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得了心髒病
嘭——
一聲巨響,泥地上出現了個大坑。殷夙俊臉上立即露出一個邪媚得意的笑,這裏的土壤較鬆軟,爆破的效果比原來預計的還要好。
看向地上的大坑,所有人驚訝萬分,想那位少年手中不過是裝著**的小瓶子,怎麽一扔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如何?可以抵他的命嗎?”
繆宸弧此時眼裏隻有自信少年的身影,似乎沒有聽到少年的問話,少年不知自己轉身回眸的時候有多驚豔,某人看呆了。也還好繆宸弧並沒聽他所說,要以他驕傲的性格,怎麽有可能讓人如此挑釁權威。
一旁的冷盞冷霖暗自為少年捏了把汗,此時的殷夙見王爺並無答話,還以為王爺並不滿意,“王爺如果還不滿意,等冷戚身體養好了,再提煉純度更高的。”
“王爺?”殷夙走近一步再叫了一聲。
“咳。”繆宸弧終於回神,突然看見在他麵前放大的臉,雖然還有一步的距離,但他的心跳突然加快起來,這種異樣感是他從來沒有過。他皺了皺劍眉,有絲不悅。
周圍的人卻因為這個表情以為少年又冒犯王爺,正當冷盞又想進言時,王爺開口了。
“冷戚犯錯在前,五十板就當是懲罰,今後他的位置由你頂上,你就跟冷盞一起做我的近衛。”
大家再次驚呆了,這個少年可以直接做近衛?那冷盞是何人,人家可是武藝高強,而這個少年瘦弱得隻有美麗的外表而已,他們疑惑卻不敢提出異議,隻有冷盞總覺得這人來曆不明,要呆在王爺身邊恐怕不合適,就算救了冷戚也不能隨便放在身邊。
“王爺,先讓屬下訓練這位公子吧。”隻有這樣才是兩全齊美,自己可以邊觀察邊教導。
“不必。”繆宸弧也是個自傲之人,他看中的人,想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
冷盞不語,但他心裏暗自計較著這事,他會留意的,一旦這少年有異,自己立即殺之。
冷霖倒無所謂,他的職務主要是調動外部侍衛,這府裏的動向一直是冷盞的職責,他倒很欣賞少年的勇氣,同時少年身上不可忽略的霸氣,這點他倒看中了,他希望少年能加入他們,那些藥水很神奇,他很感興趣。
“冷盞安排下,今日起,他便是你冷姓護衛的人。”
“請王爺賜名。”
殷夙看著這交流的主仆幾人,怎麽都沒問他本人的意思呢?難道剛剛他們的意思是,要讓王爺給他另起一個名字,還要姓冷,如果王爺好死不死起個叫什麽“冷漠”、“冷淡”之類的,那好囧。
“殷夙,我的名字。”
“罌粟?美麗而致命的花。”繆宸弧並不怪少年的無禮,他覺得這個名字非常適合少年。
“不是,殷(yin第一聲)商之姓,夙世之因(夙世:前世)。”殷夙奇怪自己為什麽會解釋這麽清楚,以前錯了就將錯,而這次他卻一定要指正,曾經有人告訴過他,他的名字就是前世因果的意思。
“殷夙,今後你就是本王的侍衛。”繆宸弧從來沒對下人的名字如此尊重過,他也怕少年後悔,宣布後便帶著人走了,他心裏多少有些雀躍,暗自高興少年主動告訴自己他的名字。
殷夙瞪大眼睛,這人也太霸道了吧,就這麽把他的身份定下來了,自己有答應過麽?(你也沒拒絕過。)
“殷夙,你隨我來。”冷盞並沒隨著翼王離開,他要盡快讓殷夙熟悉職責,然後自己還得去領罰。他知道這些日子有冷霖在,王爺的安全不會有問題的。
“冷戚怎麽樣了?”
殷夙暗罵,那個白癡,如果沒有他的大哥保護,恐怕以前也是多災多難吧,現在受些皮肉傷,以後他會更注意些。
“他沒事,就是得在**躺段時間。”
他看向前麵,帶路的冷盞留給他背景突然變得高大,他覺得這位被冷戚稱為大哥的人,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有顆溫暖的心,他很關心冷戚,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可能是因為冷盞的嚴格要求,或者是冷盞給了他大哥的感覺,殷夙開始認真上班了,從他記事起,他都沒有這麽認真過。那冷盞還真是愚忠,真的跑去領五十棍,那五十棍下去可不是一般要命啊。
因為冷盞的“曠工”,保護王爺的工作,近身的那塊就變成他一個人的了。冷盞說過了,近衛就得形隱不離,隨時待命,隨時送命。殷夙倒覺得這份工作很合適他,以前做殺手不也是隨時送命。
也因為做了近衛,殷夙終於可以出別院了,他發現自己會因為要出門而興奮,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穿越之後第一次到外麵見識這個世界。
殷夙等王爺上了馬車,便跳上去跟車把式坐一起,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階級觀念很強,既然做了人家侍衛,他會按冷盞的要求來辦事。
馬車一路走著,他在外麵剛好可以欣賞風景,感覺很新鮮也很愜意。進了城門,他好奇地看著左右的街道,月靈國的都城很繁華,比他想像中的好,雖然科技落後,但他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合適。自己怎麽會覺得生活在這裏合適呢?也許是自己性格的冷淡,喧囂的現代都市倒會與他格格不入。
一開始的興奮慢慢淡去,街道上行人的目光讓他開始煩惱,古代人不是更純樸嗎?怎麽男男女女都能這麽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看,女人也就罷了,那些男人猥瑣的嘴臉還真要命地惡心。
“如果不自在,就進來吧。”
殷夙想都沒想,一個漂亮地翻身,就進了馬車內。還是裏麵好,他鬆了口氣,馬車他沒進過,原來王爺的馬車還真不是普通的奢華,應算是這個時代的寶馬吧。
繆宸弧對於殷夙的坦然很意外,外麵的討論聲他在裏麵也是聽到了,他莫名地不願讓少年在外麵被人窺視,有一種衝動就是想將他藏起來,剛剛叫少年進來也是他一時衝動,沒想少年還真的跳進來。
少年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心跳就越來越快,為什麽會這樣?他假裝不在意,閉目養神,許久,少年並無言語,車內異常安靜,他才慢慢睜開眼睛,卻見少年亦閉目,本想偷看的他便大膽地盯著那張精致的臉,很完美,可惜那雙眼睛是閉著的,那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
突然少年睜開眼睛,並不是看向他,他卻驚慌無措了,有偷窺被發現的窘,這廂翼王整理著自己的無措,那邊的人兒卻又再一次閉目了,完全不曉得自己已擾亂了人家的一池清水。
繆宸弧將手按在自己的心髒處,自問,難道自己得了心髒病?看來下次進宮時得讓太醫看一下。自認風流的王爺此時卻像個愛情白癡,以為自己是生了病,如果讓他人知曉此時王爺的想法,怕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