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就是林森跟著三王爺一起離開,雖然村民戀戀不舍,但王爺都開口了,他們也不好強求。但願上天有眼,讓林森有個好的結局。

王爺並沒有命人押著林森,他覺得這一切事情都是由自己引起,林森中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這樣一來,林森就不是歹徒,而是他的朋友。皇上來密函召見三王爺,於是上官昱磊要與夏芸他們一道,去雲都拜見皇上。

到達古州北古,上官昱磊先回了軍營,交代了一些事,然後再到富足與他們會合。

富足與北古相連,他們打算過北中門,再過九江、大田,然後通過南中門到平州祈安。從祈安走近路到豐澤,再到沁旻的碼頭,坐船,沿海岸線到達雲都。

富足,一聽名字就知道很富有。可是到了那兒才知道,城門之下聚集了許多百姓,難道大家都是奔著富足城的富有而來嗎?夏芸與楚天塵他們幾人穿著不凡,一見就是有身份的人。城門下的兵很快放他們通行,而那些穿著鄙陋之人,則被攔在城外。

夏芸忍不住,拉著守門的一位守城兵問:“為什麽不讓他們進來?”

守城兵看了夏芸一眼,被美女問到,真的很幸運。他嘻笑著說:“那些人都是從寺園而來,聽說北方的奇人昨天攻打古州寺園了。隻有通過富足城才能到達平州,上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下令不讓他們進來。”

荒唐!夏芸心中有一團火,她現在好想把富足父母官扁一頓。

楚天塵也覺得這樣做太過荒唐,問道:“你們古州知府是不是在富足城?”

守城兵自豪地說:“那是當然,整個古州,除了北古的三王爺,就數咱們知府大人管轄的富足城了!”

“古州有戶園、寺園、北古、富足、竹蘭五個縣郡,為什麽知府單單隻管轄富足呢?難道不怕皇上怪罪嗎?”楚天塵疑惑地問道。

守城兵一瞧便知道他們是外地人,說道:“你也是外地人,當然不知道,北古有三王爺管著,而戶園與寺園、竹蘭都窮得要命,不是沙漠就是高山,誰願意去管呀!還不如守著富足這塊小地方,安樂地過日子,山高皇帝遠,連皇上也管不著。”

“嘿!又在亂說什麽!讓知府大人知道,還不拔了你一層皮!”突然走來一個將領模樣的將士,他喝斥著守城兵。守城兵也不敢再說,乖乖站在自己崗位上。將士打量著楚天塵一行,見他們衣著亮麗,非富既貴,說話還算客氣:“幾位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富足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對了,我還有事,就失陪了!”

好一個狗腿子!夏芸鄙視地望著離去的將士:“看樣子我們真要留在富足兩天,我倒要看看他們嘴中的知府是何方神聖!楚天塵,你正四品,知府才從四品,你比他大,這事你打算插手嗎?”

“大理寺少卿的職責是什麽?”楚天塵莫名妙地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夏芸前世對官職一竅不通,經過翻閱書籍,才發現原來官職有很多種的,比前世的現代要複雜得多。但也難不倒優異生:“掌刑獄案件審理。”

“那你覺得我適合管這個案件嗎?”楚天塵丟下話獨自朝前走去,他不想橫生枝節,所以打算不理睬這些。古州知府既然在這兒樂得逍遙,恐怕上頭也有靠山,自己隻是個小小四品,如何能應付得了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到皇上後再說。

也是,就算知府是貪吏,也得有人舉報,上交到刑部,再由皇上定奪。按照離雲國的國法——貪官一旦被舉報,革職抄家再處罰。更何況,知府貪不貪還是個未知數,楚天塵想得不錯,現在他們隻能明哲保身。一切等三王爺來了再作定奪。

他們尋了一家名叫仙緣的客棧,要了幾間上房,然後坐在樓下,表麵看上去他們在吃飯,實際上是在打探民情。

“小二,給我們上幾道好菜!”楚小洛大聲叫道,“餓死我了,昨晚趕了一天的路,今天早上也沒吃東西,餓死我了!”

