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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不喜歡周雪?”了然繼續問。
“因為。”他撓了撓頭說:“這個不太好說,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不好,還是不要說了,我不喜歡她那個類型的女生,太聰明。”
“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生?”了然來了興趣。
“喜歡那種傻傻的,可愛的,聽我的話的,溫柔可親的。”劉洋笑著說。
“胡說八道!”了然翻了他一眼,劉洋轉眼望著她說:“別總是問我,也讓我問你一次,你為什麽這樣大了還不找男朋友?”
了然一愣笑著回答:“我倒是想找,可是沒有人追呀!”
“你可以主動嘛!”劉洋說。
“這個也想,可是就是一直沒有中意的,怎麽辦?”了然一臉為難。
“這好辦。”劉洋肯定的說:“咱們就弄成真正的一對,這樣以來所有的難題就解決了。”
了然捶了他一下笑著說:“胡說八道!”
兩人一直說說笑笑,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很快,很快便一點,兩人坐下回省城的火車,兩個人都實在太累了,相互依靠著不知不覺睡著了,睡意朦朧之中了然聽見不遠處有一對中年夫婦小聲說:“你看,這小一對睡著了,多幸福。”
“是呀,年輕真好!”
火車呼嘯的穿過山洞,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車廂來回輕輕的搖晃,了然在心底淡淡的笑了,年輕真的很好!
中午的時候,他們已回到學校,鄭建軍幾個早已急壞了,見他們平安回來才放下心來,幾個人很累,了然的腿第二天開始痛起來,休息了好幾天才好。
在省師大的第一年就這樣快結束了,了然開始準備最後的考試,時間很緊張,於是同劉洋見麵沒有以前那樣多了,而劉洋似乎又再次陷入繁忙之中,了然有幾次去他的寢室找他都沒有找到,問他的室有,大家也都說他這一段時間很奇怪,神出鬼沒的。
最後了然終於在男生寢室外找到他,他一臉疲憊,似乎很累的樣子,兩人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散了,了然也沒有問出來什麽隻好做罷。
正大寢室時的姐妹奇怪他們兩人從黃山回來變的這樣生疏時,一天傍晚劉洋竟忽然出現在她們寢室樓下。
“咱們去哪裏?”了然剛下樓走到他身邊。
“你今天什麽也不要問,跟我來,一切聽我的。”劉洋一臉神密。
“撿著金元寶了嗎?你這種表情?”了然忍不住打趣他。
“我說你這個人就忒俗,眼裏除了錢,還是錢。”劉洋在她頭上拍了一下。
“那是什麽事?”了然笑著追問。
“不要問,不要問。”劉洋伸手推開她:“一會兒自然知道。”
了然想了一下說:“還是隨便吃點吧,別弄花樣了,今天做了一天的車,我累了。”
“不行!”劉洋扯住她不放:“累了不要緊,實在不行,我還背著你。”
了然滿心好奇,隨著他賺一直走到學校外,然後坐上一趟夜班車,直奔市中心廣場而去。
最後坐在中心廣場那家買當勞裏時,了然撇嘴說:“我還當是什麽,原來不過就是跑到這裏來吃飯,弄的好神密。”
劉洋正興衝衝的點餐,沒有理會她,便又說:“你撿到金無寶了嗎?帶我到這裏來吃飯。”
劉洋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也不理會她在那裏象個管家婆樣的嘮叨,隻管自己擺弄麵前的吃的。
等一切弄好,劉洋指了指玻璃窗戶外的中心廣場說:“我選這個位置是最好的,你轉頭去看。”
