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手段的逼供

殷夙的身體慢慢恢複著,也許是活動多了吃的東西營養也跟上去了,再加上他自己的計劃鍛煉,身體的機能被全麵動起來,他的身手不到十日就恢複了,那些皮膚上的細小傷痕淡了沒了,皮膚又變得跟以前一樣,光滑無瑕疵。明豔動人形容他不為過,而且從那天第一次進王府開始,他的容貌便是大家飯後的閑談,畢竟王爺的相貌不可褻瀆,侍衛嘛,就不怕了。

殷夙並不知曉自己成為別人私下談論的話題,他隻單純地想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他覺得做近衛不難,對他來說,隻是每天站崗隨時貼身保護而已,他怕的隻有兩樣——毒藥和點穴功夫,所以他打算等冷盞冷戚養好身體就向他們請教,解決這兩塊弱點。

王爺的近衛也是要經常訓練的,冷盞養傷中,隊長就是冷霖,一提起冷霖,殷夙恨得牙癢癢,冷霖似乎知道他的弱點,每一次訓練都對他特別照顧,他從來性子冷淡,冷霖卻總能變著法子激怒他。

“小殷,隻要你告訴我那炸藥是如何做的,今天就放過你,如何?”

回答冷霖的是一記飛腿,冷霖知曉殷夙很講義氣,不過每日侍衛必須的一個時辰對練裏,他總會用同樣的橋段逗弄殷夙,他喜歡這個小子的奇怪武藝還有漂亮的刀法,那叫炸藥的東西也不應是冷戚搞出來的,最後他更喜歡看到那小子撕去冷淡表情,變成一隻小豹子。

在侍衛專用的訓練場上,身著黑色緊身訓練服的兩名男子正以快速的手法對打著。高挑壯碩的男子武藝高強,那散發的氣息沉穩,內力深厚,男子臉上掛著嘻笑,吊兒郎當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他是在訓練手下;另一名男子身材纖細修長,身手敏捷,每一次出手狠而絕,使著漂亮的徒手搏鬥功夫。

一開始訓練場上所有人都為纖細男子擔憂過,冷霖隊長雖然整日嘻皮笑臉的,功夫卻很高,而且整人的手法很多,侍衛中哪個不怕冷霖隊長,私下大家都叫他笑麵狐狸。不過久而久之,大家都驚訝了,那纖細男子的身手強到可以與冷霖對打,那男子隻有奇怪的搏鬥技能,卻每招致命,還玩得一手漂亮的刀技,他們曾經看過纖細男子快速解剖兔子,那手法聽說也可以用在人身上。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小看那纖細男子了,應說有些懼怕和崇拜,再加上他那蠱惑人心的樣貌,與其對打的人隻要看上他的眼睛,根本鬥誌全無。

哎,王爺怎麽會將這麽漂亮的罌粟放在他們這裏。

“小殷,這麽快沒體力啦?都說要多吃點飯了。”

“哈哈,再不說我可使絕招了。”

眾侍衛一臉鄙視,冷霖隊長的絕招……,他們不好意思說。

“他媽的,冷霖!你要打就打,又點我穴!”殷夙終於暴口了,這也是某人希望的結果。

“哎喲,別生氣啊,小殷,隊長我很關照你的。要不要跟我說配方?”

……殷夙沉默,閉目。

“難道你想私底下偷偷跟我說?哎呀,我怎麽忘了,小殷害羞得很,那種事怎麽可以在這裏說。”

殷夙怒視,不就是說個配方,有必要說得這麽曖昧嗎!

“或者說,那東西根本在你身上。”

殷夙打了個冷顫,這人該不會想……

冷霖邪笑地走向一動不動的人,他就不信這次殷夙不投降,其他方法他都用過了,就隻剩下這個手段。

“你……你要幹什麽。”殷夙的衣帶被解開了。

四周一陣抽氣。

“在這裏?還是在這裏……”

殷夙一臉黑線,這人還真的光明正大地搜身了。

冷霖樂翻了,這小子身上摸起來手感不錯,呃……他可是辦正事,順便吃點豆腐而已。

殷夙聽到四周的抽氣聲更大了,甚至有人還流鼻血了。媽的,好你的,冷霖。

“停!”

“嘿嘿,真是的,不等我把你衣服脫了再喊停。”冷霖皎潔的笑容擴得更大了,他立即解了某人的穴道,跳離三丈遠。

殷夙臉黑如夜,嘴角**著,這隻色狐狸。

“你離那麽遠,怎麽聽得清。”殷夙一改往日的冷淡,似笑非笑地盯著不敢近他身的冷霖,近身搏鬥可是自己的強項,離那麽遠,怎麽能回敬這次被點穴的恥辱。

冷霖大咧咧地走過去,他也不怕殷夙有乍。

“啪!”

眾人不可思議地看向倒地的冷霖,冷霖隊長竟被人摔在地上!令他們更不可思議地還在後麵,隻見冷霖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又笑嘻嘻地走向某人,“啪!”又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哈哈……漂亮,這手功夫我喜歡,什麽時候教教我。”

眾人無聲……

“還不滾出去,該幹嘛幹嘛去!”冷霖轉身向眾人大吼,眾人立即鳥獸散。

“氣消了嗎?不過說真的,摸著手感挺好的。”

可想而知回答他的是什麽。

“嘿……別激動。”這次冷霖沒讓殷夙得手,隻見他手掌狠準地將殷夙手腕製住,被襲兩次,他也該摸出門道了。

就在殷夙以為冷霖要用他的方法將他摔倒時,手被鬆開了。“我要感謝你救了冷戚,雖然他一直都是冷姓侍衛的汙點。”冷霖頓了下,接著說:“那小子癡迷藥物,也有一部分是受我的影響。”

殷夙聽後稍怔住,冷霖似乎也關心冷戚。

“我們從小一起訓練,武藝和毒藥是必須課程,冷盞重武,我重藥,我們兩人一直都是隊裏最好的,而冷戚那個白癡從小就認為藥比武重要,一直跟著我習毒練藥,後來竟比我強,不過他的性格軟弱仁慈,更適合做醫者,他最多會製些泄藥**之類的,像炸藥那種殺傷力太強的東西,他不可能研製。”

殷夙看著冷霖眼中不一樣的目光,這眼神在冷盞身上也有,原來護冷戚於翼下的,還不止冷盞。他們的兄弟情原來藏得這麽深,恐怕連冷戚也不知道吧。殷夙努力地回想著跟自己訓練那些人的相貌,卻都模糊了,也許他們這些殺手比起侍衛的訓練更冷酷,當然也相似,慢慢地,殷夙發現,自己對於這些冷姓的侍衛的觀念開始改觀了。

“那些炸藥是在他的藥裏提取的,也不算欺騙大家。如果你想知道怎麽練,等回別院,我再教你方法。”

“你這小子就是嘴硬心軟,不過我喜歡。”冷霖毫不客氣地摸著殷夙的頭,難得這小子溫順一次,不過這話說回來,這小子的頭發還真柔順。

這一次,殷夙並沒排斥冷霖的動作,這個動作有哥哥般的寵溺。不知不覺,殷夙露出了一個微笑,連他自己也沒發覺。

“走吧,王爺那邊需要你。”差點沉溺在美色笑顏中的冷霖,將殷夙推出訓練場,暗忖:這小子長得太漂亮了,再加上這樣的笑容,絕對是傾國傾城,男人長成這樣,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