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很清楚自己是在胡說八道,但是醫生小姐看起來好像信了李昂的鬼話,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茅塞頓開那種感覺。
“靈能會對使用者造成影響……是啊,也許真的是這樣呢。”
醫生小姐撒開了李昂的手臂,若有所思得在診所裏繞著圈子,一邊還在自言自語:“學術界一般認為使用者會影響到靈能,但也許真相恰好相反,其實是靈能本身在影響使用者——不過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說到這裏,她轉向李昂所在的方位,雙眼直勾勾盯著病人:“李昂,關於這個問題,你有什麽想法嗎?”
“我能有什麽想法?”
李昂被醫生小姐盯得渾身發毛,但他還是堅定的表明立場:“我又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我覺醒靈能到現在才幾個星期而已,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我瞎猜的。”
聽到李昂這擺爛的話,醫生小姐明顯有些意興闌珊:“罷了,我也沒指望你能派上什麽用場。不過既然已經痊愈了,那你的假期也應該結束了——我會聯係卡若琳娜,把這件事告訴她的。”
“喂!”
李昂本來還指望用養病的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卻沒想到醫生小姐完全看透了他的小算盤,然後毫不猶豫的從背後捅了他一刀。
不過轉念一想,痊愈的終歸隻是他一個人,格雷姆的傷勢可沒那麽容易好利索,事務所該停擺還是得停擺。卡若琳娜雖然擁有強大的靈能,但終究不是一個成熟的指揮官,她自已應該也清楚這一點。
李昂是這麽想的,但顯而易見,卡若琳娜卻有著其它的想法。
“我接到醫生的電話了,她認為你已經完全恢複了,隨時可以出任務。”卡若琳娜並沒有因為醫生那邊的訊息就貿然認定李昂已經完全恢複,“但我還是想問問你自己的感覺,你覺得自己恢複情況如何?”
“從體感上來說是沒什麽問題了,但是吧……”
“但是什麽?”
“你也知道,我這種情況並不正常,夏霖小姐都相當感興趣。”李昂輕輕搖了搖頭,“所以,其實誰都不能保證我已經徹底痊愈了、或者隻是表麵看起來沒事。”
“驅動靈能沒問題吧?”
“一般程度的運用都不在話下,不過要是上強度的話,或許堅持不了多久。”
“那就夠了。”聽了李昂這話,卡若琳娜滿意的點了點頭,“格雷姆還得好好休養一陣子,現在隻有我們兩個可以出動。不過我們運氣不錯,我手裏正好有個難度不高的任務,你想去賺點外快嗎?”
“我們兩個出任務卻把格雷姆丟在家裏,這樣真的好嗎?”李昂問道。
卡若琳娜發出一聲嗤笑:“沒什麽問題,我們以前一直是這樣,誰受傷了就留在事務所休息,另一個人去找些低難度的任務,或者給別的事務所當客軍外援——說起來,這次任務其實也是給人當外援來著。”
“好吧。”李昂點點頭,然後便將談話內容拐向任務相關的話題,“所以這次任務是給誰當外援?”
“是老熟人了,裏卡多·弗拉斯塔那夥人,你應該同他們合作過。”
李昂稍微花了一點時間才從記憶深處挖出這個名字:那正是他在溫室巢穴遇到的傭兵隊張,手底下有一幫跟著他混飯吃的傭兵,還開了一間傭兵事務所,名字叫什麽‘危境行者’還是‘危機行者’來著。
這光頭佬人不錯,戰場上的表現還算靠譜,對待手下也比較寬厚。
之前拿給法爾肯師傅的‘活根須’遺物名義上也是他的手下送給李昂的,但是李昂可不認為一個受傷的普通傭兵能有那樣的魄力,在李昂看來‘活根須’真正的贈送者恐怕就是光頭佬裏卡多本人。
有著種種經曆在前,李昂對這個人的觀感還是不錯的。現在聽說要給裏卡多這夥人助拳,他倒也沒有什麽抵觸的心思。
“裏卡多……哦,想起來了,我和格雷姆在植物園遇到的那個光頭佬。”李昂點了點頭,“這人還算不錯,但是手下的隊伍實力還是弱了點,三級異界化對他們來說是不是有點太困難了?”
“當然,危境行者那幫人實力有限,就算去了也隻能當炮灰。”卡若琳娜搖了搖頭,“要我說他們的思路就有問題,隊伍根本不適合對付異界怪物。”、
說到這裏,卡若琳娜突然麵容一肅。她伸長胳膊從一旁的桌麵上抄起個平板電腦塞進李昂懷裏:“既然你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立刻出發——時間緊迫,你在車上的時候順便看一下任務簡報吧。”
“啊?”
李昂完全沒想到卡若琳娜說‘有任務’指的是立刻出發,不過既然領隊女士都發話了,那麽身為隊員的李昂自然也隻好乖乖跟上。誰叫他之前說了自己可以出動呢?話都說出口了,這會再想退縮可就太丟人了,李昂還做不出這種事。
於是李昂去裝備庫穿好自己的一套行頭,又在戰術背心的口袋裏塞滿彈匣,最後拿起自己那支突擊步槍便上了卡若琳娜的車。
領隊女士在駕駛座上把著方向盤,而李昂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手裏拿著對方之前塞給自己的平板電腦瀏覽著上麵的任務簡報。簡報上的信息並不複雜,簡單地說:有個官方設立的觀測站點失聯了,危境行者接了管理局的委托去調查這個觀察站。
這本身並不是一個艱難的任務,會導致觀察站失聯的情況有很多,也許隻是觀測站的通訊設備壞了,但也有可能是觀測站的駐守人員已經遭遇了不測。
這本來隻是一次常規調查,危境行者的領隊裏卡多並沒有對這個任務投入多少精力,隻是派出一支小隊負責對失聯觀測站的調查工作。這本來應該是個簡單的任務,無論觀測站是通訊設備受損還是全軍覆沒,調查小隊都隻需要將真相帶回來就夠了。
但讓人感到不安的是,調查小隊最後一次傳訊便是在二十四小時前,再往後他們就像失聯的觀測站一樣斷了消息。
「卡文卡到神誌不清,昨天甚至寫到一半趴在桌上睡著了,淩晨前後應該能寫出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