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孩子被帶出了暗無天日的地牢,再回到地位,他們的情緒穩定了許多。被綁來的孩子,大多數都是女孩,也不知道幕後黑手想幹什麽,綁來這麽多的女孩子是想讓她們幹什麽呢?賣入青樓?還是另有陰謀?

夏芸想問題想得出神,李映雪把登記好的姓名及地址遞給她,並給她一個大大的微笑:“夏大人,爹爹叫我把這些孩子們的資料都給你!”

“李映雪,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沒想以你遇上這種事,自己不害怕,反而知道安慰別人,真的很不錯!”夏芸誇讚她。

李映雪道:“都是爹爹教導有方嘛!這次能在半日之內找到我們被關押的地方,夏大人果然名不虛傳!”

“馬屁就別拍了!嗬嗬。你有沒有見過抓你們來的人?”夏芸心想,若是他們知道,就是最直接的證人,罪犯有口就難辯了!

略思考了一下,李映雪搖搖頭道:“沒有。我醒來後一直被關在那裏,並沒有看見其它人進來,直到你們來了。”

想要出去的於沂海因為莫臨風無故的扣留在賭坊,很是生氣。想過來找莫臨風理論,沒想到見從地下的密室中放出的孩子,假意悲憫道:“喲,這是哪個天殺的幹的事呀?這些孩子真是可憐。”

與李映雪關在一個牢房裏的一個小女孩突然大聲尖叫道:“是他,就是他!”

他?夏芸走到女孩身邊,安撫她的情緒:“別怕,別怕,告訴姐姐,是誰把你們關在這裏的!”

小女孩指著於沂海道:“是他,就是他沒錯!我雖然沒有看見他的人,但是他的聲音我卻記得很清楚。那天映雪姐姐被他們丟進來,雖然他們臉上帶著麵罩,可是他的聲音我卻聽得仔仔細細的!”

於沂海大驚:“小女孩,話可不能亂說!小孩子家家的,學會說慌可不是件好事!”

“心兒妹妹。”李映雪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說過,當時他們帶我進來的時候,你還抓住一個人的手,咬了一口,不是麽?”

叫心兒的女孩點點頭:“我本來想趁他們抓你進來的時候逃跑的,沒想到,被他抓住了,我心一橫,便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到現在我的嘴裏還有一股子血腥味呢!”

“看看他的手臂就好了!若是有牙齒印,就一定是他了!”李映雪正氣凜然。

夏芸心中莫名地想到一句話: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如今的社會,人才倍出啊!她淡然而笑,走到於沂海麵前道:“於老板,是您自己來呢?還是要我動手呢?”

於沂海下意識地撫著自己的左手臂,怒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於宰相的內侄,要是你們亂來的話……”

沒等他說完,莫臨風一臉嚴肅地說:“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隻是一個小小的宰相內侄!若是這件事真是你做的,本王可以馬上要了你的命!綁架官員的女眷是死路一條,你不知道嗎?”

“官員的女眷?”他不知道呀!誰是官員的女眷?

李映雪走到於沂海的身邊道:“我爹爹就是祈安縣的知府,哼,料你也逃不過這一劫了!王爺哥哥,把他給殺了!”

夏芸很想仰天大笑,他們這一大一小配合得真默契。法律總有法度,她走到李映雪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道:“映雪,用王爺的劍殺這個卑鄙小人,不怕玷汙了王爺的劍嗎?我告訴你,大理寺少卿已經來到了祈安,這件案子就交給他處理吧!”

她的話說得不無道理,李映雪狠狠地瞪了於沂海一眼:“就把你交給大理寺少卿,看你還有什麽話說!我聽爹爹說,就是宰相犯了法,也會交給大理寺處置,若是這次的事情牽連到宰相,相信他也自身難保了!”

“不,這事不關宰相大人的事,不關他的事!”於沂海撇得幹幹淨淨。

夏芸則對他說:“有什麽事留著到了公堂上再說吧!”

***

楚天塵官袍加身,威嚴不容侵犯,驚堂木震驚四座:“升堂!”

“威武……”衙役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夜空的寧靜。

因為時間還不算太晚,附近的居然敢來看熱鬧。李映雪帶著那些孩子們回到知府之後,給他們尋來了吃的,還讓他們清洗了一下麵容,心想著等他們到時候見了自己的爹娘,不至於髒得像個小猴子。

連夜開堂審案是夏芸提出來的,她不想再像小蝶那件案子一樣,到最後眼看著凶手逍遙法外。

***

楚天塵本來住在客棧,心想著等天亮之後再離開。沒想到李皓軒在他快要睡覺的時候回來了。他不悅地問:“是不是夏芸把你趕出來的?”

“楚大哥,我是來叫你去升堂的。”李皓軒開門見山,楚天塵與夏芸的感情糾紛事件他才懶得參合。

“升堂?這是祈安城,有知府大人,還有梁王爺,我隻是露過此地的小小官員,哪能搶了他們的台麵!你去回了,不去,不去!”楚天塵躺在**,他才沒這個功夫去搭理這些本身與他無關的事。

“是芸姐姐向梁王爺推薦的!”

“她推薦的?肯定不安什麽好心!整個案件都是他們查破的,我去算什麽事?去丟人嗎?”楚天塵躺在**喃喃自語,“未來的妻子都跟人家跑了,我還有什麽臉去見他們!梁王爺,身份比我高貴,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我算什麽!哼!”

呀!看來受很大的打擊了!李皓軒把楚天塵從**拉起來道:“楚大哥,你誤會芸姐姐了!”

“誤會?我兩隻眼睛看得真真切切,怎麽會冤枉她呢?她在梁王爺懷中笑得那麽嬌媚,你讓我怎麽不生氣?”不是他楚天塵小氣,任誰的女人被別人搶去了,誰都會生氣!

“有時候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李皓軒決定把剛才的事告訴楚天塵,“芸姐姐和梁王爺在查祈安城中孩子憑空消失的案子,一查查到賭坊與無人居住的院落有關聯,於是就找人過來,連夜查看。沒想到賭坊的老板想調戲芸姐姐,是梁王爺出麵才打發了那個色狼!這一幕正好被你看見了,而你隻看到了後麵,沒有看到前麵!你也太冤枉芸姐姐了,她才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楚天塵再三確認。

李皓軒戲謔道:“貧道從不打誑語!”

“好吧,我就信你了!但是她為什麽要我去升堂啊!據我所知,知府李大人和梁王爺才是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他還是不明白夏芸的用意。

“因為宰相。”

宰相?是了,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夏芸還是介意小蝶被殺的案件和土拉族消失的事件。她肯定這一切與宰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卻苦於沒有證據。楚天塵道:“好,我現在就更衣,你給我把這個案子說一說。”

李皓軒把簡單的案子給楚天塵說過之後,楚天塵知道該怎麽做了。隻要夏芸願意,他就會去做!夏芸無聲無息的離開,他第一次體驗到了失去至愛的害怕。二話不說從大田趕來,隻為給她一個解釋,給自己一個機會。

隻要夏芸不再誤會他,隻要她不再一聲不響地走掉,他什麽都願意去做。他甚至想過放棄這麽多年來辛苦支持的信仰,隻願換回夏芸的回心轉意。倘若這次沒有在這兒遇到夏芸,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他也會把她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