乎完全沒有撒手的打算,最後還是寧歡歡主動退出了他的懷抱,笑著說道。
“她要是敢這麽做,我就把阿湛抓來,滿清十大酷刑全部用一遍。”
宋清宴雖然這麽說著,手卻已經放開了寧歡歡,站起了身子,臉上滿是笑意。
“你可真幼稚。”寧歡歡白了宋清宴一眼,說道。
“近墨者黑。”宋清宴意味深長的看著寧歡歡,說道。
這個詞語出現的太突然了,一時間,寧歡歡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等到她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宋清宴已經躲到了房間門口。
“哼,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她知道宋清宴是在說她幼稚,沒錯,她承認自己幼稚,這說明她有童心,誰還敢說什麽?
一切準備妥當,寧歡歡最後又站在了梳妝鏡前,畢竟今天可是夏朵真的大日子,她一定要美美的出現。
可是看著鏡子裏身材臃腫,臉色發黃,卻長了好多雀斑的人,寧歡歡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怎麽了?一臉的苦相,難不成鏡子又欺負你了不成?”
久久等不來寧歡歡,宋清宴一進屋,就看到寧歡歡站在梳妝鏡前,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
“清宴,我現在,是不是醜死了?”
寧歡歡一手捏著臉上綿軟的肉肉,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