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床嶺埋伏著十萬明軍。

這十萬軍隊,正是朱由榔製定“中心開花”戰略的底氣所在。

領兵者正是朱由榔親封的安西伯李定國。

啥?李定國啥時被封的安西伯?他怎麽來桂林了?

話還得從任僎、馬寶回昆明之後說起。

任僎與馬寶於爾雅?”

任僎很想拂袖而去,可是他記掛著傅作霖的安全,若是就這麽被殺了,自己有何麵目去見皇上?

可怎麽阻止孫可望呢?他已經將人派去驛館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任僎正急得團團亂轉,忽見馮雙禮與王尚禮聯袂從外麵進來,連忙大喊:“馮都督、王都督!”

“任尚書,怎麽了這是?”馮雙禮、王尚禮急忙趕過來,扶住任僎,問道。

“先別管這些了,馮都督,你的人奉國主之命去殺永曆帝派來的使臣了,趕快派人阻止,晚了就來不及了。快啊!”任僎急道。

馮雙禮與王尚禮一聽,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二人對視一眼,馮雙禮不等王尚禮有所表示,立即招手讓一名衛士過來,將腰間寶劍取下,遞給他:“騎快馬去傳我的命令,先不要殺人。”

衛士都是他的人,接過劍飛奔而去。

“雙禮,國主的命令你怎可擅改?”王尚禮問道。

“王大哥,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自古如此。朱由榔再是得罪國主,使者無罪。若是斬殺了使者,那與朱由榔的仇就結下了,咱們大西國能與明清兩國同時為敵?大王盛怒之下做出殺人決定,過後不一定不後悔,咱們當臣子的,總得替國主多想想啊。”馮雙禮道。

“國主既然要殺,自然有殺的道理,難道你比國主還要高明?”王尚禮沉著臉質問道。

“王尚禮,你這是什麽話?誰說比國主高明了?甭跟個瘋狗似的亂咬!甭以為就你是忠臣,別人都是奸臣。”馮雙禮可不怵王尚禮,一聽這話,勃然大怒,指名道姓地反唇相譏。

“走,跟我去見國主,讓國主評評理!”

“走就走,誰還怕你不成?”

兩人拉拉扯扯直接進殿,並沒有經衛士預先稟報,可見二人都深得孫可望信任。

任僎稍稍放了心,但在確定傅作霖安全之前,他仍是不敢離去。

……

“什麽?馮雙禮,你竟敢改本王之命,不想活了是嗎?”

殿內孫可望一聽馮雙禮派人去阻止殺永曆使臣,一拍桌案怒道。

“國主,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臣是怕被別人笑話咱大西國不懂規矩,所以才命人去阻止……。您冷靜冷靜,這不是小事,總得跟三位王爺商量商量再殺人吧?”馮雙禮說道。

“賊你媽!本王堂堂一國之主,殺一個小小使臣還要跟別人商量?”孫可望怒道。

“國主,使臣雖小,可畢竟代表永曆一國,不能擅殺啊。再說,他就在昆明城裏,無處可逃,隨時可殺,何必急在一時呢?”馮雙禮據理力爭。

“毬!本王會怕小小的永曆?他四麵受敵,自顧不暇,兵不如我多,將不如我廣,殺他使臣,就是為了羞辱他,他能怎麽的?他會怎麽的?有本事跑雲南來殺我嗎?”孫可望罵道。

“國主說的是,臣就是覺得,殺一個使臣會被別人笑話,別的,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馮雙禮一聽孫可望的理由,也覺得朱由榔太弱小了,別說殺他個使臣,就是殺到桂林去,他估計也不敢說個不字。

“雙禮,不是我說你,咱當手下的,國主讓殺咱就殺,讓殺誰就殺誰,何必費那麽腦筋,是不是?顯著比國主高明是咋的?”王尚禮在一旁落井下石。

孫可望一聽這話,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國主,雙禮也是好心,並無惡意,臣看就給雙禮個麵子,把三位王爺請來商量商量也好,顯著也尊重。反正那使臣就在驛館,又逃不了他,一把刀子就能要了他狗命,生死還不在國主一念之間?”王尚禮埋汰馮雙禮兩句,又回過頭來勸孫可望。

王尚禮是個人才啊。

“嗯,尚禮這話對。來啊,暫將明朝使臣看起來,請安西王、定南王、平北王進殿議事。”孫可望對王尚禮的話是言聽計從,聽王尚禮這麽一說,也覺有理,連忙吩咐道。

“國主,任尚書是怎麽回事?”王尚禮問道。

“本王讓他出使明朝,出使結果是:朱由榔不但不封王,還隻給個平東將軍,顯然這個憨板子沒有盡力而為。賊你媽的,不抽他鞭子難消本王心頭之恨!”孫可望恨恨地道。

“啊?就因為這就抽他二十鞭子?這也太草率了吧?太不拿這兵部尚書當回事了吧?”馮雙禮心道。

“啊?漫天要價,落地還錢,這差得也太多了吧?照說我大西軍兵強馬壯,朱由榔不應該如此啊?其中必有緣故!國主,你沒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嗎?”王尚禮問道。

……

醫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