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楊塵,他風塵仆仆的朝我們跑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個黑布包裹著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郭勇佳起身,和他一起到了門前指著那黃符和他低聲說了,楊塵臉色越來越凝重,試探性的用手摸了一下,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會發光,但是傷害不到人。
“看來這是封印了什麽東西。”他自言自語嘀咕道。
我下意識問:“這裏麵難道有鬼?”
楊塵看了我一眼:“徐鳳年昨晚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
我楞了下:“你是說他被困在這裏?”
郭勇佳接我話道:“這不廢話麽,肯定是徐鳳年被困在裏麵才出不來,要不早就出來了。”
我腦子一懵,事情瞬間全部想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一個局!
胖女人肯定在暗中對我做了一些圖謀不軌的事,而徐鳳年為了我過來探查,結果中了圈套,仔細一想,徐鳳年簡直就是我一手推過來的...
楊塵拍了我一下,問了我一些他們走後的事,比如胖女人對我的態度,還有她有沒有什麽詭異的行為。我苦惱的搖頭,過了半響才說:“一開始她的態度對我非常好,非常恭敬,還每天送我一堆吃的,但是那些吃的我分給許多人吃,肯定不會就我出問題,詭異的行為,除了她突然間消失,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麽別的了。”
“打電話,問她未婚夫。”楊塵給我下了一個命令。
我掏出手機打給秦恒,過了很久才聽見秦恒疲憊的聲音,我當即就問了胖女人的去處,哪知道他苦笑:“我也正在找她呢。”我覺得不對勁,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說:“她們全家都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我這裏原本合作的廠家都是他們介紹的,現在個個都斷了來往,我新公司還沒弄起來,突然來這麽一刀,我都快被她們折騰死了。”
全家消失?我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如果你有找到他們,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先忙了。”秦恒匆匆掛了電話。
我一籌莫展的望著他們兩,電話是擴音,他們也全聽見了,真不知道這回該怎麽辦。
“胖女人果然是不知道吸取教訓啊,居然還會跑路,要是再抓到,可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她。”郭勇佳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楊塵:“要不還和上次一樣,找出她的下落?”
楊塵搖了一下頭:“沒用的,他們有決心放棄這麽大的一個家,還有切斷另外一邊的資源,說明是早就準備好的,我估計人早就去國外隱藏起來了,距離太遠,我找不到他們的位置,況且...這樣的有錢人,隨便扔點錢,就可以找比我們還厲害的人保護他們。”
我苦惱的問:“他們走了,那徐鳳年是誰弄進去的?他要是知道這裏沒人是陷阱,肯定不會進去啊。”
楊塵點起一根煙,緩緩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徐鳳年這人比較死腦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既然是來找人,他不管會不會大意,都會進來看看情況,胖女人一家跑了,肯定會留人在這,等徐鳳年一進去,就把門關上,這樣就可以困住他...”
“到時候徐鳳年灰飛煙滅了,他們或許還會再回來對付你。”
“簡直就是蚯蚓,砍斷一次不會死,要徹底把它燒了才行。”郭勇佳撇了撇嘴。
聽了這些話,我心裏不知是何感想,人心真的有這麽壞嗎?對付我一次已經放過她了,為何還要來折騰?
“癡人說夢,世界不是你想的那麽美好,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做鬥爭,你打了她的臉,就是不給麵子,有錢人一般都是心高氣傲的,她肯定會狠狠的踩你。”郭勇佳總結了一番話,聽起來是沒錯,不過我覺得他有些富仇。
楊塵說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打開門,把裏麵的徐鳳年救出來吧。
我精神一震,跟他們兩一起圍到門前,楊塵盯著上麵的小字,嘴裏不斷默念,時不時的就會皺起眉頭。我悄聲問郭勇佳,說這種封印算不算陣法?郭勇佳說算,封印就是陣法一種,就好比我們上次被老烏龜困住了,那就是陣法。
我說你們不是對陣法都不了解麽,看楊塵這樣,好像是有辦法?郭勇佳說他也不清楚,隻能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楊塵直起腰板,揉了揉眼睛苦笑:“這肯定是一個精通陣法的高人畫上去的,我看的不太懂,想要破解的話,太玄,因為我怕一個觸動不好,裏麵的徐鳳年就會遭殃,那就適得其反了。”
我急了,問那該怎麽辦?隨即抬頭看了一下,上麵有許多窗戶,心說直接爬上去敲碎了脖子我們不就可以進去了麽?
郭勇佳看出了我的想法,打了一個響指:“別傻了,這裏封印就代表整棟房子都被封印了,你亂來隻會害了裏麵的徐鳳年。”
原本我是不急的,畢竟徐鳳年不會輕易死掉,可現在這麽兜著也不是個事...
楊塵把手裏的黑布包裹著的東西慢慢放在了地上,打開一看,原來是老烏龜之前留下的那個八卦圖。
“事已至此,隻能用這玩意試試了。”
我納悶,這不是布置陣法的麽?
楊塵解釋說:“這東西既然能布置陣法,那肯定也可以破解,我們現在沒辦法,也隻能拿徐鳳年當成小白鼠了。”
他拿起八卦圖,開始朝外麵走去,在空**的草地上不斷的來回磨蹭。我問郭勇佳說不是要破解陣法麽?怎麽不對著門,反而跑外麵去?
“每個陣法都有一個陣眼,就好像人必須有心髒支撐,陣眼就是那心髒,隻要找到它,就好解決了。”郭勇佳隨口說了一句。
我本來也想跟過去瞧瞧的,隻不過他攔住我,說最好不要打擾他,我們在一邊看著就成。
無奈,我隻好蹲坐了下來,揉了揉暈沉沉的頭。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楊塵還在我前麵不遠處來回折騰,我看了一眼諾大的草地,估計按照他這個速度,非得弄個幾天幾夜,才能走完。我歎了一口氣,回頭看著門,不知不覺的喊了一聲:徐鳳年,你還好嗎?
回過神後,才發現楊塵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回來了。我心裏一驚,以為是我打擾到他了,可誰知道他居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陣眼在哪裏了!”
郭勇佳追問:“你找到了?”
楊塵猛地看向我:“陣眼一直在我們身邊,隻不過之前我們都沒有注意到。”
我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你的意思,陣眼就是我?
楊塵目光堅毅的點了一下頭,郭勇佳連忙喊道:“那不對啊,她怎麽可能是陣眼?就算她是陣眼,那也要破壞了陣眼才能進去,難道我們要...”
我打了一個寒顫,說別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是陣眼?
楊塵拿出煙點上,穩下心神道:“我之前一直在外麵找,可根本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你剛才突然叫了一聲,我瞬間就想通了,徐鳳年為什麽會跑這裏來?又為什麽會被困在裏麵?都是因為你,是你叫他來了,他也是因為你才會闖進去找人,既然這一切都是你,那你怎麽就不能是陣眼?”
好像挺有道理的,我說:“既然我是陣眼,那要怎麽打開這個門?”
楊塵擺了擺手:“不是,你不是陣眼,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我見他變卦,立即耷拉著臉說你逗我開心吧,之前說是,怎麽又變成不是了?
“你隻是個引子,陣眼還在這裏,要靠你這個引子,才能找出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