“來了,客官,請問想吃點什麽?”小二十分熱情,看樣子就知道他精明古怪。

“來你們……”

楚小洛還沒有說出口,楚天塵道:“來幾樣你們店裏賣得最好的菜。”

“好勒,客官要點小酒嗎?我們這兒的酒可是全城最好的!”小二推銷原來在古代就一直流行啊!

“不用了,我們不喝酒。”楚天塵毫不客氣地拒絕。

他們靜坐,等菜上來。

“聽說三王爺帶兵去寺園了,那此奇人真是可惡,趁著三王爺不在軍營就開始騷擾我們邊關!這下可好了,三王爺定會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鄰桌的兩個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議論著古州目前的形勢。

“是啊!城外的那些百姓真是可憐,知府不讓他們進來,現在是有家回不得,有親戚又投奔不了,哎!另一個男子歎息道。

“別說這些了,今天咱們哥倆,不醉不歸!”兩個男子便不再討論其它,隻顧著拚酒了。

聽到這些足夠了,起碼知道三王爺這幾天不會來富足與他們會合了!看來,隻有他們自己去雲都了!這樣也好,人多目標大,他們現在身後未知的敵人,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夏芸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品嚐,茶是好茶,到了她的嘴裏隻有苦澀的味道!

熱騰騰的飯菜上來,都是一些平常的菜肴,夏芸也隻是簡單地吃了一點。其它三人卻吃得不亦樂乎。楚天塵望了夏芸一眼,覺得她心不在焉,放下筷子問道:“怎麽了?”“若是天黑了,那天百姓不是要在城外過夜嗎?”夏芸擔憂地說,“他們裏麵還有老人和孩子,這不是作孽嗎?天塵,我好想自己能夠幫他們一把!”

“你想怎麽做?”楚天塵問。

夏芸淡然一笑,問:“你為什麽不問我原因?”

在這個世界裏,要說懂夏芸的,隻有楚天塵一人,他知道夏芸做任何事都有自己讓人信服的理由,他不擔心事後有問題:“我信你!”

我信你!這三個字包括了太多的東西,而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既然他信她,也就是支持他。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原來我並不是孤獨的!”

“你一直都不是孤獨的!”楚天塵拉著夏芸的手,“我,還有他們,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你總是把自己關在小小的盒子裏,讓人觸摸不到你的內心。有時候,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麽!”

楚小洛與雨荷望著濃情四溢的主子,在低下偷樂著。被楚天塵瞪了一眼,楚小洛才說:“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雨荷,這魚挺好吃,多吃點!”雨荷一邊吃著菜,一邊樂得合不攏嘴,此刻他們才是幸福的吧!

“你們別鬧了!”夏芸嗔怒,“咱們現在吃香的喝辣的,城外的百姓卻受凍挨餓,我真的很擔心,那些老弱病殘能否挺得過這場戰爭!”

“小姐,你倒說說,我們該幹什麽?”還是雨荷問到了點子上。

夏芸一招手,四個腦袋湊到了一塊兒,窸窸窣窣地說著悄悄話。

“什麽!?”楚小洛震驚地大聲叫了出來,店內的人都望向他們這邊。

楚天塵一把掌飛到楚小洛頭上:“別叫這麽大聲!怕別人不知道嗎?”

“可是少爺,若是被那個知府知道,咱們不就死定了嗎?”楚小洛的擔心不無道理。

“沒事!”夏芸胸有成竹的小聲說,“你們忘了,王爺與我們分開之前給我們的令牌嗎?”

“還是芸兒有見的,有了令牌,就算知府老兒怪罪,也奈何不了我們!”楚天塵讚許地望著夏芸,她總是那麽善良,不喜見人間極苦,若是百姓有幫助,她總會伸出援手。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母儀天下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