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三個分鏡頭
延西。
“稟大帥,慶襄太守在道前請見!”
三天多些的時間,四天都不到,祝彪已經帶著四五萬騎兵殺到了延西北境,進入到了慶襄地界,隻是現在還未曾到慶襄郡城。
“慶襄太守?”祝彪默念了一遍,疑惑道:“難道有什麽消息飛鴿送到?”
飛鴿傳書抵不到飛速奔馳的軍中的,但可以準確的飛到各地郡城,然後再有地方官府迅速稟啟軍將。眼下慶襄太守請見,多半就是如此。這些年來領兵打仗,他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遇到了。
“慶襄太守李忱光,見過祝帥!”一個四旬上下,白麵有須,身姿修長的中年。
“李大人有禮了。”祝彪正式的會了一禮。不因為別的,隻因為祝家老宅還是在慶襄這塊地盤上,六七百祝氏族人還依舊生活在慶縣。
祝彪對於李忱光這個慶襄父母,也要禮讓三分。話說,李忱光去年上任的時候,他還特意命洪叔親來慶襄見禮呢。
“祝帥,麟州田使君飛鴿傳書報道,西玉河一戰趙軍已大敗,烏維馱部**,正向趙國腹地殺去。”
“趙國有什麽說法?”
“趙軍都督趙廉來書請罪,想要大帥啟兵西進,助趙軍剿敵。”
“本帥領軍已經馳到了慶襄,難道還要回師麟州不成?可笑!”
於是祝彪過家門而不入,帶著大軍直驅邊關。
連綿起伏,千裏蜿蜒的大青川,十七座城堡點綴其中,保護住了延西百姓蒼生百年的平安。也就跟那陰山一樣,分隔開了農耕與遊牧兩種文明的界限。
望著茫茫草原,這還是祝彪 第 752 章 結了十多萬兵馬開到的時候,不管燕國君臣上下,如何大罵齊魯不爭氣,他們也隻能暫緩了北向的攻勢,抽調大軍沿途部署在了燕國與魯國邊境線上的各處戰略重點之地。
孤竹郡。
三萬燕軍與對麵四五萬各部聯軍已經對峙五六天了。可燕軍主將,建忠將軍吳懷慶。至今卻還沒搞清楚對麵聯軍將領的名號是誰。至於又有什麽性格,有什麽戰勳戰例,就更不知曉了。
“不管是何人,膽敢犯我大燕,皆罪無可恕也。”吳懷慶隻如此的說道。
可是在一些燕軍中層軍官的心裏,對高麗軍還是有所忌憚的。不管齊國是不是因為內訌被破,不管魯國是不是因為國勢衰退到底點被破,反正齊魯是都被高麗軍打敗了。齊國還好一些。那位弑兄囚父遂登上王位的新齊王至少還保住了都城,而腐朽到頂的魯國,簡直像倒塌的多米諾骨牌,呼啦啦的就沒了三分之二國土。千年不變的國度都成了黑水夷人的戰利品。
吳懷慶嘴上很有股子勁道,但誰心底下就真的不把各族聯軍放在眼裏呢?
吳懷慶不想真的‘素餐屍位’,可是他派出去那麽多的探子細作,就是查不出眼前這部敵軍的底細。對於燕軍來說。東隅各部的兵馬,那實在太陌生太陌生了。他們一百多年來的敵人都隻是狄族!
很快的,不等吳懷慶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四五萬各族聯軍就有了新動靜了。
這日的吳懷慶堪堪起床。突然左右來報曰:“對麵敵軍有大股兵馬出動。”而不到他吃完早飯,就又有人接著來報:“夷將金氏正在城下叫陣!”
吳懷慶聞報趕忙令左右披甲:“取我戰甲兵器,本將親自迎敵!”左右親衛急忙幫吳懷慶將戰甲披掛完畢,而後隨其一起出了府邸。城池大門緊閉,門外橫著一支人馬,當前一員大將正是高麗軍人,背後打著‘金’字旗號。
卻說吳懷慶到得城頭,軍中諸將陸續也都趕到。眾人在城頭上打量了外頭一陣,在他麾下做校尉的侄子就出身請戰。
金相權是高麗國內大族子弟,叫陣了半日,正得意洋洋之時,燕軍打開了城門,裏麵飛出一將來。
細細打量,但見來人年紀不大,頂多二十歲,赤袍銀甲,手上一杆長戟,而且麵目甚是俊朗。
金相權這裏還在打量,吳玉介已經高傲的大聲叫道:“蠻夷之徒,膽敢犯我大燕,還不報上名來!”卻是見金相權一張大板子臉,人相貌平平無甚出奇之處,心裏下意識的就看輕了幾分。
自己可是大燕吳氏嫡子!
