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

“老師,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好不好?”沈淑賢道。

“你說,你說出來的事情我努力一定做到。”寧興國鼓勵的點頭。

沈淑賢把額頭綁著的冰毛巾拿下來放到一邊,“先生你幫我捏著鼻子,以前我生病喝藥的時候我父親就是這樣做的,否則我就喝不下去。”

寧興國笑了笑,兩隻手指捏住她小巧的鼻子,看她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咕嘟咕嘟,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伸出舌頭,“苦,苦,苦,什麽藥,這麽苦。”

趕緊到桌上找了一塊大塊的冰糖給她嚼了,這才不叫苦了,餘下的冰糖放入粥中,兩個小碗一人一半。又從櫥櫃裏拿出一小碟鹹菜疙瘩絲,“你應該吃點東西了。”

沈淑賢這才細細看那碗雜粥,清淡的粥散發濃鬱香氣,嚐了一口,芬芳撲鼻,忽然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原來是二人皆餓了,相視一笑,狼吞虎咽起來,鹹菜絲又恰到好處化解了甜膩之氣,少頃,一鼎鍋的粥吃了個底朝天。

“怎麽,還沒出汗?”寧興國摸了摸她額頭,“這個很麻煩啊。”

沈淑賢象觸電一般,眼睛也變得水汪汪,“先生,我,我……”

“你怎麽了,不舒服就躺下。別說太多的。”寧興國扶著她上床,自言自語道,“我看我到校長那去領個巡邏證,晚上巡學校去罷。”

啪的一聲,屋內漆黑一片。

宿舍統一停電時間到了。

沈淑賢坐在床沿,寧興國鬆開她的手,有些緊張,“我去找手電,我去拿蠟燭。”

“先生,不要離開我。”

沈淑賢不知哪裏來的力量,黑暗中找到寧興國的手,用力一拉,寧興國萬萬沒有想到他就這樣摔在了她身上。

她的呼吸有冰糖的味道,她的吻卻是中藥的味道,她的乳是粥的味道。殘雪壓枝猶有橘,凍雪驚筍欲抽芽。康渺渺的笑臉似乎漸漸遠去,隻有眼前的這個,這個為了自己不惜做任何事情的勇敢的女子,纖弱的腰肢,年輕的肌膚,滾燙火爐一樣的熱情,融化著有意無意的自己的心。**來的時候,幾人能抵擋,幹柴烈火要用冷水澆熄,它們必然也是要畢剝畢剝燃燒個痛快後才能停止。

這一切在她進來自己房間的時候寧興國是有預感的,或許自己早就已經默許自己這樣的放縱。這個晚上,在上床之前,跟她談了那麽多,從來沒有跟一個女子談的如此痛快過,一來無人說,二來無人聽。

吻的間隙想這些,忽然之間,發現彼此身上的衣服顯得那麽多餘,彼此幫對方除了,這樣才沒有任何距離。

寧興國從一個人變成一頭雄性動物,體毛豐盛,氣喘籲籲。沈淑賢是一個乖巧溫順又主動的雌性動物,思想已經成熟,身體還在成長,這樣的迷人,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的皂莢的味道刺激著寧興國的每個毛孔,恨不得吞了她,占有她,然後靜靜的欣賞。

沈淑賢的腦子裏忽然響起一個這樣的念頭,嗯,即時是冬天還是要天天洗澡的,因為你無法預測什麽時候跟自己喜歡的人造愛。

她默默的說,“喜歡先生身上男人的味道。”

他卻是溫柔的一點點的探索著他最想去的,她是欲拒還迎的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喜歡一個人,誰先喜歡不重要,他先喜歡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誰先得到他的身體。沈淑賢在那一刻劇痛來臨之前絕望的想,對不起了康渺渺,猶如你沒有跟我商量你就愛上了寧興國一樣,我也沒有跟你打招呼就把他的身體得到了,這是老天的安排。

寧興國輕吻著她的耳垂,“你會不會痛的?”

沈淑賢夾著雙腿,血彎彎曲曲的象紅色的蚯蚓,隻是點點頭,“有點。”

寧興國抱得更緊了,“對不起。”

其實沈淑賢也沒怎麽覺得太痛,大概今天摔得那一跤更痛一些。這樣說也許隻是順應情節需要,不痛還有什麽意思,不痛,他怎會憐惜。

休息了五分鍾,寧興國的弟弟還是不肯罷休,腦子裏一片空白,又爬上沈淑賢的身體上來。因為有了經驗,沈淑賢非常的滑,象塗抹了蜂蜜般腥臭甜美。

嗯,原來放在裏麵是如此舒服。

嗯,原來被放在裏麵是如此舒服。

纏綿的吻和激烈的進攻,冬夜室內的寒冷和室內的春意漸濃,一次又一次的對抗又一次次的妥協,寧興國的最開始的有規律變成了最後的無法控製的加速度。

沈淑賢的嗓子終於發出一陣低低的呻吟,麵孔漸漸快樂的扭曲,不可控製的巔峰來臨。

在這肉欲滿足的頂點,恐怕用任何文字來形容都是短暫的。伴隨寧興國的一聲低吼,拔出來的動作幹淨利落,沈淑賢的肚皮一陣冰涼,頓時兩人癱成爛泥一堆。