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什麽救他

冷霖帶走冷戚的時候,殷夙藏了起來,但殷夙感覺這次情況很糟,他不願這個白癡侍衛送命,第一次他想留下一個伴,也許是他孤獨太久了,這種兄弟情讓他想珍惜,於是,他偷偷跟在後麵。

路是昨晚他來過的,對他來講,地形記憶最拿手,找隱蔽處更容易。

“王爺,昨晚就是冷戚給我這些東西的。”冰雅看見跪著的人,眼裏隻有怨恨,為何平日裏總是隨和的人,會這麽陰毒,竟然陷害她。

冷戚也很後悔,當他看到冰雅被打成血肉模糊時,他很自責,他無視冷盞傳給他的眼色,跪在地上請罪,“王爺,昨晚確實是屬下將東西給了冰雅。可是屬下並不知道會用在王爺身上。”

冷霖汗顏,這冷戚也太直白了吧,敢說**和散功粉是用在王爺身上,也不婉轉些,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他想早點死也不用選這種方法吧。

果然,高位上之人臉色更黑更恐怖了。

“既然承認,那麽仗責五十,去手,除去侍衛之職,送至水牢!”

冷戚一聽臉就變得慘白,高位上的人看著地上之人變臉後,隻有冷冷與不屑,其實冷戚不是害怕被打或被送去水牢,他害怕的是砍了他的手,這雙手是他的命,沒有手那他要如何搗弄他喜愛的東西?

“王爺,還請開恩,冷戚年少不懂事,平日裏愛搗奇怪的東西,但並無對王爺不利。”冷盞知曉這個處罰會毀了冷戚,而自己的身份本也不應求情的,但他不會讓像弟弟般的冷戚就這麽去死。

“你求情?很好。同領責罰五十,閉室十天。”

冷盞低頭默認,他甘受責罰,這一切是他管束不嚴的結果。

“王爺,求您不要罰大哥,是屬下一人的錯。”

冷戚一時激動,便爬到繆宸弧的腳下,這時的繆宸弧哪有心情,猛抬起腳就是一踹,那冷戚豪無準備便被踢飛老遠,倒地吐了幾口血。繆宸弧內力極大,雖然被散功粉搞得隻剩三成,但這一腳的蠻力也不小。

“打。”隻有一個冷酷的字,室外的侍衛便進來架著冷戚出去,按在地上,豪不留情地下手。

藏在暗處的殷夙看著這一切,暗忖那個王爺的狠絕,他連身邊左右手也不留情,更不用說個白癡侍衛了。

終於挨了五十仗,那地上的冷戚也奄奄一息,血色一地,就連冷情的殷夙也開始擔憂,這些人下手可真狠,那個白癡不會掛了吧?這邊殷夙還在擔心著,那邊一個侍衛便已舉起大刀,對準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眼看刀就要落下……,殷夙心裏一緊,顧不得許多,拿起一塊小石子,襲向那侍衛。

“啪!”侍衛吃痛地丟下大刀。

“誰!”“出來!”

這裏可都是練家子,殷夙便暴露了自身,此時殷夙隻想救人,他也沒其他辦法。就在剛剛侍衛想砍去冷戚雙手時,他轉念想,不如直接麵對王爺算了,雖然他覺得那個人是他不可摸透的,但說服他就可以救一命,值了。殷夙撥開灌木,鎮定地走了出去。

隻見陽光下,一個俊美的少年,身著雪白修身的衣袍,緩緩走向人們的視野,隻有過耳長的墨發隨風飄動,不時拂過那精雕細琢的臉龐,他的雙目如朗星,閃著黑耀之光,膚如白玉,露著外頭的皮膚上,有一些細小未愈的傷痕,卻不影響他純美的氣質,反而帶著幾分致命**之美。

是昨晚的白衣男子!繆宸弧緊盯著來人,他知道少年長得極美,但在陽光下出現的他更美,特別是那雙眼睛,對他來說有致命的吸引力,隻是昨晚那一眼,他就不能忘記。

對於殷夙的出現,所有人既有驚豔也有驚歎,他們知道王爺是俊美的,但這少年卻有著不同風格的美,這種美有如毒藥,能讓人一見不忘,純潔不可碰觸。

“他不能死。”美少年輕啟朱唇,淡淡地說,聲音有些沙啞卻是讓人回味的特別。

大家這時才從驚豔中醒來,美少年說了什麽?竟敢這樣對王爺說話。

繆宸弧也不惱,他似乎一掃之前的陰霾,嘴角扯上不可察覺的上彎角度。“原因。”

“他還有用。”殷夙隻能用自己的方法打動麵前的人。“他對製藥很有研究,而且有一種藥對於王爺來講,可遇不可求。”

“本王對他的藥不感興趣。”繆宸弧的臉上就隻有似笑非笑表情,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不過冷盞卻知道王爺對美少年感興趣了,這個美少年也許可以救下冷戚。

殷夙麵對這樣的繆宸弧,他覺得有種說不上的微妙無力感,似乎那人看他就像在看獵物般,他有些不自在,而且這人一直想看透他的內心,他有些沒把握。

“王爺,屬下願將冷戚的藥演示一遍,到時王爺再作決定。”殷夙想演示的就是他的**炸藥,他相信這裏的人對烈性炸藥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