傲然看著金相權,在馬上靜立不動,手上長戟斜斜指地,一股山風吹來便隻見披風飛舞煞有氣勢。
對麵金相權又何嚐看得起吳玉介,見吳玉介麵如冠玉,年紀不大,身子又不甚強壯,亦隻道是一無名小將。
欲立下伐燕 第 752 章 。”
陸路,齊秋雨不能走了,可還有水路,從這兒直接就能到安寶集。雖然速度上要比乘馬車慢上一些,可勝在安全不是?
衝著楊元峰點了點頭,“自己也小心!”齊秋雨大踏步的向著胡家兄弟走去。
“到安寶集?……行行,日落前保證趕的到。您放心就是!”看到有客上門,胡家老大連忙迎了上來,對齊秋雨提的要求也一口應下。
“那好。”齊秋雨微微一笑,給了他一角碎銀。雖然還不知道費用是多少,但這一角碎銀也是足有一兩重的,看那胡大驚喜萬分的樣子,自然是支付船資綽綽有餘的了。“我那兒還有些行李,二位還請稍等一下。”指了指岸邊的板車,齊秋雨很客氣的道。
“老二,來,咱搬行李。”胡大一聲吆喝,再點頭對齊秋雨笑道,“客人船上坐就是,這些包在小的哥倆身上。”跟來的胡二也連連點著頭,顯然是認為理所應當的。
齊秋雨也不在乎胡家哥倆能看出什麽來,領著二人來到板車邊。
走到板車處,楊元峰頭上的鬥笠已經落下遮住了半邊臉,身上是短衣打扮,手中握著鞭子站在馬頭,真真切切就是一個趕車的,更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哎呦,這位客人,您這箱子……可……真重啊!”
胡大見到齊秋雨已經先一步提起了一口箱子,很輕鬆的樣子,就也順理成章的以為剩下的箱子也沒什麽重量的,卻不想自己伸手一體竟然是動也不動,用盡了全力才提上了一點點,卻根本不能持久。跟來的胡二連忙上去幫了自己哥哥一把,倆兄弟合力這才抬了起來。
齊秋雨嘴角一翹,自己手上搬得這口箱子重量比起那一口來可是有增無減的,好幾千兩金銀和一包珠寶呢!回頭向著楊元峰使了個眼色,點了下頭,遂就大步向著小船走去。
楊元峰有他自己的任務,他需要先把馬車處理一下,然後迅速趕去河西……
河西被胡狗狠狠地禍害了一把,人死的太多,流落外地的也太多,正是無量道去落子的好機會。
這些天裏,林靖仇等一大批無量道高層,就鑽去北平城附近去了。他齊秋雨去河西落腳,一點都不覺得冒險。
跳上小船,驟然間加劇的重量讓小船上下狠狠地**了一下,齊秋雨卻是站得穩穩的,絲毫不見驚亂。對於水和船,他並不陌生,而且以他一身的功夫,也不可能讓快船翻了蓋。
把箱子放在船艙,齊秋雨再次跳上岸,從胡家兄弟手中接過木箱,在二人驚呆的目光中輕身躍上小船,再次鑽入船艙。
這樣的行為顯然是嚇住了胡家兄弟,雖然齊秋雨此刻的外形個子高高的,人也紮實,但如此的神力,讓胡家哥倆不由得想起了安寶集上的一些‘師兄’。
趁著微涼的小風,小船迅速滑出渡口,消失在了淋淋水麵上……
“駕……”岸上的楊元峰一甩馬鞭,打了一個響亮的鞭哨,驃黃色的老馬邁著腳步,輕鬆地拉起板車……
“兩位兄弟常去安寶集,不知道可否聽說過高輝高老教頭?據聞此老就落身在安寶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