了然調頭去看,這裏的風景果然不錯,他們現在坐在買當勞的第三層,麵前一片開闊,廣場對麵是市裏最高的建築凱爾飯店,飯店頂端是一個大四方鍾,遠處看有點象西方的大教堂,每到整點便會發出洪亮的“當當”聲響,整個廣場都可以聽到。
現在因為是晚上四方鍾的六麵都亮起了彩燈,粗大的指針變的流光異彩,偏偏又沒有任何燈光,隔了大片黑暗看去,整個四方鍾象是浮在黑暗海麵上的華麗遊船,又象傳說中的瓊樓玉宇。
“果然,景色不錯!”了然感歎。
“就知道你會喜歡。”劉洋笑著說。
了然有幾分感動,伸出手去握住劉洋放在桌上的手,劉洋一震抬直頭來注視著她,她湧到唇邊的話卻忽然一句也說不出來,怔怔的望著他的麵孔,看見他的眼睛越來越深,忽然害怕起來,手想縮回來,他卻翻手握住,握的緊緊的,嘴上含了笑隻是注視著她。
了然的心越跳越快,四周剛才還轟轟的吵鬧聲,此時卻忽的靜了下來,所有的聲音都不能庚她的心跳,她聽見胸膛裏發出沉悶的跳動聲,一下一下,讓她的額頭手心都滲出汗來。
不知道怎樣吃完的這頓飯,他們足足吃了有兩個小時,兩人的麵孔都微微泛紅,劉洋一直沒有放開握著她的手,他們用餘下的那隻手吃東西,慢慢的象是一對年邁的夫妻。
類似幸福的感覺讓他們忘記了時間,當他們終於把那個華麗的四方鍾當做表看的時候,粗大的指針已指向十點整。
“這樣晚了?”了然驚叫。
“還早呢。”劉洋忽然伸過頭來神密的笑著說:“今天晚上咱們要徹夜不謾”話音剛落人已站了起來,伸手向了然說:“來吧!”
“去哪裏?”了然好奇的問。
“跟著我賺沒錯的。”劉洋扯過她大步向樓下走去,很快來到廣場,從廣場中心穿過,一路向東走去。
大約走了一百米左右,街邊拐角處出現一個小小的花園,草坪上零星的安著幾盞彩色的小燈,照的草坪一片朦朧的美麗,如同一不小心便走入的童話世界。
劉洋領著她走到草坪上,兩人踏過細嫩草,繞過中間小小的假山,四周變的暗淡起來,街上的燈不再明亮,半醒半夢般的閃爍著。
草坪之中呈現出一條小徑來,彎彎曲曲一路向前,轉過假山,沿著人工堆出的小土坡時變為了石製的台階,緩緩向上,一直伸延到土坡上密集的樹叢之中去了。
劉洋停在台階上轉頭向半空之中指著說:“了然,你看!”
了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這裏竟可以看見那座四方鍾,的泛著白光的身軀,華彩流動的指針,在此處看起來越發的光彩奪目。
了然托了下巴細細的看著,半晌感歎了一聲:“太美了!真不敢相信是真實的了!”
“嗬嗬。”劉洋笑了笑,繼續向前走去,土坡之上種滿了槐樹、夾竹桃之類的,他們的衣衫碰到肥厚的樹葉沙沙做響。
沒走多遠看見有一套石桌椅,劉洋停了下來,在石凳上坐下來,未意了然也坐下來,微笑著問:“你瞌睡不?”
了然搖了說:“倒不瞌睡,就是有點擔心,咱們今天晚上真的不回去了嗎?”
劉洋笑了笑說:“就是咱們現在趕回去也進不了校園了,還不如不回去。”說著忽然伸臉過來,黑暗之中眼睛爍爍有神,聲音低沉的說:“怎麽?同我在一起不放心嗎?”
了然羞紅了臉,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笑著說:“你現在是越來越找打了。”
他“噯喲喲”的誇張的叫著閃一爆叱牙裂嘴的說:“打是親罵是愛呢!”
了然伸手又要打他,他向後躲著,了然從桌子上伸過手去努力的抓他,忍了笑說:“你不是說打是親嗎?你現在跑什麽?”
劉洋邊躲邊嘻笑的說:“換個親法,換個親法。”
本是一句平常的話,此時被劉洋一句又一句重複的提出來,倒讓人聽了產生另一種感覺,了然紅了臉呸他,奇怪他今天為何如此古怪總是開這樣的玩笑。
“咱們難道一晚上就坐在這裏?”了然問。
“當然不是!”劉洋高深莫測的笑著。
“究竟要做什麽?”了然問。
“先別問,一會兒就知道了。”劉洋一臉的興奮,了然看問不出來什麽,隻好坐在這裏等,兩人將學校的事,同學之間的事在一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